
穿成守寡棄婦帶著空間去養(yǎng)娃
最新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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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詐尸
上嶺村中,夜深如許。
坐落于村尾處的一個破茅屋前站著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其中一個人指著茅屋緊閉的大門,壓低聲音急促地說:“快快快!”
“快進去拿草席把那殺千刀的賤人卷上,趁著夜深找個沒人能見著的地方扔出去!”
旁邊手里拿了一圈麻繩的人聽到這話趕緊去攔。
“哎呦我的親姐嘞,這可不能隨便拉出去扔了!”
被拉住的人急得跺腳:“這人都死了,不趕緊找地方扔了,難不成我還得捏著鼻子給這不守婦道的賤人操辦后事?!她想得美!”
說話的人越想越氣,牙根都險些咬碎。
“這賤人剛進門半日就把我兒子克死了,我兒子連她房門都沒進,這賤人的肚子竟然就大了,還敢說懷的是我兒子的種!我呸!”
“這種不守婦道的下賤胚子,老娘給她下毒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
看著被氣到發(fā)抖的許老太,攔住她的人無奈地說:“大姐啊,這人是死在屋里的,你要是拖出去扔了,被人發(fā)現(xiàn)她是被藥死的,咱們就說不清了!”
“那你說怎么辦?”
那人炫耀似的舉起手中麻繩,低聲說:“咱們進去,把這繩子往她的脖子上一圈,把人往房梁上一掛。”
“等明兒個一早,咱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過來送飯,到時候要是有人問起,只管說她是自己想不開了作死,這才一脖子吊了房梁,橫豎都跟咱扯不上干系,這才干凈呢!”
“行,就按你說的辦!”
許老太憋著火點了點頭,推開了房門示意身后的人趕緊跟上。
破敗到連風(fēng)都擋不住的木門被打開,如水的月光灑下,正好就落在了屋正中的位置上。
那里躺著一個生死不知的消瘦人影。
許老太兩人進屋后分工合作。
一個去搬凳子假裝出懸梁自盡的假象,另一人則是擰了麻繩往人的脖子上的套。
“你使勁啊!”
“我用力了!這女人怎么比剛才重了不少?”
兩人廢了老鼻子勁,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終于把人吊了上去。許老太晦氣的唾了一口,把繩子拴在房梁上,拍拍屁股準備走人。
時錦是生生被勒醒的,
她感覺自己突然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有人在掐她的脖子。
她想開口,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缺氧的窒息感。
這不是夢,她真的被人掐著脖子!
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陰風(fēng)陣陣,破破爛爛的房梁,而她被人拴在最粗的柱子上。
正在上吊自殺!
來不及思考原因,求生欲瞬間涌上心頭,她掙扎著雙手在半空中猛甩了幾下,像一條脫水的魚做著垂死的掙扎。
許老太兩人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骨肉砸地的悶響,兩人回頭,接著炸出兩聲驚呼。
“怎么了這是?”
“怎么掉下來了!”
兩人上前,準備故技重施,就見那本來死去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許老太兩人嚇得連連倒退!!
“咳咳咳……”
時錦掐著脖子猛然咳嗽幾聲,漸漸有了氣才回過神來。
真是好險,差一點她就被勒死了!
不過她不是躺在自家床上么,這里是哪里?
她用力眨眼,待眼前的黑暈漸漸散出光影,就看到角落里站著兩個手搭腳腕搭腰纏在一起的老太太。
她茫然的眨眨眼,恍惚一瞬后,表情逐漸陷入難以言喻的空白。
如果沖擊入腦內(nèi)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穿越了。
還是穿越成了一個被人指著脊梁骨唾棄的寡婦身上。
這寡婦可不是一般的寡婦,被家里五貫錢賣給了許老太,嫁給她家的智X兒子。
結(jié)果誰成想進門當(dāng)天新郎就掉井死了,而她,入門三個月肚子就大了。
這可不得了,新郎連新娘的面都沒見著,這肚子就大了!
懷孕了,孩子不是新郎的,是誰的?
一時間,謠言在這小小的村莊上甚囂塵上,許老太又是哭又是鬧,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死活不肯說出孩子生父是誰,甚至借此為底氣,開始在許家挾孩子開始作妖。
許老太一開始為了死去兒子的面子,是忍啊,可忍啊忍的,徹底忍不住了。
先是把生病的原主趕到一個破敗的茅草屋里,又伙同娘家嫂子給原主的飯里下了足足一整包的耗子藥,想著趁今日殺人滅口,徹底還許家門風(fēng)一個干凈清白。
可誰又能想到呢,一包耗子藥下去,原主的確是一命嗚呼了,再睜眼的人就變成了她這個來自現(xiàn)代古法中醫(yī)世家唯一的傳人時錦……
時錦心情復(fù)雜地閉上了眼,心說:睜眼就在毒殺現(xiàn)場詐尸,這算什么事兒呢?現(xiàn)在穿越的場所都這么讓人猝不及防的嗎?
時錦心累得不行,生怕這二位再給自己來一下,趕緊撲騰著無力的手腳想坐起來,可誰知這一個動作,馬上就把縮在角落里恨不得二人融為一體的兩個老太太嚇得驚飛了魂兒。
“救命啊啊啊!!詐尸了啊啊啊!”
“見鬼了啊!見鬼了!”
“不是……你們……”
“嗷嗷嗷!”
咣當(dāng)!
嘩啦!
轟!
兩個老太太以一種快到驚悚的速度奪門而出。
時錦眼睜睜看著搖搖欲墜的門板轟然倒地,被迫壽終正寢,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兩位二兩飯敢加一兩耗子藥,殺人害命都不帶眨眼的狠人,居然還怕鬼?就沒人來檢查檢查她到底死沒死透嗎?
時錦撲騰著站起來,甩了甩有些發(fā)暈的腦袋,四下看了一圈確定沒人,這才謹慎地靠墻站定閉上了眼。
須臾后,時錦再睜開眼時,手里就多了一小把還帶著露珠的藥草。
薺苨,飲其汁可解藥毒。
時錦緩緩呼出一口氣,暗幸自己隨身的藥草空間仍在,這下保命不是問題了。生怕原主吃下去的耗子藥連同自己一起送走,她趕緊把藥草團成一團塞進了嘴里。
澀到舌根打顫的藥汁滑過,喉頭一陣翻江倒海,時錦抵著被熏得發(fā)黑的泥墻終于將毒素吐了個干凈,再順著墻坐下時,連喘氣都帶出了破風(fēng)箱的呼哧聲響。
如今小命是保住了,但是未來的命運卻渺茫。
許家眾人認定原主克死了男人,還紅杏出墻給許家抹了黑,對原主的厭惡幾乎可以說是同仇敵愾的仇深似海,恨不得原主馬上就去死,逃過這一次不代表沒有第二次。
記憶里,原主是在嫁來許家的路上被人玷污的,那天下著大雨,原主一行人被迫臨時進入一個破破爛爛的客棧躲雨。
不成想里面還住著其他人,夜深時被一個氣度不凡的男人薅了過去,一夜風(fēng)雨。
原主成了別人的解藥,沒覺得難過還做著當(dāng)官太太的美夢。
她認定要了自己的那個人是個身份顯赫的人,一定會在清醒后來找她。
這也是為什么她一直有底氣在許家耀武揚威的原因。
但是她也不想想,五年了,別說當(dāng)年的男人,就連娘家也和她斷絕了關(guān)系,還當(dāng)個屁的官太太。
如今原主去了,卻留下個五歲大的孩子。
時錦哀嘆一聲,穿越前她還是個云英未嫁的黃花大閨女,穿越后卻成了孩子他媽。
真是不知道是幸運還不是不幸。
她扶著墻站起來,繞著四處敞亮透風(fēng)的破茅屋里轉(zhuǎn)了一圈,想找原主的兒子。
可是這屋子里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甚至連哭聲也沒有。
奇了怪了,一個小孩子能跑哪兒去?
月夜下,一陣冷風(fēng)吹過,時錦站在院落外,莫名驚得一身冷汗。
許老太連她都敢毒死,會放過不是自己親孫子的咚咚?
意識到這點,時錦突然后頸發(fā)冷。
她撒開步子馬不停蹄就朝著門外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