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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武道宗師(下)

趙徽柔疑惑問道,“什么主君主母?”

趙宗熠的眼皮微跳,解釋道:“老人家誤會了,我與這位……姑娘不是夫妻,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與你們簽定奴契,良籍難得,你的孫女長大后也好相看親事。”

他指了指自己和趙徽柔,對老婦人說道:“你只需稱呼我為公子,稱她為姑娘。”

老婦人直呼遇到了大善人,拉著自己的孫女一起向趙宗熠和趙徽柔跪拜行禮,“拜見公子,拜見姑娘。”

“快請起,。”

趙宗熠將老婦人扶了起來,然后將馬鞍包袱里的干糧和水袋分給這對祖孫。

“這眼看就要天黑了,附近還有幾處屋子沒被燒毀,我們今夜先在村子里休息,順便讓這些村民們?nèi)胪翞榘玻髟缭偃x真縣城。”

一夜過后。

早晨的時候。

老婦人覃氏推來了一輛板車,正好昨天那幾個賊兵留下了幾匹馬,用其中一匹馬來拉板車,將無數(shù)不多的糧食和行李放在車上,然后駕車載著孫女大丫,跟隨趙宗熠二人出發(fā)了。

趙宗熠與趙徽柔騎馬在前,為了遷就板車的速度,他們也沒有走太快,一行人在下午時分才來到儀真縣城的附近。

遠遠看過去,縣城里面有十幾縷黑煙緩緩升起,筆直升上天空,經(jīng)久不散,城內(nèi)的街道亦是雜亂不堪,仿佛剛經(jīng)歷過賊人劫掠的樣子。

“改道,不進儀真縣城了,我們直接回揚州城。”

趙徽柔和覃婆婆看到此情此景,也猜到儀真縣城已經(jīng)被叛軍攻破了,城里面的百姓或被殺,或出逃,看上去已是一座死城。

一行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繼續(xù)北上。

途中也遭遇了幾次叛軍的斥候小隊,都被趙宗熠處理掉了,如此又過去一天,一行人趕到了揚州城外面的三里橋。

揚州城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兩三萬的軍隊包圍住了整座城池,四道城門也都是緊緊關閉的狀態(tài),城墻上站滿了拿著長槍和弓箭的官兵,與城外的軍隊形成對峙。

橋邊的土坡后面,一男一女探頭探腦地觀察著城門那邊。

趙徽柔認出了城外那支軍隊的盔甲樣式,驚喜道:“快看!是朝廷的禁軍!”

與她的喜悅不同,趙宗熠的神情格外凝重,“不對,這一萬多人雖然穿著禁軍的盔甲,但你再往遠一些的地方看,另外的半數(shù)士兵卻是廂軍打扮……”

他沉聲道:“揚州府沒有這么多的廂軍,朝廷也不會派廂軍過來平叛,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江寧府的反賊。那些看起來像是禁軍的士兵,也是反賊的叛軍。”

趙徽柔立刻將腦袋縮了回去,“怎么辦?現(xiàn)在揚州城也被反賊圍了,到處都不安全,我們干脆回京城吧。”

趙宗熠搖頭,他現(xiàn)在要分心保護趙徽柔和覃氏祖孫,若是一個人的話,他有一百種方法進入揚州城,或者只身殺入敵軍的營地,誅殺賊首。

“揚州城是進不去了,不過也沒必要回京城,去宥陽縣城,我在那兒有布置。”

回宥陽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畢竟皇帝已經(jīng)卸了他平叛的差事,他現(xiàn)在的任務是保護好趙徽柔,何必多管閑事,替他人做嫁衣?

況且,揚州城固若金湯,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被區(qū)區(qū)兩三萬人攻破。

趙徽柔不知從何時起,對趙宗熠開始無條件信任了,面對連夜奔波和數(shù)次改道的決定,沒有絲毫怨言。

“好。”

他們刻意繞開了揚州城,多走十幾里路,前往宥陽縣。

兩天之后,宥陽縣城外。

反賊的軍營里面,領軍而來的統(tǒng)領大發(fā)雷霆,怒斥手下的部將們,“本將在王爺面前是立了軍令狀的!七日之內(nèi),拿下宥陽!現(xiàn)在其它幾路都有成效,就只有我們寸步難進!這都幾天了?傷亡了這么多人,一個小小的宥陽還是拿不下!”

有部將叫屈道:“將軍,咱們也不知道宥陽城外面還藏著一萬多的鄉(xiāng)勇在練兵,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我們還是打贏了啊,一萬多鄉(xiāng)勇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三千跑進了宥陽縣城……”

“三千還少嗎?我們總共只有七千人,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折損,還有五千人不到,現(xiàn)在宥陽有三千鄉(xiāng)兵守城,你來告訴本將,該如何破城?”

統(tǒng)領拍桌怒道。

“報!”

一名士兵沖到營帳外面,大聲稟報道:“統(tǒng)領!有一家子從西南邊而來,正在靠近宥陽縣城。”

統(tǒng)領轉(zhuǎn)移怒火,“這種小事也來匯報?凡是靠近軍營和宥陽縣的人,統(tǒng)統(tǒng)按細作處置,都殺了!”

士兵支吾道:“統(tǒng)領,那家的男人非常厲害,一人殺了我們?nèi)嗳耍覀儭瓕嵲谑菗醪蛔“ !?

統(tǒng)領拔出腰間的佩刀,指著帳外的士兵,“再敢胡言亂語,本將現(xiàn)在就斬了你。”

士兵跪地,“都是小人親眼所見,不敢說謊,那人的劍法出神入化,但凡靠近他的士兵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劍法?”

統(tǒng)領忽然眼睛一亮,“是景國公!他的身邊是不是還跟著一個年輕女子?”

士兵點頭,“是有個年輕女子,還有一個老婆子和女娃娃。”

統(tǒng)領大笑道:“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女子一定是長公主,抓住她的功勞比拿下宥陽城大多了!你們速速調(diào)兵,隨本將去會會這位自稱劍法通神的景國公。”

“是。”

眾部將領命。

……

趙宗熠看到宥陽縣城外面也有叛軍的軍營,不禁皺眉道:“覃嬤嬤,你和大丫棄車乘馬,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穿過這群反賊的軍陣,跑到宥陽的城門下。”

覃嬤嬤為難的說道:“公子,老婆子與大丫都不會騎馬啊。”

“沒關系,韁繩交給我,你們只需要抓緊馬鞍的前橋,不要落馬就好。”

趙宗熠揮劍斬斷板車和馬匹之間的繩索,然后將覃嬤嬤和大丫拎到了那匹馬的背上。

“坐穩(wěn)了!駕!”

趙徽柔也連忙跟上,“駕!”

三匹馬狂奔向宥陽縣城,就在快到城門的時候,守著這邊城門的千余叛軍發(fā)現(xiàn)了他們,道路兩邊立刻冒出來幾十名弓箭手,射箭阻殺。

趙宗熠飛身擋下那些箭矢,重新落回馬背,將覃嬤嬤那匹馬的韁繩扔給身邊的趙徽柔,大聲說道。

“你們先走,我來斷后。”

說完,勒馬急停,轉(zhuǎn)身拍出一掌,內(nèi)力震蕩而出,將第二波的箭矢盡數(shù)擊落。

宥陽縣城伴山而建,只有南城門和東城門,叛軍各派了一千士兵看守,其余叛軍皆在軍營待命。

此時,趙徽柔等人已經(jīng)穿過了叛軍的封鎖區(qū),前路暢通無阻,可以直達宥陽城下。

“吁~”

趙徽柔在城門下停馬,抬頭對城墻上的士兵喊道:“我乃岐國公主,你們速開城門,派兵救回景國公!”

城頭的士兵聽到對方是公主,不敢耽誤,急忙去知會宥陽縣令,幸好縣令一直在附近督戰(zhàn),很快就來了。

“公主殿下?你還活著?謝天謝地,下官這就派人放下竹籃,拉殿下上來。”

趙徽柔神情不悅地喊道:“放什么竹籃?開城門,速派人出城救援景國公。”

縣令糾結道:“殿下,賊寇在外,下官不能開城門啊。”

盛維也在附近,跑到城門之上,氣喘吁吁的勸告道:“下面是長公主和景國公,大人還是快開城門吧。”

縣令卻是固執(zhí)得很,“不行!本官得對全城的百姓負責!放下竹籃就能接回公主殿下和景國公,何需開城門?先前出城探查的斥候,不都是這樣進出縣城的嗎?”

盛維看向城外,景國公已經(jīng)被城門外面的叛軍包圍,又有兩千多叛軍從軍營出來,正在朝著這邊而來。

“大人,景國公已經(jīng)深陷敵陣,如果我們不出城解圍,他必死無疑啊。”

縣令仍然堅定道:“不行!我不能為了一人,置全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顧,不能開城門。”

盛維心中惱怒,耐著性子說道:“大人三思!景國公的府兵就在城內(nèi),如果大人觸怒了景國公,他一聲令下,宥陽縣城怕是不保啊。”

縣令側(cè)目看向盛維,“你這是什么意思?景國公的府兵到底何在?本官怎么從未見過他們?”

盛維不想與他廢話了,抱拳道:“敢問大人,到底開不開城門?”

縣令瞪眼,“絕無可能!”

盛維不做糾纏,對身邊的小廝低語了幾句,那小廝快速跑下了城墻,在三千鄉(xiāng)勇的臨時居所,找到了一位叫做白燁的男子。

這個白燁是海門縣鹽商白氏名下的鄉(xiāng)勇,武藝超群,又有練兵之才,好像還與景國公是舊識,所以在盛維的極力推薦下,成為了這批鄉(xiāng)勇的臨時教頭。

白燁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喜道:“景國公回來了?我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石頭,點齊千名好手,隨我出城救回國公爺!”

“明白!”

一位壯實的漢子抱拳回道。

片刻后,白燁領著千人來到南城門,制住了守城的百余官兵,然后來到城門之上,綁了宥陽縣令。

縣令又驚又怕,“白燁!你敢綁本官?難道也要謀反不成?”

白燁拍了拍縣令的臉,不屑的冷笑道:“好叫你這個芝麻小官知曉,我是寧遠侯之子顧廷燁,也是景國公的家臣,你竟敢對長公主殿下和景國公見死不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待我救回國公爺,再來找你算賬!”

他快步走下城墻,來到城門處,“開門!”

“吱呀~”

門外的趙徽柔騎馬進來,對著顧廷燁吼道:“剛剛那個縣令呢?將他拿下!算了,救人要緊,你們速去救援景國公!”

顧廷燁早就知道就憑景國公的武功,肯定能和長公主殿下安然返回宥陽,也清楚宥陽縣令的好日子到頭了,他這幾天面對這個不知兵事的縣令,那是沒少受鳥氣。

“是!”

他領命,帶著千余披甲帶刀的鄉(xiāng)勇出了城。

回到趙宗熠這邊。

趙宗熠漠然看著匯聚在自己四面八方的反賊大軍,等另一伙叛軍也殺到了跟前,才拔劍出鞘,悠閑的笑道。

“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他飛身下馬,落地后連斬數(shù)劍,一道道劍氣斬殺十幾人,打開缺口的同時,仿佛化身成為了疾馳而過的雷霆,瞬間沖入敵軍之中。

伴隨著不絕于耳的慘叫聲,鮮血與斷肢飛濺,趙宗熠肆意施展著《相夷太劍》,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就有百名賊兵命喪他的劍下。

這些叛軍也想反抗,但他們跟不上趙宗熠的動作,往往覺得瞅準了時機,長槍果斷出手,結果非但沒能刺中趙宗熠,反而扎到了身邊的同伴。

“唰唰唰……”

隨著時間的推移,劍光裹帶著血液,慢慢變成了赤紅色。

趙宗熠也逐漸放棄了用內(nèi)力形成屏障保護自己,轉(zhuǎn)而更加專注將內(nèi)力用來進攻,全神貫注地施展劍法。

他似乎也在練劍,手中的劍招越來越快,劍氣的威力也隨之越來越大,一道道蘊含著恐怖劍意的內(nèi)力不斷向四周擴散,血色的劍氣格外駭人,叛軍成片成片地倒下。

《羅摩功法》和《揚州慢》在他的體內(nèi)形成內(nèi)力旋渦,生生不絕,流轉(zhuǎn)不息,讓他擁有幾乎用不完的內(nèi)力。

劍招亦是變化多端,剛開始使用的是《相夷太劍》的前五招,這是他早就掌握的招式,劍隨心至,得心應手,迅速在敵人的包圍之中撕開一條口子。

然后又是隨意發(fā)揮,劍招其中夾雜《逍遙獨步劍》和《辟水劍法》的影子,最后開始在殺戮之中練習《相夷太劍》的后四招,逐漸熟練。

就這么一路殺入敵軍后方,忽然看到敵軍的將旗就在自己的前面不遠處。

趙宗熠飛身而至,“相夷太劍之七,斜陽照墟落。”

在內(nèi)力的不斷積蓄之下,一道三米多長的少師劍虛影從天而降,將敵軍的統(tǒng)領連人帶馬斬成兩半。

主將死后,將旗也被斬落,敵軍瞬間潰逃。

顧廷燁領著鄉(xiāng)勇們剛出城門,就看到景國公恍如劍仙降世,一人追著千余叛軍砍,放眼望去,滿地皆是尸首,至少有兩千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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