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脈手術
- 丹傾亂世:病美人煉丹師不好惹
- 君子有瑕
- 2642字
- 2025-07-16 23:11:05
“阿娘,現在只有先把他關起來,等我們離開這里再做打算。”
白徽月把碧璽收入醫(yī)院的地牢里面,哪里曾經是用來關炮灰逆襲路上的仇人和對手的,死了可以直接拉進太平間處理。
白溪身體瑟縮一下把自己衣裳整理好,“那人去哪了?你……你有秘境空間?哪兒來的?”
她自然見過唐初禮的儲物戒指,他還給了她一個,但是那些只能放死物,能把活物收進去的他說叫秘境又稱洞天福地,有大有小,很是珍貴。
“是啊,阿娘,我在后山撿了一個,大概是我運氣好吧……”白徽月隨意扯了個謊,她不想讓娘親知道她在亂世的顛沛流離和重生。
她也是做過母親的人,知道孩子如果遭遇這么多苦難,當娘的心里會有多么痛。
“不要告訴別人你有這個東西,你唐叔也不要告訴他。”白溪以過來人的身份警告女兒,“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好東西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啦,我去端吃的來。”
白徽月剛起身,白溪余光瞥見白徽月衣領處有紅痕,她大驚失色,伸手就去要去抓白徽月的衣領,“這是什么?”
白徽月反應過來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一把將衣領扯開,露出那深深淺淺密布在她頸間和前胸之上的吻痕。
“這是怎么了?!”
白溪大驚之色,臉色變得蒼白。
白徽月的指尖猛地攥緊了衣角,耳尖瞬間燒得滾燙,她下意識攏起衣領。
“阿娘,我……”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那些關于重生、關于秘境、關于那個陌生男人的事,竟不知從何說起。
總不能告訴母親,她剛從一場跨越千年的炮灰任務里退休,轉頭就撞上了這樁荒唐事。
白溪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
她捧著女兒的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徽月,告訴阿娘這是怎么回事?是誰欺負你了?府里的嗎?”
沒有成親就失了清白,這以后可怎么辦?
女兒怎么嫁人?
白溪一想有人欺負了她的徽月,心就像被狼崽子啃著似的疼。
白徽月看著母親通紅的眼眶,忽然嘆了口氣,反手握住她的手:
“不是府里的人,是個……路過的修士。”
她沒說那人重傷瀕死,沒說自己是被強迫。
只能扯扯嘴角,故作輕松地說:
“他中了烈性春藥,神智不清,我救他的時候沒留神……阿娘,這事不怪他,也不怪我。”
“這只是一個意外,總不能纏著人家負責吧?”
“不怪?”白溪急得拍她的手背,“要是有了孩子,你怎么養(yǎng)活……為什么不讓他負責?”
“他是不是不愿意負責,你告訴娘,娘讓你唐叔去找他,起碼給你弄個侍妾的位子。”
白徽月愣了一下,各種位面漂泊久了,突然接觸她娘這種封建思想,有點兒宕機。
聽聽這是什么話?
侍妾是個什么至高無上的位子難道是?
“阿娘,你自己都是招贅我爹生的我,我才不要給別人做妾,孩子生給自己,跟我姓挺好的。”
白溪被女兒這番話驚得張了張嘴,卻發(fā)現自己竟反駁不了。
是啊,她招贅那是因為她是獨生女,當時家里略有薄產,不過后來給她爹治病散光了。
可是徽月也是獨生女啊……
“好像也對……”白溪竟然期待會有個孫子。
白徽月從家里找了兩個瓷碗進空間把青菜瘦肉粥盛出來。
想了想又蒸了幾個肉包子,這都是醫(yī)院食堂里的食材,小王從醫(yī)院冷庫里拿出一些塞進冰箱里,味道還是很好的。
肉糜和軟爛的米粥混在一起,肉香撲鼻,白溪把一大碗粥都喝光了,又吃了兩個肉包子。
“好吃,徽月做的真好吃。”
美食沖淡了剛才的驚恐,還好徽月及時出現,不然以后她都沒臉活下去了。
“阿娘您受驚嚇了,休息會吧。”白徽月急著回去給那個男人動手術,說完便回去自己房間了。
男人依舊還在昏睡,胸腔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臉色卻比來時更顯蒼白。
白徽月洗凈手,接過護理機器人消毒后的銀針。
她指尖懸在男人腕間,凝神感受著他體內亂竄的暴戾靈力。
它們像脫韁的野馬,在狹窄的經脈里橫沖直撞,幾處標紅的節(jié)點已泛起淡淡的血痕,如同即將崩裂的堤壩。
“啟動經脈麻痹程序,濃度30%。”
白徽月輕聲下令,護士機器人立刻將一根細如蚊足的導管刺入男人肘彎,透明的藥液順著血管緩緩游走,所過之處,狂暴的靈力漸漸變得遲滯。
她屏息凝神,將第一根靈針精準刺入他膻中穴旁側三分處。
針尖穿透皮肉時幾乎無聲,僅在皮膚上留下一個微不可見的小點。
借著靈力探查,她能清晰“看”到靈針如游魚般避開主脈,輕輕抵住那處即將撕裂的節(jié)點邊緣。
“開輔脈,角度15度,深度0.3寸。”
指尖微動,靈針緩緩旋進,在主脈與相鄰的細弱輔脈間鉆出一道極細微的通道。
狂暴的靈力立刻順著新通路涌了過去,雖仍帶著沖勁,卻已不似先前那般集中沖擊主脈,節(jié)點處的血痕竟慢慢淡了些。
如此反復,白徽月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不敢有絲毫分神,每一次下針的角度、深度都需精確到毫厘。
主脈如同大樹的主干,稍有損傷便會斷絕生機,而那些輔脈細如蛛網,稍有不慎便會徹底堵死。
五個小時后,最后一根靈針拔出,男人體內的靈力已順著七條新開辟的輔脈分流,雖然仍帶著幾分桀驁,也已經平穩(wěn)流轉。
白徽月松了口氣。
護士機器人將生肌靈液調成霧狀,均勻地噴灑在他體表的針孔處,那些細微的傷口瞬間便愈合無痕。
她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男人漸漸恢復血色的臉,能修煉出如此暴戾卻精純的靈力,絕非尋常之輩。
“給患者靜脈滴注‘蒲草韌脈液’,速率調至最低,保持二十四小時持續(xù)輸注。”
白徽月對著護士機器人下令,目光落在男人平穩(wěn)起伏的胸膛上,
“這藥液能滋養(yǎng)經脈壁,讓新開辟的輔脈更快適應靈力流轉,記得每小時監(jiān)測一次靈力波動數據。”
護士機器人立刻執(zhí)行指令,將一根連接著淡金色藥液的導管接入輸液裝置,藥液順著軟管緩緩注入男人體內,在靈力探查下能看到一層極薄的光暈包裹住他的經脈,像給脆弱的河道鋪上了一層柔韌的薄膜。
白徽月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視線掃過男人被汗水浸濕的手腕。
剛才手術時他雖在昏睡,手指卻幾次無意識地蜷起,顯然體內靈力仍有躁動。
她轉身從器械柜里取出束縛帶,這種帶子由彈性纖維混合靈絲編織而成,看似柔軟卻韌性極強,既能固定身體,又不會阻礙靈力和血液流通。
“把他的手腕和腳踝輕輕固定在床沿,松緊度調至‘安全防護級’。”
“他要是醒了亂動,剛修復的經脈創(chuàng)口很可能撕裂,到時候再手術就難了。”
護士機器人精準地完成操作,束縛帶貼合地纏在男人四肢上,留下足夠活動的余地卻無法大幅度掙扎。
白徽月看著監(jiān)測屏上漸漸平穩(wěn)的靈力曲線,輕輕地點了點頭,馬馬虎虎吧。
“守好這里,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她叮囑完,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病房。
“白一,先去給地牢那個男的做個全身檢查,重點看妖丹和丹田有沒有粘連。”
白徽月抿嘴嘆了口氣,絕對不能再把碧璽放出去當采花賊了。
“告訴他,我可以把他這顆妖丹取出來祛除燥性再給他服用,但是代價得為我效力,不配合就把他繼續(xù)關起來,關到同意為止。”
給院長交代一番,白徽月離開空間,把自己丟在床上睡一覺醒來,已經到了晚上。
睜開眼的時候,白溪正紅著臉給她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