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大堂,氣氛凝重得像一口老壇酸菜,能把人活活腌進去。
宋大人和吳師爺并肩而立,臉上掛著蜜汁自信的微笑,仿佛穩(wěn)坐釣魚臺。
被冤枉的漢子被衙役粗魯?shù)赝妻蟻恚眿D柳月在堂下哭得梨花帶雨,小豆子緊緊抱著娘親,小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旁聽的百姓們交著頭接耳,紛紛為這可憐的一家子捏了把汗。
張啟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上公堂,眼神銳利得像兩把開了刃的刀,直直地射向宋大人,“宋大人,別來無恙啊!這出戲,唱得可還精彩?”
宋大人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張大人說笑了,下官一向奉公守法,何來唱戲一說?”
“奉公守法?宋大人,您這臉皮可真比城墻拐彎還厚啊!”張啟冷笑一聲,“來人,帶證人!”
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被帶了上來,正是之前被吳師爺威脅做偽證的馬六。
馬六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眼神飄忽不定,顯然內心十分掙扎。
“馬六,你來說說,當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張啟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馬六偷偷瞥了眼宋大人,宋大人立刻回以一個警告的眼神。
馬六嚇得一哆嗦,差點兒沒尿褲子。
“我……我……”馬六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馬六,你不用怕,本官會保護你的安全。”張啟給了秦捕快一個眼神,秦捕快立刻心領神會,走到馬六身邊,不動聲色地亮了亮腰牌。
有了錦衣衛(wèi)的保證,馬六總算是鼓起了勇氣,“大人,小的……小的之前說的都是假的,是……是宋大人……”
“大膽!你竟敢污蔑朝廷命官!”吳師爺厲聲呵斥,試圖打斷馬六的證詞。
“閉嘴!”張啟一拍驚堂木,震得吳師爺耳膜嗡嗡作響,“讓他說!”
馬六深吸一口氣,一股腦兒地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原來,真兇賄賂了宋大人,宋大人又指使吳師爺威脅馬六做偽證,這才有了這樁冤案。
堂下頓時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看向宋大人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憤怒。
宋大人臉色鐵青,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宋大人,人證物證俱在,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張啟似笑非笑地看著宋大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宋大人深吸一口氣,強作鎮(zhèn)定,“張大人,你……你這是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宋大人,您這甩鍋技術不去奧運會真是可惜了。”張啟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您真當錦衣衛(wèi)是吃素的?傅言!”
隨著張啟一聲令下,傅言帶著幾個錦衣衛(wèi)押著一人走上公堂。
那人衣衫襤褸,滿臉驚恐,正是宋大人的遠房親戚,也是這樁冤案的真兇!
“這…這…”宋大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那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宋大人,您這親戚,演技不太好啊。”張啟慢悠悠地走到那親戚面前,“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親戚嚇得魂飛魄散,一股腦兒地交代了所有罪行,把宋大人和吳師爺賣了個干干凈凈。
宋大人這下徹底慌了神,臉色慘白,像涂了層石灰粉。
“宋大人,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張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里閃爍著寒光。
宋大人癱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氣的皮球,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
吳師爺更是面如死灰
張啟一拍驚堂木,“來人,將宋大人和吳師爺拿下!”
衙役們一擁而上,將宋大人和吳師爺五花大綁。
堂下百姓一片歡呼,紛紛叫好。
柳月抱著小豆子喜極而泣,小豆子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被冤枉的漢子被當庭釋放,他走到張啟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大人明察秋毫,為草民洗刷冤屈!”
張啟微微一笑,“這是本官應該做的。”
他轉頭看向傅言,眼神意味深長,“傅言,你說,這京城的官場,是不是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傅言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是時候了。”
宋大人和吳師爺這對“臥龍鳳雛”這下算是徹底涼涼了。
張啟連夜寫了份奏折,把這倆貨的斑斑劣跡竹筒倒豆子般全抖摟了出來,那奏折看得上面震怒,當即派人下來把宋大人和吳師爺提溜走了。
抄家、罷官、流放,一條龍服務,安排得明明白白。
宋大人之前搜刮的民脂民膏,也全充了公,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至于吳師爺,據(jù)說在牢里天天吃牢飯吃到吐,以前錦衣玉食慣了,現(xiàn)在粗茶淡飯都咽不下去,妥妥的“牢底坐穿獸”。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給張啟和傅言點贊,直夸他們是“明朝好公仆”、“錦衣衛(wèi)之光”,張啟在錦衣衛(wèi)的威望更是蹭蹭上漲,連指揮使大人都對他刮目相看。
辦完這件“大快人心”的案子,張啟和傅言回到錦衣衛(wèi)衙門,正準備“摸魚”休息一下,順便刷刷“朋友圈”(其實就是聽聽八卦),突然,一只信鴿撲棱棱地飛了進來,落在張啟的桌子上。
傅言打開信筒,臉色瞬間凝重起來:“異火現(xiàn)世!”
張啟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這可是個大新聞啊!
異火,那可是修真界人人爭奪的寶貝,據(jù)說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看來,又要熱鬧起來了……”張啟拿起桌上的佩刀,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走!”
傅言跟著張啟快步走出衙門,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桌子上那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西山鬼蜮,異火出世。
張啟看完字條,吹了個口哨,“西山鬼蜮,異火出世?這名字,一聽就感覺很刺激啊!”他活動了一下筋骨,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傅言,準備好迎接挑戰(zhàn)了嗎?這異火,咱們必須拿下!”
傅言收起信筒,眼神堅定,“必須的!這可是提升靈力的絕佳機會,錯過了可就虧大了!”
“不過,這異火爭奪,估計會是一場惡戰(zhàn)啊。”張啟摸著下巴,開始分析,“這消息一出,各路牛鬼蛇神肯定都會聞風而動,想想就頭皮發(fā)麻。”
“怕什么!”傅言拍了拍胸脯,“咱們可是錦衣衛(wèi),身經百戰(zhàn),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了,咱倆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雙劍合璧?你確定不是塑料兄弟情?”張啟笑著調侃,“不過,你說的也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個錘子!”
兩人立刻開始準備,張啟把秦捕快叫來,吩咐他安排人手,準備前往西山鬼蜮。
秦捕快一聽要去這么危險的地方,臉都綠了,但礙于張啟的威嚴,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秦捕快,這次任務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張啟拍了拍秦捕快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安全第一,活著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秦捕快挺直腰板,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張啟和傅言則開始整理裝備,丹藥、符咒、法器,一樣都不能少。
張啟還特意帶上了他那把祖?zhèn)鞯膶毜叮@可是他的殺手锏,關鍵時刻能派上大用場。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騎上快馬,朝著西山鬼蜮的方向疾馳而去。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路邊的樹木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什么。
“這氣氛,有點詭異啊……”張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別自己嚇自己。”傅言說道,“說不定是有什么小動物在活動。”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叫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兩人立刻勒住韁繩,警惕地看向前方。
只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黑暗中。
“什么東西?”張啟瞇起眼睛,握緊了手中的刀柄。
傅言也拔出佩劍,神情凝重,“不知道,小心點!”
兩人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突然,張啟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了一個深坑里……
“傅言!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