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說道:“澍兒如今在你張師伯的教導下讀書,我想你作為理正派的大師兄可以去開導開導他。”
他說道:“師叔,其實澍兒說的也沒錯,張師叔傳授的東西確實是太過于枯燥了。”
朱熹踢了他一腳,他連連后退,他說道:“師叔,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六年,此時的楊澍已經(jīng)長到了七歲,就在四年前朱熹便將他收為徒弟,而且將諸葛映池的獨門輕功,青云步,還有自己畢生所學的拳術、劍法也一并傳授給了他。
這一日,楊澍正在練習劍術,他正準備施展下一招的時候,突然幾枚石子打了過來,他吃痛便將長劍丟在了地上。
下一秒幾名比他入門早的弟子勾肩搭背的朝著他走了過來,為首之人說道:“小師弟啊,你已經(jīng)拜師四年了,怎么就連最基礎的劍術都練成了這個樣子,真不知道師父看上你什么,還寄予厚望,我呸!”楊澍雙手抱拳:“楊澍參見二師兄。”
他冷笑一聲一腳便將楊澍踹倒在地,他彎下腰笑著說道:“就你這樣的體質(zhì)還想練武,我奉勸你一句快些洗洗回家睡覺吧,哈哈哈。”楊澍怒視著他,抓住他的手腕一口便咬了上去,他當即吃痛,一腳便將他踢倒在地,他再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排牙印,便怒道:“果真是狗娘養(yǎng)的,什么都不懂。”一人便說道:“二師兄,你別生氣哪,眾所周知楊澍可是沒爹沒娘的野種,你跟他談教養(yǎng),那豈不是對牛彈琴嗎?”幾人譏笑一片。
“干什么呢!”一道怒斥的聲音傳來。
一人大約二十五歲的樣子,一臉正氣,他快步走上去前扶起了楊澍,輕輕的為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又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
他將楊澍拉在自己的身后,抱臂看著他們:“說吧,你們?yōu)槭裁匆圬搸煹堋!?
他說道:“大師兄,我們并沒有在欺負小師弟,我們幾個只是看見他練劍練的不好,想著是同門便指導他一二。:”
周嘉銘指著他們幾人說道:“你們身為理正派的師兄,居然會做出欺負師弟的這等事情,我們習武練功是為了除暴安良,不是為了欺凌弱小,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別怪我這個大師兄手下無情。”“是,大師兄,我們知道了。”周嘉銘擺了擺手,他們便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周嘉銘拉住他的手,道:“師弟,大師兄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里啊?”
“你別問,問就是秘密。”
周嘉銘帶著他來到了自己的屋中,便遞給了他了一塊糕點,說道:“小師弟,你告訴師兄他們都怎么欺負你了。”
楊澍說道:“二師兄他們說我是沒爹沒娘的孩子,說我是野種。”
周嘉銘緊緊握著拳頭,當他看向楊澍之時臉上的怒火瞬間便煙消云散,他摸了摸他的頭:“澍兒怎么可能是沒爹沒娘的孩子呢,你的父母可是保境安民的大英雄,他們和我的師父呂謙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所以才把你托付給我的師父的。”
楊澍的臉上充滿了大大的問號,便問道:“真的嗎?”周嘉銘道:“那我問你,你相不相信大師兄呢?”
楊澍重重的點點頭。周嘉銘說道:“這不就結(jié)了,既然你相信師兄,那你也應該像相信師兄這樣去相信你的父母,他們可是保境安民的大英雄,你身為人子應該以他們?yōu)闃s啊。”楊澍道:“師兄說得沒錯,我應該是以他們?yōu)闃s的。”
周嘉銘道:“這就對了,這才是師兄心目中的那個小師弟。”楊澍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師兄,我無論練什么武功都不成樣子,唯獨這個輕功卻是練的爐火純青。”
周嘉銘說道:“師弟那你真的太棒了,你要知道師兄像你這個年紀功夫可是大大的不如你,你已經(jīng)超過師兄當年了,所以師兄相信你終有一天你能夠超過師兄。”
楊澍道:“好。”
此時,朱熹來到了內(nèi)堂看到了師兄滿臉愁容,便詢問道:“師兄,發(fā)生何事了?”
呂謙將信件遞給了他,他看過之后便道:“現(xiàn)在官兵已經(jīng)這樣肆無忌憚了嗎?”
呂謙道:“他們可不僅僅如此,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天下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朱熹道:“真是可惡,想不到曾經(jīng)愛民如子的朝廷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呂謙道:“如今奸臣當?shù)溃F(xiàn)如今的陛下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
呂謙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倒是不足為慮,自有人去替我們江湖人操心,但是有一件事情可是非你不可。”
朱熹道:“所為何事?”
呂謙道:“這件事情便由我的徒兒來告訴你吧。”
周嘉銘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道:“參見師父,師叔。”
朱熹說道:“這些俗禮就免了吧,快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周嘉銘道:“就在幾天前江西一帶出現(xiàn)黑衣人,他們在那里殺了不少人,但是那些人都是年輕男子,原本江湖爭斗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這些死去的男子身上卻少了腎。”
朱熹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接著,他朝后倒退了兩步。
呂謙道:“師弟,難道你對這件事情已經(jīng)略有耳聞嗎?”朱熹嘆息一聲:“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是來了啊。”
呂謙道:“何出此言?”
朱熹道:“我年少時行走江湖時,有一伙神秘人他們身法詭異,但是武功出奇的高,他們便是取之男性的腎,再取之女性的腎,聽聞服用之后,是以陰陽之道,可以使自身的內(nèi)功大為增長。”
呂謙暴怒而起一掌拍碎的桌子,道:“荒謬,簡直就是歪理。”
周嘉銘說道:“師父師叔,這真能夠提升內(nèi)功嗎?”
朱熹道:“自然不能,而且長期下來還會對自身內(nèi)功有所損耗。”
呂謙恍然大悟,道:“所以師弟你每逢陰雨天關節(jié)處便會隱隱作痛,難道是那個時候所留下的內(nèi)傷嗎?”
朱熹道:“沒錯,當時我發(fā)現(xiàn)他們準備行兇作惡便想要阻止他們,但是他們武功高強將我圍住,我拼盡了畢生所學才突出重圍,但是也受到了不小的內(nèi)傷。”
“原來如此。”周嘉銘道:“那我們還在等什么趕快去制止他們啊?”
呂謙道:“不,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夠出手,如今我們在明敵在暗,我們只有伺機而動或許才能夠有一線生機。”
周嘉銘看著自己的師父和師叔正在談論著,心中想到:“以師父師叔的功力這普天之下又有誰是他們的對手,竟然這股勢力逼的他們都如此小心謹慎,看來這股勢力一定是不同凡響。”
朱熹道:“師兄,你什么時候變的這樣畏首畏尾了?”
呂謙將一封信遞給了他,他看過之后便說道:“全真教要前去平定這場叛亂,會不會太危險了?”
呂謙搖搖頭:“全真教的武功乃是天下真宗,而且武林群雄都愿意聽全真的號令,我想平定這樣的叛亂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這……”這時一名弟子,高高舉起信件急忙地跑了進來:“掌門,掌門,全真教的張掌教來信了。”
呂謙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tǒng),我有沒有和你們說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下心,這樣才能夠做任何事情都會穩(wěn)扎穩(wěn)打。”
他接過信件之后,神情立即慌亂,便道:“你快些召集門中弟子,我們齊聚全真教。”他小聲嘀咕道:“您還說我呢,您還不是一樣。”
呂謙道:“你說什么?”
他說道:“沒說什么,沒說什么。”很快,在他們的帶領下便來到了內(nèi)堂,呂謙說道:“如今形勢危急,江湖紛爭不斷,但是有宵小企圖霍亂江湖,我們理正派絕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我和朱熹決定跟隨全真教前去平定這場叛亂。”
這時一名弟子站了出來,便道:“掌門,既然此等宵小草芥人命那我們絕對不可姑息,我愿意前去。”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內(nèi)堂的呼聲越來越高,呂謙訓斥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你們可知道我們前去很可能是有去無回了,你們不想活了嗎?”一人說道:“掌門,此乃宵小殘害我們通道中人,我們身懷武藝可不是在這當縮頭烏龜?shù)模覀円屗麄兛匆豢锤覛⑽覀兾淞种腥耍覀儽阋冻龃鷥r!”
“說得好,沒錯。”
一人接著說道:“掌門,我們大家當年選擇拜入理正派門下除了自己心中那滿腔熱血,還有是您將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有的家,既然如今江湖危難,我們理應手握正義之劍,斬斷邪惡。”
呂謙道:“這……”“掌門,您就讓我們?nèi)グ伞!?
呂謙道:“你們真的決定好了嗎,一旦決定可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掌門,我愿與您共進退!”“我等吾愿!”
呂謙眼中閃過了淚光,道:“好,很好,你們回去準備一下,一日后我們便前去全真教。”
“是!”
周嘉銘來到房門前敲了敲門,屋內(nèi)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請進!”他走了進來卻發(fā)現(xiàn)楚若熙正在鏡子面前梳著青絲,他大約二十一二的年歲,一對柳葉眉,她的雙眼深邃宛如星辰一般的好看。身著一身藍色石榴裙,愈發(fā)的美麗動人。
楚若熙道:“想不到你這個大忙人居然會來找我?”
周嘉銘道:“你可別胡說,我可是一向關心你。”
楚若熙站起身靠在了身后的梳妝臺前,便問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周嘉銘道:“自然是有的。”
楚若熙道:“是因為小師弟吧?”
周嘉銘說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若熙道:“前幾日你保護小師弟在門中可都傳遍了,即便是我不想知道恐怕也是難嘍。”
周嘉銘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楚若熙抱著肩膀說道:“像以前遇到這種事情你巴不得喊說我一塊去,你若是怕我受傷的話這個理由似乎也不太成立,所以說也只有小師弟這個理由你讓我留下門中了。““可以嗎?”
楚若熙道:“放心,只要我在便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小師弟的一絲一毫。”
周嘉銘點點頭。“你等一下。”她轉(zhuǎn)身便從梳妝臺拿了一個荷包掛在了他的腰間,說道:“這是本姑娘親手繡的,可保平安,你可一定要給我平平安安的回來。”
周嘉銘道:“你幾時也相信這個了?”
楚若熙死死的盯著他,他連連舉手投降:“好好好,我聽你還不行嗎,真是怕了你了。”
轉(zhuǎn)眼,一天的時間很快便回去了,在呂謙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人馬便朝著全真教的方向趕去,幾日之后他們已經(jīng)到達全真教,只是發(fā)現(xiàn)此次而來還有峨嵋派。
呂謙走進之后便雙手抱拳:“張掌教,李掌門,別來無恙啊。”
李云鳶說道:“形勢危急,呂掌門便也不用這般客套了。”
張伯端說道:“李掌門說的沒錯,只是現(xiàn)如今我全真教除我之外只有我薛師弟和彭師弟了,說起來還真是慚愧啊。”
李云鳶說道:“無妨,一早便聽聞全真七子來無影去無蹤,況且這件事情是突然爆發(fā),在短時間內(nèi)聚齊也屬難事,況且我們有這么多人,我想敵人即使再厲害也不見得能夠敵的過我們這么一些人吧?”
彭耜說道:“李掌門切莫大意,敵人要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江湖數(shù)十名好手已經(jīng)命喪敵手,我們需得謹慎。”
呂謙道:“彭真人所言有理。不過不知如今之局勢是為如何呢?”
彭耜轉(zhuǎn)過身指著桌子上那張地圖,道:”你們瞧,此之局勢峽于兩岸之間,到時候我們便可以將他們引至這里,再進行包抄便可以一網(wǎng)打盡。雖然此舉絕不能夠?qū)⑺麄円慌e殲滅,但是也是大大挫敗了他們的銳氣,這樣一來,或許可令這江湖太平一段時日。“
李云鳶點點頭說道:“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他們既然武功如此高強,那么必定是訓練有素,那我們又怎么能夠確定可以百分百將他們引至兩峽之間?”張伯瑞道:“這便是靠我們大家的看家本領了。”
“哦,說來聽聽。”
張伯端說道:“我全真的武功注重是空柔二字,但是你峨眉的武功確是亦剛亦柔,至于理正派的武功確是以靈動飄逸為主,那么將這三派精華之所在,三管其下,便讓他們插翅難逃。”
呂謙道:“好計謀。”
張伯端道:“那我們今夜便動身。”
子時,三派便從全真教出發(fā),很快他們便埋伏在草叢之中,過了很長時間,他們只聽見了風聲吹動樹葉的沙沙聲還有貓頭鷹的叫聲,便再無任何的聲音了。
李云鳶低聲問道:“張掌教,那伙人什么時候來啊,我腿都快蹲麻了。”
“噓,來了。”呂謙說道。
這時有一伙黑衣人正在緩緩的前進,他們腳步移動迅速,顯然是訓練有素,幾個呼吸之間便又走出了幾米,眼看著越來越近,眾人的呼吸都變得相當?shù)募贝佟?
“上!”張伯瑞一聲喊道。
在他的一聲令下在草叢埋伏的眾人傾巢而出,武器交擊碰撞的聲音響起,一時間火光四射,黑衣人見此一幕瞬間慌亂,張伯瑞拔出長劍身影一閃,長劍一揮,立即便解決三人。
一旁的李云鳶也不甘示弱,一手拿著細劍,一手抓著綢帶,瞬間綢帶一掃數(shù)十人直接揚在空中,她身子一傾,一劍襲出,勁力所至,確也是剛中有柔。
突然幾柄長劍朝他襲來,呂謙大喊一句:“小心!”隨即立即飛身上前,只聽見鐺的一聲,幾柄長劍碰撞在了一起,只見他長前朝前一劃,他們便紛紛朝后退了一步,接著便朝他直刺而來,他朝后一仰,率先將中間那人踢倒,又飛起了幾腳連踢數(shù)人,倒了一大片。
李云鳶說道:“多謝!”隨即便又沖入爭斗之中。
此時,張伯端被團團圍住,他手中轉(zhuǎn)動長劍,當數(shù)劍朝著他刺來,他彎腰一躲,一劍朝著他們下盤攻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間隙,他急忙身子朝下一劃,緊著飛身而起一劍便了結(jié)那個人。
當他們再次朝著自己攻了上來,他一腳點地朝著長空一躍,他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圈之后,接著與他們對了幾招,響起長劍碰撞聲音,他長劍一刺便將一人刺穿,橫腿一掃又將數(shù)人放倒,他又使出幾劍,在長劍之上釋放的內(nèi)力便將自己身旁的數(shù)人便都震飛了出去。
為首之人看著自己所帶領這一伙人被他們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便提起一刀朝著張伯瑞砍了下來,突然被周嘉銘一劍便攔了下來。
周嘉銘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他眼睛微微瞇起,道:“好,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他一刀砍下交雜著刀風襲來,他長劍刺出,刀劍相撞,黑衣人看著四周緩緩倒下的眾人,不禁暴怒而起,手中大刀更加的猛烈的向他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