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蒺藜火球
- 南宋:開局水師都頭
- 榴蓮護罩
- 2849字
- 2025-03-16 06:00:00
三月的洞庭湖畔,草長鶯飛,柳絮飄飄,正是一年好時節。
臨湘縣造船廠旁的水師大營里,一場激烈的攻防訓練正有序展開,負責進攻的戰士們排著整齊的隊形,和防守方殺得有來有回。
不遠處的高臺上,正目不轉睛看著這一切的陳瀚忍不住滿意地對身旁的張橫點了點頭道:
“你小子找的這幾個西軍老兵相當不錯啊!
這么快將我們這群菜鳥訓練得有模有樣了,不錯,不錯!”
聽見陳瀚的夸獎,張橫的嘴角都差點咧到了耳后根。
“嘿嘿……那是當然,為了找到這幾個人,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
三哥你看到那個身材矮壯的家伙沒有,他叫苗愷,是原來西軍里最厲害的刀盾手,經歷過大小數十場血戰,據他身邊的戰友統計。
死在他刀下的敵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是個真正的狠角色。
還有那個臉頰上有條刀疤的漢子,他叫衛陽,一身家傳槍法被他結合實戰,練得爐火純青。
據說曾經和朝廷禁軍的槍棒教頭打過一場,結果怎樣無人知曉,但事后槍棒教頭休養了大半個月,他倒是毫發無傷,不過,一個月后,便因違反軍紀被踢出了禁軍。
我私下和他聊過,那場戰斗對方在他手上只撐了不到一刻鐘。
要不是他手下留情,那家伙搞不好當場就廢了。嘿嘿……”
張橫一臉得意的樣子,只差沒在臉上寫著快夸夸我了。
看得陳瀚滿臉笑意。
但相比于張橫介紹的那幾個武力高手,陳瀚更在意的是另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看上去眼睛里寫滿了故事的中年男人。
“那個叫霍燁的家伙呢?他真就只是個普通騎兵?我看著不太像啊?”
順著陳瀚的目光,張橫望向了那個叫霍燁的軍漢,只見對方站在進攻軍陣后方,腰背挺得筆直,眼神凌厲地緊盯著前方的戰斗,不時對身旁幾人吩咐著什么。
“這家伙據說是個西夏逃奴,小時候負責為西夏人養馬,練就了一身不俗的騎術。
后來加入西軍后,積功升任馬營副將,但因為得罪了上官,被直接免職,重新成了大頭兵,戰敗后和一群潰兵一起逃到了岳州府。
據和他一起的那個騎兵教頭說,這家伙以前是個狠人,帶領一百人的騎兵,就敢沖擊上千人的金兵大陣。”
聞言,陳瀚不由眼前一亮,這家伙顯然不是膽大那么簡單。
從他指揮進攻隊伍時的調度有方不難看出,這家伙是個知兵的將才,絕非什么普通騎兵教頭,要是運用得好了,搞不好能給自己帶出支強大的騎兵也說不定。
作為一個現代人,陳瀚非常清楚騎兵在這個時代的戰斗力。
可這也正是他極度欠缺的地方,現代不僅沒有機會讓他騎馬馳騁,更加沒有機會可以練出一身精湛的騎術。
這也是他想方設法讓張橫從外面找兩個騎兵教頭回來的原因。
未來要想在對金的戰斗中取得勝利,他就必須學習騎術,同時掌握騎兵戰術。
從始至終,他都沒想過要將自己限制在水師里,成為一個只會打水戰的水軍指揮官。
所以,一有機會,他就開始為自己尋找這方面的人才。
“呵呵……不錯,不錯,你找的這幾個教頭都很不錯。
有了他們,我們就擁有了兩棲作戰能力,這對我們以后的發展是至關重要的。”
“兩西?什么意思?”
“呃!沒什么,我的意思是要將我們的戰士培養成多面手,絕不能限死在水軍里。”
“哦!三哥放心!以我們營的伙食標準,這些家伙要是敢不認真訓練的話,看我不狠狠收拾他們!”
就在操場上的對抗訓練逐漸進入高潮時,一個騎快馬迅速沖到了陳瀚的面前。
“陳將軍,統制大人緊急軍令!”
聞言,陳瀚忍不住眉頭一跳,快走兩步來到對方身前,一把接過對方手上的軍令快速翻閱了起來。
這一看,他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伸手將傳令兵扶起來道:
“統制大人不是說這段時間讓我們專心訓練嗎?怎么這個時候又突然要調我們前往江陵了?”
傳令兵顯然并不知道里面的內情,但還是對著陳瀚躬身道:
“這……小人不知!不過,小人臨出發前,焦都頭讓小人告知將軍,昨天有江陵府的公文到了岳州大營!”
此言一出,陳瀚馬上就明白了焦瑞風的意思。
想到江陵府現在的情況,他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看來調陳瀚前往江陵府,并非楊統制的本意,而是來自更上一級。
輕輕頷首,轉身對著已經基本上成為了他副官的原黃押司,現在的黃副都頭招了招手道:
“老黃,先讓人帶這位兄弟下去休息!
記得!好酒好菜給安排上!”
說完,還不忘輕輕拍了拍傳令兵的胳膊。
這讓傳令兵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臉激動地沖陳瀚點了點頭,跟在黃副都頭的身后轉身離開。
目送傳令兵離開后,張橫才一臉疑惑地上前道:
“三哥!發生什么事了?”
陳瀚并沒有回答張橫的問題,而是隨手將手上的命令遞了過去道:
“這個宇文家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看完手上的公文,又聽見陳瀚的話,張橫有些不解地看著陳瀚道:
“三哥的意思是,這是宇文家的手筆?”
“呵呵……不然呢?我們在江陵府可沒有什么關系!誰會在這個時候想著將我們調往前線。
除了宇文家,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
“三哥,我看這未必是件壞事啊!上了戰場弟兄們才有機會立功受賞啊!”
“屁話,我們現在羽翼未豐,實力未成,能拉得出來的也不過是原來的四艘戰船。
調往江陵又能起多大的作用?
再說了,旁邊的造船廠可是我的心血,要是就這樣離開,天知道會不會有人打它的主意。
別的我都不怕,但里面正在建造的新式戰船和鐵器作坊,可絕對不能落入水匪手里。”
想到這里,陳瀚也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聽見陳瀚的話后,張橫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起來。
“這宇文家也太不識趣了,你只是想通過他們和張大人搭上線而已,這充其量就是個交易。
現在他們不僅吞下了酒精的好處,還派兩個使者過來說三道四一番,完全不把三哥放在眼里。
這次更過分了,說都不說一聲,就直接替我們做主,要將我們調到江陵前線,看樣子他是已經將我們當成他們的附庸了,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啊!”
張橫的話讓陳瀚連連皺眉,輕輕搖了搖頭道:
“把我們當成他附庸的可能性倒是不大,但他們不打招呼就擅自調動我們的做法,著實令人厭惡。
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之所以要將我們調過去,絕非為了江陵的江防安全。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宇文家絕對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圖什么?”
“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以這些文官的尿性,準是沒什么好事!我們最好還是謹慎些好!
這樣吧!你先下去通知全營弟兄集結,除了我們的四艘戰船外,還要想辦法從民間征集幾艘商船,除了留下兩押人馬負責保護船廠外,將能帶走的弟兄們全都帶上。
還有,鐵器作坊里這幾天試制的一批蒺藜火球,讓人全部提出來帶上,這次說不定能夠用上。”
陳瀚這里說的這個蒺藜火球,是他這段時間在《武經總要》上見到的一種火器。
它的構造和制作材料多樣,有瓷胎、缸胎等,表面通常施有釉料,并布有逆刺。
內部填充火藥和鐵刃碎片,通過點燃引線或放置于敵人陣地上引爆,使鐵刃碎塊四射,對敵人造成嚴重傷害。
其實在陳瀚看來,這算得上是現代手雷和地雷的雛形了,為了更好的應用,陳瀚在原來的基礎上稍作了些改進。
不僅優化了火藥的配方,還要求工人們對火藥進行了顆粒化處理,加強了火蒺藜的威力。
同時也對他的體型規格進行了一定的優化,不僅做出了體積較小,適合徒手投擲的小型火蒺藜。
也制造出來如同燃燒彈一樣,能夠通過投石機或者大型彈弓發射的大型火蒺藜。
至于效果嘛!原來的陳瀚不知道,但新的這種,相當令人滿意。
得了陳瀚的吩咐后,張橫也不再廢話,雙腿一靠,站直了身體對著陳瀚嚴肅地敬了個扶胸禮后,直接轉身離開。
“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