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毒計
- 丹傾亂世:病美人煉丹師不好惹
- 君子有瑕
- 2063字
- 2025-07-17 08:40:05
“阿娘,你臉怎么這么紅?”白徽月伸了伸懶腰,從床上起來幫著白溪一起收拾,其實沒有什么可收拾的,她就幾套粗布衣服。
“沒什么……”白溪慌亂的用手捂住臉,抬手時領口露出曖昧的紅痕。
白徽月別開眼,還沒什么,看來這個便宜爹也是個等不及的,不管女人多大年紀,都會在愛情的滋潤下變成單細胞生物。
不過她白徽月才不會。
“徽月,你唐叔說離開這里我們還得在紫藤城停留一段時間,他們好像還有重要的事。”
“只要在仙界和魔界打起來之前離開就行啦。”白徽月對于這點兒沒什么想法,只是萬世丹書始終是不定時炸彈啊。
唐先生和娘親有了對未來的規劃,看著白溪臉紅嬌羞的樣子,阿娘能夠幸福是她樂見其成的。
“他……他真的要跟白灼成親嗎?”白溪帶著憂郁的神情問女兒。
“阿娘,這只是將計就計。”
*
白灼看著自己鮮紅的嫁衣,上一世她和白芙被抓進魔宮,這一世她要跟著唐初禮。
在亂世中,只有被強者守護才不會淪為炮灰。
當初白芙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和他成了親,盡管唐初禮最后獨自離開了,后面他還是趕來救白芙了,順帶救了自己。
她永遠記得他手持長劍,殺入魔宮將她護在懷里的那一幕,濃烈的血腥味還有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交織在一起,讓她心跳如雷。
她撫摸著紅裙上的繡線,心里跟吃了蜜似的,這輩子她不會再把他讓給任何人。
想必以自己的年輕貌美一定會讓他愛上自己。
有了他的保護,在這個亂世之中,她再也不會被人欺負,擔驚受怕了,她會一心做他的小嬌妻。
在這之前,要把這個礙事的白溪先除掉,這樣生米煮成熟飯之后,唐先生心里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
最好斬草除根,連白徽月也一起鏟除,這樣她就不用提防殺死白溪這件事被唐先生知道,從而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了。
白灼眼里閃過一絲殺機,快速站起身出門。
白芙正坐在她的閨床上發呆,薛流云竟然想讓她帶著白徽月嫁給他,他怎么可以這樣。
白徽月她怎么配?
她握著娘親給的纏火藤籽,這吃下去長鼻象那么大的妖獸都要瘋狂交配一整晚,是烈性春藥。
本來母親計劃用來對付唐初禮的,先把他灌醉,再讓他吃下去。
隨便拉個侍女跟他睡一晚,她再頂替。
這樣不愿意聯姻的唐初禮就會心甘情愿跟她成親,然后護送她們到青木城。
誰知道白灼哭著要嫁給他,反正她也不喜歡那種老男人,就讓給她吧——計劃也改變了。
原本她只是想劃花白徽月的臉把她趕出去,現在索性這點纏火藤籽也便宜她好了。
劃花整張臉灌進去,再把她丟在乞丐堆里。
油脂燈噼啪作響,白芙撫上自己的精致容顏。
這不可方物的臉,怎么可能會被白徽月那種姿色比下去?
定然是那賤人用了什么手段。
*
今晚是唐先生和白灼大喜之日。
白徽月靠著冰冷的石壁,聽著院外傳來的觥籌交錯聲,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白溪眼神空落落的,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唐初禮今天被灌了太多的酒,意識不清被架在家丁的肩膀上,送去洞房。
白灼眼睛一亮,走過來幫著把唐初禮扶到床上,母親給了纏火藤籽熬成的藥水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唐初禮是一直不愿意聯姻的。
不把生米煮成熟飯,總覺得鴨子會飛。
她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她終于嫁給他了,她知道他心里的白溪那個老女人,但是他會對她負責的,婚后試愛就是這樣的。
她把藥水從儲物袋拿出來,猶豫要不要給他喂下去,他都愿意跟她成親了,娘一定是多慮了。
就在她停頓的這一秒,一只大掌按住她的手。
原本躺在床上的唐初禮突然起身,掐住她的腮幫子,將瓷瓶里面的藥水灌進了她嘴里。
白灼還沒來得及驚呼,聞到一陣難以形容的香氣,身體變得軟軟的,腦袋一沉倒在床上。
停留在白灼身上的迷魂蝶拍拍翅膀,重新回到白徽月發髻上,好像一個幽藍色的發飾。
她旁邊站著紅著眼睛的白溪,看到泫然欲泣的白溪,唐初禮心頭一軟,她定是見自己與人成親才如此傷心。
“徽月你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唐初禮朝著白溪招招手,白徽月推了一把娘親挪不動的腳步,轉身走出了房門。
白徽月走后,幾個黑色身影如同鬼魅出現,將白灼扛走了,唐初禮拍了拍白溪的小手,走到門口跟他們低聲交代。
“就這樣安排,她們費心熬的春藥別浪費,都給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摻進酒里。”
“是,殿主。”
看著白灼玉體橫陳被抬走,那張稍有姿色的臉上兩坨不正常的暈紅,想來是藥性發作了。
那就好好享受吧。
唐初禮冷嗤一聲,換上斯文溫和的表情,轉身推門進去。
*
白徽月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覺。
突然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讓她警惕地將被子胡亂攏起來,躲進墻角陰暗處。
“噓~”
窗戶紙被捅破了,一根竹管捅了進來,白徽月戴上防毒面罩,給她下迷煙——
她眼睛微瞇,陷入回憶,上輩子這個時候她娘親已經死了,正是白芙對她下手的時候。
一只不起眼的熒光蝶從墻壁穿出去,正是迷魂蝶,飛到在窗欞旁邊撲扇著翅膀。
門外兩個家丁“砰”地倒在地上,發出兩聲悶響,白徽月走出門去拉開他們的面巾。
果然是白芙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聞到了纏火藤籽的藥味。
怎么白芙這一世是變本加厲了,連春藥都用上了,是覺得只劃花整張臉的她不夠慘是嗎?
迷魂蝶振翅飛回來,停在她肩頭,翅膀上的磷光映得她側臉忽明忽暗。
“既然送這樣的大‘禮’,那我也應該回‘禮’。”
此刻白芙正坐在鏡前卸妝,想著白徽月此刻該在地上打滾求饒,嘴角忍不住勾起。
狐媚子,活該變成面目全非的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