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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切磋

  • 從知否開始謀逆
  • 種瓜得蒜
  • 4086字
  • 2024-12-21 18:06:00

皇宮內(nèi),凝暈殿,御書房。

“臣,趙宗熠叩見陛下。”

“起來吧。”

老皇帝看著自己的未成之畫,只覺得心情浮躁,再難動筆。

他放下筆,抬頭看向趙宗熠,招了招手,“走近些,讓朕好生瞧瞧。”

趙宗熠向前走了幾步,依然不可抬頭直視皇帝,只能低眉順目地站在那兒,靜待老皇帝的下文。

老皇帝的年紀(jì)大了,難免老眼昏花,他自己走下臺階,來到趙宗熠的跟前,仔細(xì)打量對方的容貌。

隨后,忍不住贊道:“好啊,好一個貌比潘安的俊俏后生。只是這額間的紅色,是傷愈后的創(chuàng)痕么?”

呃,那其實是閉合的通天之目。

通天之目集滿命數(shù)之力,便會綻放,呈現(xiàn)“朱砂痣”的狀態(tài)。

平時都會是現(xiàn)在的“閉合”狀態(tài),也就是一道豎著的紅痕,顏色很淡,如果不是湊近了觀察,幾乎是看不見的。

“回官家,這是那日為了躲避刺客,不小心傷到的。”

老皇帝懨懨的說道:“那兩個無情無義的混賬東西,他們之間斗來斗去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要荼毒宗親!真是膽大妄為,目無君父!”

看得出來,老皇帝遲遲不愿意立儲,就是因為看不上品行不端的邕王和兗王,奈何其他宗室都是碌碌無為之輩,更加不堪重任,所以他才會如此糾結(jié)。

趙宗熠沒有說話。

邕王和兗王能夠如此囂張,離不開老皇帝的“帝王心術(shù),平衡之道”的縱容。

趙宗熠也能理解,因為老皇帝也很無奈啊,無子繼位,凡事要以國本為先,但凡有其它的選擇,邕王和兗王還能如此得勢?

老皇帝又問:“聽聞,你是被一位世外高人所救?那人還收你為徒,傳你武藝?”

“是有此事。”

趙宗熠點頭回答。

老皇帝雙手背在身后,笑道:“什么世外高人,說來聽聽。”

趙宗熠想了想,“呃,臣的師父名為李相夷,武功當(dāng)世第一,人稱劍神……”

“當(dāng)世第一?朕倒是想見見他,你的師父還在京城嗎?”

老皇帝被逗樂了,他當(dāng)然不信什么當(dāng)世第一,是覺得趙宗熠受人蒙騙,恐怕會折損錢財。

趙宗熠解釋道:“家?guī)熞呀?jīng)出海了,他是為了將衣缽留在中土,才在臨走前收了臣為關(guān)門弟子。”

老皇帝的笑意隱去,“宗熠啊,你年紀(jì)尚輕,閱歷尚淺,不過一介武夫而已,如何能收皇家子嗣為徒?”

跟在老皇帝身邊服侍的老太監(jiān)任守忠也立刻說道:“如果那人真是當(dāng)世第一,怎么會名聲不顯呢?想必是世子不經(jīng)世故,遭人蒙騙了。”

趙宗熠劍法初成,又有內(nèi)力與輕功為輔,在這個沒有內(nèi)功的世界里,不敢說天下無敵,也是難逢敵手了。

“家?guī)熤悦暡伙@,是因為他為人低調(diào),只會在與人對決之時報出姓名。而那些聽過他名字的人,皆是殞命的敗者,那些已死之人自然無法將家?guī)煹拿中麚P(yáng)出去。”

這些話,讓殿門外值守的侍衛(wèi)親軍嗤之以鼻,但成功勾起了老皇帝的好奇心。

“哦?朕還聽聞,你在傷愈后,日夜勤練武功和騎術(shù),可是有所成?不如將你師父的劍技展露一二?朕倒是好奇得緊吶。”

趙宗熠沒有攜帶少師劍,而且《逍遙獨步劍》沒有觀賞性,帥氣又好看的是《相夷太劍》,他還沒有學(xué)成,如何展示?

“官家,臣初學(xué)劍法,只習(xí)得簡單的幾劍,舞起來不怎么好看,只有實戰(zhàn)才能看出效果,不如官家派出一位武功高強(qiáng)之人,與臣切磋?”

老皇帝愣住,驚訝道:“你有此等把握?”

趙宗熠閉門練武兩個月,沒有與其他人對練的機(jī)會,但他對自己的實力有非常深刻的認(rèn)知。

閑暇時,經(jīng)常以指運力,彈石射鳥,力道之大,往往可以相隔幾十米,洞穿鳥身。

劍法也是極為厲害,憑借少師劍的鋒利,偶爾還能內(nèi)力化明勁,震蕩出足以斬石破甲的劍氣。

“若是面對手無寸鐵之人,臣之劍必然勢不可擋。若是面對手持兵刃之人,且他們都會些武藝,臣亦能以一敵百。”

他頓了一下,抱拳又道:“倘若他們還有盔甲護(hù)身,臣應(yīng)該能打十個。”

瞥了一眼外面的侍衛(wèi)親軍,“即便敵人身穿重甲,騎馬沖殺,又有弓箭手策應(yīng),臣也能全身而退。”

老皇帝笑著搖頭,“你如果真能僅憑一把劍,就做到剛剛說的那些,的確可以堪稱劍神。不過,宗熠啊,欺君乃是重罪,朕只當(dāng)你講了個故事,不會放在心上的。”

所謂的圣眷,來得快,去得也快。

更何況他這還不是真正的圣眷,只是皇帝的些許愧疚之情而已。

趙宗熠一介旁支宗親,以后面見皇帝的機(jī)會只會越來越少,如果不能把握住良機(jī),向皇帝證明自己的價值,任憑機(jī)會流失?豈不愚蠢?

“臣,不敢欺君,所言句句屬實。”

皇帝神情肅穆,眼中似有欣慰之意,“好,宣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都指揮使,殿前司都指揮使覲見。”

老太監(jiān)任守忠嚇了一跳,“官家,自家兒郎的玩鬧之舉,何必如此興師動眾,不如隨便找一位侍衛(wèi)親軍試試世子爺?shù)纳硎郑俊?

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萬一出點岔子,比如趙宗熠輸?shù)煤茈y看,那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臉,還有皇家的顏面。

到時候,趙宗熠恐怕得被治罪啊。

老皇帝看向趙宗熠,“你覺得呢?”

趙宗熠自是信心滿滿,“臣,愿意接受挑戰(zhàn)。”

老皇帝大笑,“好!不愧是我趙家兒郎!守忠,宣吧。”

“是。”

任守宗朝著門外,大聲喊道:“宣!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都指揮使,殿前司都指揮使覲見!”

……

盛宅,壽安堂。

這里是盛家祖母的院子,自從盛紘被官家留宿宮中,整個盛家就亂作了一團(tuán),盛明蘭沒有和其他兄弟姐妹那樣出去打探消息,而是留在了壽安堂,陪伴在祖母徐氏的身邊。

“六妹妹,我回來了!”

盛如蘭興沖沖地跑進(jìn)壽安堂,先給祖母行了個禮,然后拉著盛明蘭,“六妹妹,哥哥們有傳回來什么消息嗎?”

盛長柏和盛長楓也在發(fā)動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打探著宮中的情況,以及為何父親會被“留宿”宮內(nèi)。

這種留宿可不是什么恩典,都沒有內(nèi)侍來盛家知會一聲,明擺著不對勁,與監(jiān)禁沒什么區(qū)別。

盛長柏沒了辦法,都跑去問顧廷燁了,可見盛家人脈之匱乏,在京城根本不入流。

明蘭沮喪地?fù)u頭,連忙問道:“五姐姐,世子爺愿意幫忙嗎?”

如蘭抬起手,晃了晃那枚白玉司南佩,還給明蘭,笑而不語。

明蘭急得都快哭了,“五姐姐,世子爺沒有收下玉佩,是不愿意幫忙嗎?都這種關(guān)頭,你還能笑得出來啊?”

如蘭愣愣的說道:“我為什么不能笑?世子爺答應(yīng)幫忙了,他已經(jīng)進(jìn)宮了。”

她笑道:“你都不知道世子爺現(xiàn)在的圣眷有多濃厚,田莊就駐守著侍衛(wèi)親軍的騎兵,進(jìn)城也有侍衛(wèi)親軍陪同……”

盛老太太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她是侯門嫡女,年輕時也經(jīng)常進(jìn)宮,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此時亦是處事不驚。

“畢竟是皇家貴胄,這些都不算什么。既然有世子爺進(jìn)宮面圣,那我們就安心等著消息吧。”

如蘭和明蘭轉(zhuǎn)身行禮,“是。”

明蘭攥著手里的玉佩,又問如蘭,“既然世子爺答應(yīng)幫忙,為什么沒有收回玉佩?”

如蘭眨了眨眼睛,不解的反問:“這玉佩不是世子爺送給你的禮物么?還給他作甚?”

明蘭欲言又止,一時間難以解釋。

罷了,以后再找機(jī)會還給他吧。

……

殿前司、侍衛(wèi)馬軍司、侍衛(wèi)步軍司并稱三衙,不僅統(tǒng)轄皇城禁衛(wèi),還有全國的禁軍,是大宋兵權(quán)最重的三個部門。

它們的職權(quán)幾乎重疊,駐守的地點也一樣,包括皇宮與京城內(nèi)外,三衙往往會輪換駐地,達(dá)到一地多駐,軍不常駐的效果。

這,又何嘗不是“三權(quán)分立”呢?

殿前司都指揮使是榮貴妃的哥哥,榮大全,這是個憨厚的漢子,心思單純,自小孔武有力,學(xué)了一些拳腳功夫。

榮家祖上是泥瓦匠出身,是因為榮貴妃才發(fā)了跡,榮大全也是因為妹妹深受官家的寵愛,才被破格提拔,擔(dān)任如此重職。

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是英國公張敖,年級頗大,白發(fā)蒼蒼,乃是老牌勛貴。

張家是開國功臣,府上家風(fēng)極嚴(yán),幾個兒子都是武將,有人為國戍邊,有人在京供職,在軍中威望極重。

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都指揮使是皇后的子侄,曹玹,年紀(jì)尚輕,不過曹家也是開國功臣,世代在侍衛(wèi)親軍司供職,他的父親曹俌就是上一任的步軍司都指揮使。

“臣,張敖。”

“臣,榮大全。”

“臣,曹玹。”

“拜見陛下!”

他們身穿盔甲,無法叩見,不算失了禮數(shù)。

老皇帝雙手?jǐn)n袖,“平身。今天喊你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各自軍中的武藝最強(qiáng)者,是何人吶?”

英國公張敖默不作聲,眼皮低垂,像是在打盹。

曹玹故意瞥了榮大全一眼,“榮大人的殿前司都是勛貴子弟,想必是人才濟(jì)濟(jì),我們步軍司就不爭這個彩頭了。”

皇后與貴妃不合,又不是什么新鮮事兒,哪個皇帝的后宮不爭寵?

榮大全也看不慣曹玹,甕聲甕氣的說道。

“回官家,殿前司的將士們親如一家,從未私下比斗過,臣也不知誰的武藝最好。”

殿前司的勛貴子弟最多,其中不乏混吃等死之輩,經(jīng)常疏于訓(xùn)練,這就導(dǎo)致它在三衙之中的戰(zhàn)斗力最低,地位卻是最高,人脈也是最廣的存在。

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臣聽說英國公的三公子武藝超群,年輕一輩無人能出其右,正好在馬軍司任職,官家何不把他召來?”

英國公張敖的胡子抽動了幾下,氣得差點罵娘,得虧他的修養(yǎng)好,若是換作年輕的他,早就當(dāng)著官家的面,猛扇榮大全大嘴巴子了。

老皇帝點點頭,問道:“張卿,你覺得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張敖還能說什么?

抱拳拜下,“雖不知官家有何旨意,但我張家兒郎,愿為官家分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皇帝親手扶起張敖,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朕有侄孫,初學(xué)武藝卻驕傲自滿,想著讓他受些挫折,免得……目中無人,貽笑大方。”

張敖看了一眼站在側(cè)方的趙宗熠,“原來是瑯琊世子想要找人比武?還請陛下三思,此事不宜……”

“久聞英國公府是帥將門第,想必張家三公子亦是將門虎子,晚輩能與之比武,真是三生有幸。”

趙宗熠這時向英國公抱拳行禮,笑著說道。

張敖頓感頭疼,豎子無知,此等難辦之事,讓他的三子怎么辦?贏也不是,會落了皇家顏面,輸也不是,被一介紈绔打敗,讓他們張家日后還如何在京中勛貴之中立足?

這是吃虧在他們張家在宮中無人,沒有提前得到消息。

榮大全和曹玹,是貴妃與皇后的親族,定是事先得知了消息,知道此事是禍非福,才將鍋甩到了他這兒。

“老臣以為,此事還是從長計議……”

“英國公此言差矣,陛下有令,焉能違背?”

趙宗熠略感歉意,他也不想踩著張家上位,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他若是退,便是萬丈深淵,再無可能入皇帝的眼。

張敖只是躊躇了片刻,瞬間有了主意。

“世子想要與人比武,何需這么麻煩?陛下,臣雖老邁,卻弓馬嫻熟,拳腳功夫也是不弱,不如老夫陪世子練上幾招?”

他這么大的年紀(jì)了,就算是輸了也是無礙,勛貴們只會覺得趙宗熠以少欺老,既保住了皇家和趙家的顏面,又能讓此事的影響將至最低。

這道難題,屆時就要趙宗熠作答了,是輸?還是贏……

呃,贏的可能性不大,英國公老當(dāng)益壯,武藝出眾,威名京內(nèi)皆知。

曹玹與榮大全不約而同地側(cè)目,感嘆老將軍真是豁得出去啊,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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