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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逼她娘做鼎爐

許管事雙手叉腰,氣沖沖地盯著倆人,白徽月微抬下巴跟她對視,眸底像燃了兩簇冷火。

“小賤人!你活膩歪了是嗎?我可是主母面前的紅人,你敢打我?今天你和你娘,有一個是一個,都跑不掉!來人吶——”

“我勸你最好不要聲張,白景新是誰的兒子,要不要我告訴白老爺?東院那位老爺可是你主母的——”

“閉嘴!!!”

許管事驚恐地瞪大眼!

那事除了她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就是有——也不可能是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奶娘之女!

要是這件事捅出去了,夫人一定會殺了她的。

不叫人來,就憑她筑基中期的修為也可以將這個,胡言亂語的瘋丫頭給殺了。

“那你還不快滾!”

白徽月話音未落,許管事一道掌風將門帶上,反手一道火球就朝著白徽月的面門打去。

白徽月側身避開火球的瞬間,將娘親推到墻邊安全角落,指尖已捻起三枚銀針。

雖然她現在只是煉氣初期,但是以她的經驗和醫術,越兩階對付金丹期也不覷。

她足尖點地旋身繞到許管事側后方,指尖發力銀針如電射向許管事的曲池穴——那是修士運轉火系靈力的關鍵穴位。

“嗤!”

銀針入肉半寸。

許管事只感覺右臂一麻,火球術瞬間潰散。

她又驚又怒,表情也變得狠戾,反手一掌拍向白徽月后心,掌風凌厲,刮得白徽月鬢發翻飛。

白徽月卻不硬接,身形如柳絮似的斜飄出去。

一把辣椒籽被她灌注靈力撒出,化作無數細小的紅色粉末,迎著許管事的口鼻飛去。

“卑鄙!”

許管事屏息后退,揮手想打散粉末,還是被嗆得涕淚橫流,此刻恨不得拆了白徽月的脊梁骨。

她慌亂間白徽月已欺身向前,手肘精準撞向她胸口膻中穴。這一撞看似輕飄飄,卻恰好震得她氣血翻涌,靈力滯澀了半息。

就這半息的功夫,白徽月已扣住她手腕脈門,拇指死死按在她的靈脈交匯處:

“許管事,醫修殺人不用刀,斷你靈脈,廢你修為,只是一根針的事。”

她聲音清冷,指尖銀針抵在許管事手腕上。

針尖閃過幽藍色的淬毒寒光——那是“斷靈草”汁液,專破修士靈力根基。

許管事渾身僵硬,看著白徽月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恐懼。

這丫頭哪里還是那個任她拿捏的小丫鬟?

分明是長著毒牙的小獸。

招招都往她命門上招呼!

“你……你敢!”

許管事色厲內荏。

白徽月冷笑一聲,銀針又進半分:

“你看我敢不敢?”

許管事突然怪笑起來,三角眼瞇成一道縫,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白徽月臉上:

“小賤人,真當捏著老娘的脈門就贏了?”

她喉間發出一聲怨毒的悶哼。

猛地催動丹田靈力撞向心脈,經脈得以沖破鉗制,順勢一掌拍向白徽月。

后者卻不與她硬剛,一個后滑步躲了開去。

許管事狀若癲狂,她雖然疏于修煉,但是被一個黃毛丫頭逼到這個份上。

讓她憤怒地破口大罵:

“你娘和你這兩個賤種,都是狐媚樣,我要讓夫人把你們都送給陳長老,等他膩了再讓你們嘗嘗被幾十個男人折騰的滋味!”

許管事將長劍橫劈豎砍,白徽月一時難以接近,只能伺機找角度,這老女人這么惡毒,今天定要廢了她的修為。

一道破風聲響,許管事的手腕被銀針劃破,幽藍毒液順著傷口蔓延,疼得她半邊身子都在抽搐。

“小賤人!你敢傷我!”

許潔芳捂著流血的手腕,三角眼瞪得像要吃人,嘴角卻勾起狠毒的笑。

“你這點本事就敢在白府囂張?不過是仗著點取巧手段!真以為能對付高階修士?”

“呸!”

她啐了口帶血的唾沫。

“你娘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夫人養的一條狗!讓她去伺候陳長老,是抬舉她!”

白徽月眼神驟冷,再一根銀針幾乎要刺進她靈脈,卻被許管事突然爆發的靈力震得后退半步。

“今天暫且饒你!”

許管事陰惻惻地瞥向墻角的白溪。

“等著吧!不出三日——定讓你們母女倆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她已撞破后窗逃出,留下一個踉蹌的背影,白徽月目光一凝,將銀針收起來。

“差一點就廢了她的修為,不過此生不得寸進,也算是她滿口噴糞的報應。”

白徽月轉身對還處于震驚中的白溪說道:

“阿娘,我帶你離開這里。”

白溪看著許管事落荒而逃,她不敢相信女兒這么厲害了,以前雖然女兒也有主意,但是完全沒有這么膽大和這樣的身手。

她才去藥鋪四年,銀針就用得這么好了嗎?

白徽月像是看穿了白溪的心思,“娘啊,都偷學四年了,這點兒扎針的皮毛算什么?”

“您不會以為我被奪舍了吧?”

“我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您還塞給我一個鹽菜包子您忘了嗎?我以前只是藏拙不跟她們計較,那都這么欺負我娘了,我總不能當縮頭烏龜吧?”

“徽月,我……”

白溪點點頭立刻相信了女兒,感動的淚花在眼眶打轉,女兒已經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

她在藥鋪打雜哪里能學到什么,自己偷偷學習研究竟然都這么厲害,要是她可以送女兒去學醫。

“徽月,唐先生說要娶我,我決定帶著你跟他走。”白溪語氣帶著篤定,在她看來唐初禮那么大的本事,徽月可以得到更好的培養。

“阿娘,外面要打仗了很危險,可依附別人的屋檐,才是最危險的,為什么要跟他一起走呢?我們自己也可以走。”

白溪再次愣住,看著女兒澄澈卻異常堅定的眼睛,恍惚間覺得這孩子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

“我決定嫁給他……其實他對我還挺溫柔的。”

白徽月默了一秒。

感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真的。

“你決定就好,只要你開心,我支持你。”

可是。

既然唐先生跟她娘求親了……

為什么上輩子還會和白芙成親呢?

如果當初她們和唐先生一起離開,應該不會是那么悲慘的一生吧。

她摸摸自己光滑的臉。

仿佛還能觸到當年凹凸疤痕的幻覺。

上一世,她因為害怕那個男人,醒了以后就急急忙忙地跑掉了,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這一世,總歸是不一樣的,先把娘親和唐先生的婚事搞定,然后離開這狗屁倒灶的地方。

差點忘了白芙——劃花她的臉,讓她丑了一輩子,怎么能不好好回報一二呢?!

白徽月趕緊抱住娘親又暖又柔軟的身軀,不禁吸了吸泛酸的鼻子,她終于回來了,這次不會再是天人永隔。

她深吸一口氣,暗自吐槽,香香軟軟的娘親還是便宜了唐叔。

“多一個人保護娘親,我也會很開心的。”

白徽月抱著娘親,門外突然傳來清冷的男聲。

“白溪,你在家嗎?”

“娘快出去吧,別讓唐叔等著急了。”

白溪撫過鬢角碎發,腰肢輕旋時麻裙擺蕩開漣漪,像一尾銀魚游向門外那片刺目的天光。

白徽月掏出一個手機大小的顯示屏,一只藍色的光蝶撲扇著羽翼從屏幕里飛出來跟在白溪身后。

顯示屏里隨即出現光蝶看到的畫面,這是追光蝶,無孔不入的監控設備。

唐先生說要娶她娘親,明明上世他和白芙成親了,她得調查一下,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院里大樹下的石凳上,坐著身穿深藍色長袍的男子,衣袖挽到手臂上,面容俊朗,氣質儒雅。

“禮哥,你來了。”白溪搖曳生姿地在他身前坐下,兩個人隔著石桌對望。

唐初禮看到白溪出現,原本溫和的臉上笑容加深,眼尾好像也染上一絲真實的溫度。

“阿溪,今天我來找你,是因為事發突然,我剛收到命令,要回去宗門復命。

我不得不提前離開這里,我這次來是想問你,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走,到了宗門再成親。”

白溪如今想快點離開白府,但是她不能表現得太心急,好像她巴不得跟他走似的。

白徽月覺得驚愕,唐叔不是護送白家到青木城才會離開嗎?怎么就提前離開了?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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