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形畢露
- 棺聞詭事
- 最后的執著
- 2027字
- 2025-01-10 17:05:19
這一巴掌瞬間把我打火了,我又不是故意沒聽他的話!他憑什么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打我?還用了那么大力氣!擺明了是沒把我當人看!我指著他的鼻子吼道:“姓章的,你怕是有什么大病吧!你只是救了我一命而已!你又不是我爹!就算我沒聽你的話,會死的也是我,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打我?”
他忽然笑了,就像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你說,你爸那么精明,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兒子?也對,你又不是他親生的。”
我愣住了,心里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你什么意思?”
他把右手按在了我的腦袋上,露出了一個十分邪惡又萬分奸詐的笑容:“意思是,我救你是為了利用你的純陰之體啊,難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那種白忙活的傻子?”
我頓時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本以為逃出了生天,結果卻是掉進了一個更大的陷阱。
我越想越氣,最后實在忍不住,低吼一聲:“混蛋!我跟你拼了!”沖過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血,瞬間流了我一嘴。
他疼的嘶吼一聲,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肚子上:“小B崽子,你他媽是屬狗的吧!”
他的力量特別大,我只覺腹部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的地上,半天沒喘過氣來。
他余怒未消,跟上來,對著我一頓拳打腳踢。
而且一點也不挑地方,逮哪兒打哪兒。
我只是個連身體都沒發育好的孩子,在這個怒氣沖沖的成年人面前,我除了盡量護住要害部位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一會兒,我就被打的奄奄一息,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被他打死。
盡管如此,他也并沒有停手的意思,幸虧把我抓來的那個大胡子,推門進來勸阻道:“師傅,他可是血棺的養料,你要是把他打死了,咱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你消消氣,消消氣……”
章萊余怒未消的瞪了我一眼:“他媽的,這小逼崽子不聽我的囑咐,已經在那片森林里泄了元氣,暫時當不了血棺的養料了!真白瞎我為了給他補元氣,給他吃的那顆舍利蠱!”
說著,他又在我肚子上踢了兩腳:“舍利蠱啊!一顆價值幾十萬啊!你這王八蛋!”
大胡子又拉住了他:“師傅,這樣的純陰之體,百年難得一見,咱們要想再找一個并不容易。聽我一句勸,還是等他恢復元氣再說吧,我們的計劃晚一點實施,也比毀了強……”
章萊深深地吐了口氣,才說道:“找個房間關起來,安排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千萬別讓他死了。”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便昏了過去,再往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
這里跟章萊的客廳差不多,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符咒和法器。
而我的腳,則被一副腳銬鎖著。
我條件反射的爬了起來,結果牽動了身上的傷,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無奈只能躺回去。
但是身體在跟床接觸的一瞬間,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恨的在心里將章萊的十八代祖宗挨個問候了個遍,這孫子竟然想用我的元氣來養什么狗屁血棺。
罵著罵著,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如果我出生在一個正常的家庭,這時候心里最起碼還有個父母能來救自己的盼頭。
但我現在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養我長大的養父跟這個章萊一樣,要拿我的壽元去給某種東西做養料。
所以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想死,就必須堅強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室內的光線也漸漸的昏暗了下來。
那個大胡子端著一碟飯菜走了進來,他把碟子放在了我的床上,不咸不淡的說了聲:“吃飯了。”便轉身就走。
我叫了他一聲:“喂,大胡子!幫我把燈打開。”
他很不耐煩的回道:“開燈做什么?不用電么!”
我好一陣無語:“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摳的人,開個燈能浪費多少電?這天都黑了,你不給開燈我吃到鼻子里怎么辦?”
他這才沒好氣兒的一巴掌拍在了開關上,然后轉身就走。
那態度,真是要欠揍有多欠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他送來的飯菜非常豐盛,雞鴨魚肉樣樣俱全。
我也沒客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飽以后,我便開始研究著怎么逃跑。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普通,窗戶是木頭的,看起來一點也不結實。
我扯了扯鎖住我的腳鐐,腳鐐的另一端是鎖在床上的,而床是鐵的,想弄斷幾乎不可能。
套在我腳腕上的鐵環倒是比我的腳腕稍微大一點,可以研究一下。
我試探著扯了扯,想把鐵環從腳上拿下去。
但鐵環雖然比我的腳腕大一點,卻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來的,扯了幾下我就疼的受不了了。
我揉了揉被弄疼的地方,注意力便被吃飯用的勺子吸引了。
鐵環的邊緣太鋒利,硬扯下來絕對會掉一層皮。
但要是把邊緣磨圓,未必就拿不下來。
想到這里,我便用勺子磨了起來。
磨累了,就把勺子藏起來睡了。
這一覺,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睡的最舒服的一覺,沒有駭人的敲門聲,也沒有恐怖的邪祟。
只是我還沒睡夠,就被那個大胡子拍醒了:“別他媽睡了,起來吃飯!”
我對他笑了笑,嘴上客氣的說:“謝謝你啊,大胡子叔叔。”但心里,卻已經將他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
他沒理我,只是哼了一聲,端起昨晚我用過的碗筷就走。
我叫住了他:“叔,你下次來的時候,能給我帶盆水,拿個肥皂么?”
他頭也不回的問:“你要干什么?”
“洗手洗臉啊,還能干什么?”
他很不耐煩的說了聲:“知道了!事兒真他媽多!”
說完,他忽然轉過身子,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昨天給你吃飯用的勺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