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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這是求婚?……

“你是指哪方面?”

東野涼抽回被握住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他的手心似乎還留有一絲溫?zé)幔唤⑽櫭迹抗饴湓谝呀?jīng)重新坐回沙發(fā)上的黑川真奈。

今天這是怎么了?

以前都只干甩桿不放餌料的,她的態(tài)度似乎有了某種變化。

黑川真奈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咖啡罐,再次品嘗了一口:

“涼君也太壞心眼了,明明平時喝的都沒這么苦。”

“這是最后兩罐,以前遇到那些棘手的租客時,也算是提醒自己該保持點警覺。”

東野涼心里明白,黑川真奈并不會輕易放過剛剛的對話,她可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再次提起。

“我明明看上去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怎么就成了‘難纏’了?”

黑川真奈微微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指著自己的臉。

“你現(xiàn)在的行為,不就是在親自演繹這個詞嗎?”

東野涼輕輕撇了撇嘴,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

“但小房東君并不討厭,對吧?”

他沒有回答。

黑川真奈有些夸張地繼續(xù)開口:

“那還是感謝涼君沒有在第一次的時候,就送這么苦的體驗,我剛剛都是要哭了呢~”

“這次你演的力度太大了,哪有這種人存在。”

東野涼靠在沙發(fā)背上,吐槽道:“第一次見面就吐露心聲,后續(xù)上到二樓看房間的時候,感覺會觸發(fā)仙人跳結(jié)局。”

“我倒是察覺出涼君挺吃這一套,最后不也答應(yīng)下來了。”

黑川真奈雙手撐著下巴,笑著說道:“面對如同小白兔般的女性,激起保護欲什么的。”

“就不會覺得我報出的租金價格很高嗎?”

東野涼問出了之前一直感到疑惑的點,在那時給她降到正常價格,她也沒說什么。

“我不是已經(jīng)回答過了?今天做了個補充嘛。”

黑川真奈眨眨眼。

哪有人會因為院子里有棵樹,就付額外的費用。

東野涼選擇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他開口問道:

“所以,黑川小姐今天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嗯?涼君在說什么?”

黑川真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微微皺眉。

見到她這種反應(yīng),把東野涼給整不會了。

“黑川小姐今天有空是來閑聊的嗎?”

“也算吧。”

黑川真奈點點頭,嘴角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笑容:

“難道房東還有,不能讓租客回家的權(quán)力了嘛?”

“黑川小姐不是已經(jīng)退租……”

“才沒有,提醒下。”

她雙手環(huán)胸打斷道。

“涼君,押金都沒退呢,這不就說明我還住著嗎?你該不會已經(jīng)忘了吧?”

“押金?”

東野涼挑了挑眉,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談?wù)撎鞖猓芭叮?dāng)經(jīng)費用掉了。”

“誒?”

黑川真奈夸張地歪了歪頭,一副‘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表情:

“那就是房東君的事情了。

合同上也沒有寫這些呀,前段時間只是太忙了,今天才空出時間來。”

“……”

東野涼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想到了一個理由:

“那天早上,你不是把鑰匙放在桌子上了嗎?這個是你退租的意愿吧。”

“鑰匙?”

黑川真奈笑瞇瞇地掏出一個小物件,在手中晃了晃,“諾,還在我包里啊!”

那語氣和動作,簡直像是在炫耀一件戰(zhàn)利品。

東野涼嘴角抽了一下。

原來還特意弄了備用鑰匙……

見她這種得意的樣子,東野涼有意刁難一下:

“那意思就是重新談?wù)効贿^黑川小姐的押金,被負責(zé)任的房東用于尋找可能失蹤的租客了,所以……”

他向黑川真奈伸出手。

意思很明顯:交錢吧。

見狀,黑川真奈也不反駁,只是沉默片刻后,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或許,我可以用其他方式支付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不容忽視的曖昧氣息。

然后刻意用一些動作來凸顯她的身材優(yōu)勢。

“好啊。”

東野涼挑挑眉,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語氣一本正經(jīng):“比如說——

每天的三餐,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照顧生活起居,再加上……嗯,清理垃圾,還有院子里的雜草你也包了……”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頓。

不對勁,味道怎么有點不對?

黑川真奈眼睛一亮,夸張地捂住嘴:“誒誒,涼君……你這是在求婚嗎?”

她身體前傾,一臉壞笑地盯著他,“要是現(xiàn)在說出那句話的話,我或許會認真考慮哦~”

“……”

東野涼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小心踩進了某個陷阱。

肯定是前兩天用腦過度,再加上作息不規(guī)律導(dǎo)致的。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那……

租金就按剛剛說的價格來吧。”

“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嗎?說不定以后就是兩人的甜蜜生活呢~”

“黑川小姐這幾天,總不可能真的在晚上暗中觀察吧?這樣子追求男性的話,可能會被這種性格給嚇跑哦。”

東野涼想了想后說道,開始拿黑川真奈之前說過的話轉(zhuǎn)移話題。

黑川真奈的笑意越來越濃,眼神中透著幾分狡猾與得意:

“怎么可能做那種無聊的事?與其在外面暗中觀察,不如想著怎么夜襲涼君呢。

前幾天只是看了涼君在精神病院里的監(jiān)控視頻啦。”

“……不,黑川小姐怎么說的一個比一個恐怖。”

東野涼聞言差點沒繃住,表情微妙地抽了抽。

“涼君果然不簡單~”

黑川真奈撐著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也不知有幾分真心的稱贊,“在那里的表現(xiàn),簡直讓我都快被迷住了。”

“你總不至于……再去了一趟那吧?”

東野涼一臉無語,手指不自覺地敲了敲桌子。

“怎么可能嘛,那么偏僻的地方。”

黑川真奈擺擺手,隨后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我只是在當(dāng)實習(xí)護士的時候,順手給他們電腦里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加了點小東西而已~”

“島國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了相關(guān)的網(wǎng)絡(luò)安全法了吧?”東野涼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那種簡單的小程序,說不定早就‘砰’地一下,自己從電腦里消失不見了呢。”

黑川真奈一邊說,一邊做了個夸張的手勢,滿不在乎地笑著,“在涼君離開之后哦~”

最后說的一句,像是在刻意提醒他,‘這么做是為了你呢。’

東野涼深吸一口氣,果斷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換了個話題:

“還以為這幾天,黑川小姐會把那位嫌疑人,變成你墻上照片的一份子呢。”

“這純屬污蔑哦。”

黑川真奈認真地反駁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種變態(tài),等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話都不會說,就把他丟到警視廳了。”

“果然嘛……”

東野涼若有所思的說道,“過去了三四天時間,電視上才報道這件事,也有點奇怪。”

“警方那邊還在忙著檢測嫌疑人的基因和牙齒,倒是匹配上了最近的兩起案件。

可問題是,嫌疑人的身份完全查不到,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沒有名字,沒有過去,沒有任何人際關(guān)系,連家庭和父母的記錄都沒有。”

說到這里,她目光一轉(zhuǎn),眼神中透著探尋:“涼君,關(guān)于那天你說的事,還沒有忘記吧。”

“是因為年齡不符嗎?”

東野涼問道,畢竟時間跨度和牙印都有些匹配不上。

“被關(guān)起來的那位嫌疑人,現(xiàn)在年齡大概才三十歲左右吧。”

黑川真奈想了會后說道。

東野涼微微點頭,補充著說道:“準確來說,應(yīng)該在二十七歲上下。”

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身體前傾,示意繼續(xù)說下去。

“島國的警視廳居然這么菜?”

東野涼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解,“都把犯人送到門口了,居然還沒有查清楚身份?”

“也可能是沒有配備像涼君這樣的天才偵探吧~”

黑川真奈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語調(diào)略有揶揄,“日常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案件。”

頓了一下,她又聳聳肩,“不過太菜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把想法都寫在小說里。”

東野涼想了想,“說不定過幾天就能出版發(fā)售了。”

“欸?”

黑川真奈一臉夸張地捂住嘴,隨即笑了出來,“那等我知道實情后,就先幫涼君瞞幾天吧,配合一下新書發(fā)售~”

東野涼輕輕嘆了口氣,沒接她的話茬,而是問道:“一切都是猜測,你到底疑惑在哪些地方?”

“嗯……

多出來的兩個牙印……為什么涼君會說是同一個人留下的呢?別的倒是沒什么問題。”

“你知道田中志郎和那家‘企業(yè)’的關(guān)系吧?”

東野涼反問。

“當(dāng)然知道,是和那個中田……什么公司。”

黑川真奈一副隨口回答的樣子,眼里卻閃過一絲認真。

“田中志郎今年三十出頭。”東野涼與其平穩(wěn),“不過他還有一個弟弟。”

“你是說……”

黑川真奈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

“沒錯。”

東野涼點點頭,“這個嫌疑人是田中志郎的弟弟,更準確的說是同父異母的弟弟。

做一下基因檢測,應(yīng)該就能確定。”

“哦~你就是在那時和田中志郎這么說的?”

黑川真奈恍然大悟。

“……所以說,你還看了那個辦公室的監(jiān)控?”

東野涼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

“當(dāng)然啦~”

黑川真奈理直氣壯,得意地勾起嘴角,“涼君的監(jiān)控我可是都看了,就是沒看清你后面在畫上添加了什么,似乎還是不太健全的……”

“感覺你的興趣點不太對……”

“至于牙印。”

他話鋒一轉(zhuǎn),將牙齒露了一下,解釋道:

“以前的證物記錄和刑偵手段比較落后,當(dāng)時的牙印鑒定可能不太完善,只有大致的牙齒形狀和位置。

我猜測,一個牙印是在換牙期之前留下的,另一個是在換牙期期間,那個時候有些牙齒已經(jīng)脫落,有新牙長出了,但還未完全定型。”

“嗯,再加上嫌疑人生活環(huán)境惡劣。”

黑川真奈接過話,“在換牙期時,牙齒的狀態(tài)可能發(fā)生了很大變化,所以和前一個牙印匹配不上。

但后面兩個案件中,牙齒已經(jīng)是恒牙,雖然有磨損,卻能匹配上。”

房間內(nèi)沉默片刻。

“不過,涼君的推理果然靠譜呢。”

“不過是邏輯上大致合理罷了。”

東野涼搖搖頭。

“但……那個小林浩二總不至于完全沒見到過這個嫌疑人吧?”

黑川真奈想到了這個。

“誰知道呢?”

東野涼無所謂地隨意猜測:

“可能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上一任的孩子,所以才殺害了那個女人也說不定,不說出來,可能是讓曾經(jīng)‘老大’的孩子,繼續(xù)過得慘一點之類的報復(fù)心吧?”

他自然不知道其他人腦袋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何況是小林浩二這種精神病。

復(fù)盤完后。

黑川真奈身體往后靠,翹起腿,輕輕搖晃著腳上的白色拖鞋,語氣里帶著些揶揄:

“涼君把我留在這里的拖鞋,有好好的收藏呢~”

她腳上的根本不是什么一次性拖鞋。

“所以這種級別的,只能留在玄關(guān)處的鞋柜里。”

東野涼對于這種調(diào)侃已經(jīng)帶有免疫了,“如果你留下的是拖鞋里面的,或許我會有不同的處理方式。”

實際上是猜到了黑川真奈可能會過來一趟。

黑川真奈眼睛睜大,隨后露出一副假裝認真思考的表情:

“拖鞋里的東西嗎……那是什么呢?”

她面上沒有異樣,但在拖鞋里的腳趾縮了下。

然后看了眼他。

又看了眼。

“比如……”

東野涼此刻仿佛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

“比如……襪子?”

黑川真奈笑意加深,抽出拖鞋里的腳。

修長的腿輕輕翹起,她慢悠悠地伸展腳尖,那貼合著肌膚的白色棉襪隨動作微微緊繃。

勾勒出流暢的曲線。

然后又伸手去褪下白色的襪子。

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仿佛每一步都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

襪子的邊緣卷起,隨著她的動作一點點下滑,露出光滑的腳踝和那絲柔嫩的皮膚。

漸漸地,襪子被完全褪下。

“還是說……”

她的柔韌性不錯,坐著也能繃直抬起的腿,露出了她的腳底。

線條纖細柔和,足弓微微隆起,仿佛天然雕刻出的藝術(shù)品。

腳趾小巧,排列整齊,圓潤的指尖微微泛著粉色,如同點綴在畫卷上的櫻花花瓣。

黑川真奈故作無意地晃了晃,眼神狡黠,“還是說,腳印?”

他的視線停留片刻。

“怎么樣?涼君該不會真的在欣賞吧?”

“黑川小姐是不是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某種特殊癖好者了?”

東野涼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

“畢竟,連‘拖鞋里的東西’這種話,都能從你嘴里說出來呢。”

“當(dāng)然是鞋墊了,還有我說的是處理方式。”

東野涼面無表情地反擊,隨后轉(zhuǎn)過頭去。

“……”

鞋墊……

‘乍一聽怎么感覺比想象中的……更變態(tài)……’

黑川真奈一瞬間語塞,她放下腿,隨后穿上襪子:

“涼君,我果然很中意你呢。”

東野涼聽到這句話,也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你是在挑釁,挑釁對吧?”

黑川真奈站起身,伸了伸腰。

盯著東野涼的眼睛,嘴巴動了動,沒有發(fā)出聲音。

‘很潤吧?’

他有些不明白黑川真奈這句話,是指的今天哪個時候的事情。

“涼君,我就先去整理房間咯~”

她走到玄關(guān)處拿起行李箱,然后往樓梯那走去。

東野涼看了眼她的背影,然后嘴中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

黑川真奈腳步一頓,低聲喃喃:“啊……原來他那天是醒著的?

難怪……”

她感覺有些熱。

應(yīng)該是夏季還沒完全結(jié)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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