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虎門鏢局此時已經人心惶惶,一人說道:“大事不好,我們這一次護鏢失敗了。”
一人靠著柱子上說道:“怎么可能,總鏢頭武功高強,又怎么會護鏢失敗,這……這不可能,您……一定是在說笑是不是?”
他嘆息一聲,鄭重的說道:“你覺得我是說笑嗎?”
他說道:“那可是我們虎門鏢局二十名好手啊,在華山這一帶試問又有誰他們的對手啊?”
他滿臉愁容的說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們便不應該接這趟鏢,這都是因為我才導致如今之慘狀。”
他說道:“不,您無需自責,您是為了虎門鏢局的未來,只是這后面發生的意外并不是我們能夠所預料的。”
他微微點頭,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事到如今,多說無益。那位爺可是說過,如果我們護鏢失敗,便要我們虎門鏢局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們虎門鏢局這么多人,不應該死在這里,你快些帶著他們走吧。”
他大吼道:“不可,我們自從踏入虎門鏢局那一天起,便已經下定決心要與虎門鏢局共存亡,虎門在,我們便在,虎門若亡,我們便亡。”
他說道:“你別傻了,你們在這里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多添幾條人命罷了。”
就在他們談話之際,突然一聲聲慘叫從大門傳來,不絕于耳。只見一名黑衣人正提著一人,二人大吼道,“放開他!”他手中用力,只聽見脖頸斷裂的聲音,他便如同一攤爛泥滑落在地面上。
他說道:“你們也別惺惺相惜了,很快,他們便會在另一個地方團聚。”
“真是狂妄,我就不信,我們虎門鏢局上上下下這么多人,還能被你屠了滿門。”
他大手一揮數人便提劍朝著他此了上去,只見黑衣人雙手成爪,一爪襲出,數柄長劍立即斷裂,緊接著,他飛出幾腳,聽見砰砰砰砰四聲,數人直接被他打飛了出去。
他看著面前這個黑衣人,不停地在顫抖:“他……怎么會,怎么會有如此的實力,這……”
一人說道:“這莫不是已經失傳的武云大手。”
黑衣人神情微變,說道:“想不到虎門鏢局居然還有人識得這門功夫,不過你們應該值得慶幸,你們死在了絕頂武功之下,你們也是可以瞑目了。”
這時又有幾十人便將他團團圍住,只見他身影在人群之中不斷的在穿梭,所到之處慘叫之聲響起,四周盡是爪影,凌厲無比。
這時他緩緩落下,雙手之上的鮮血正在緩緩的滴在地面上,他的臉上都沾滿了鮮血,他嘴角微微上揚,此時猶如看著他們獵物,說道:“去死吧!”
他身形驟閃,又是幾爪朝著他們襲出,頃刻之間,又有數人死在他的爪力之下,當他身子翻越之時,一爪便落在了他一人天靈蓋上,瞬間在強大的內力之下,又死了一大片。
黑衣人一爪再次襲出,他們二人持劍而上,強大爪力瞬間便穿透了他們的心胸,二人口吐鮮血,緩緩倒在了地面之上。
黑衣人這個時候拿出火星子,直接扔了進去,瞬間燃燒了熊熊大火……
此時,在屈子祠中諸葛映池在解了朱熹身上的毒之后,便說道:“江湖風云變換,只可惜讓那劉三誠給逃走了,恐怕是后患無窮哪。”
朱熹道:“此人乃是宵小之輩,雖然是江湖敗類,但是如今元氣大傷,近幾年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故。”
諸葛映池點點頭,隨即他們二人走進內堂,只看見一道黑影在他們眼前掠影而過,再一看只剩下一個孩子了。
朱熹道:“休走!”
諸葛映池道:“我輕功好,我去追他你留在這里保護好這個孩子。”朱熹道將幾枚暗器遞給了他:“這是我的獨門暗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諸葛映池接過暗器便朝著黑衣人便追了上去,就這樣二人你追我趕已經追逐了數百里之遠,突然黑衣人轉過身打出一道掌力,諸葛映池飛身與他對了一掌,二人急忙后退重重的落了下來。
諸葛映池道:“閣下是誰,你為何要擄走這個孩子?”
黑衣人說道:“那么我問你這個孩子是你所生嗎?”
諸葛映池回答道:“不是。”黑衣人說道:“那就是故人之子了?”
諸葛映池又說道:“也不是。”黑衣人說道:“這個孩子和你非親非故,你這么拼命干什么,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諸葛映池說道:“雖說這個孩子和我非親非故,但是這個孩子承載著武林未來的希望,再說這是旁人的孩子你擄來又有什么用呢?”黑衣人說道:“這個你便別管了。”諸葛映池身影一閃雙掌呼呼乍響,便朝著他打了上去,他后退一步一拳打了上去,但是由于強大的力道,他朝著后方倒退了兩步。
諸葛映池說道:“我勸你把這個孩子給我交出來,否則你小命不保啊。”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未免也太過于自信了。”
他飛身一腳便踹了出去,當他一掌回迎之時,卻被他的出奇大的力道的震的十分疼痛。
諸葛映池震驚的看著他,心中想到:“我的掌力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可是他只是單單的腿腳便將我震的發疼,若他再加幾分力道,我這條胳膊恐不是要被他卸下來?”
他還在震驚之余,一掌又來至,他急忙運起雙掌朝著他打了上去,轟隆一聲,大地之上的塵土直接被震起來幾丈之高,諸葛映池身影一閃,穿越塵土一掌便朝著拍了過來,黑衣人直接將嬰兒擋在了他們,諸葛映池急忙收掌回撤,黑衣人一掌拍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當他一掌呼呼直響,他將塵土包裹在掌力之間便朝著他拍了上去,諸葛映池回身一起沙土滾滾纏繞著自身,兩道掌力沖撞,一聲巨大的聲響,他們又是幾道身影在空中交錯,一腳踢出他身子微微傾斜,將他打退了回去。
黑衣人發出沉悶一響,“他竟……竟然會有如此功力。”
黑衣人眼珠一轉,雙手抱拳道:“閣下武功卓絕,我深感佩服。我們二人是因為這孩子而交手的,不如我們三日后在岳陽樓一教高下,若是閣下贏了這孩子便我歸還給閣下,若是我贏了閣下卻也不可阻攔。”
諸葛映池有些猶豫不決,說道:“這……”
黑衣人接著說道:“閣下說了這孩子是武林未來的希望,我定是不可傷他性命。倘若我真傷了他的性命,恐怕武林同道也不會放過我。”
諸葛映池道:“三日后,我們二人便在岳陽樓一較高下,還請及時赴約。”
說罷,他便轉身回到了屈子祠。
朱熹看到他回來之后便上下打量著他,卻沒有看到孩子,便問道:“池兄,孩子呢?”
諸葛映池當下便將事情告訴了朱熹。
朱熹聽完之后,便道:“師兄,你糊涂啊,你這種事情怎么能隨便答應他呢,倘若他真的贏了,你難道還要將孩子讓他來扶養教育嗎?”
諸葛映池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諸葛映池道:“對了,你接下來要帶他去哪里啊,回理正派嗎?”
朱熹說道:“是啊,我們那里地處幽靜,確實比較適合習武讀書。”
諸葛映池道:“這個確實,全天下再也找不到比你們那里更為適合的地方了。”
諸葛映池從懷里掏出一本秘籍遞給了他,他說道:“池兄,這便不必了吧,我們理正派武功博大精深,如若勤學苦練,假以時日一定會有所成就的。”
諸葛映池說道:“這事我知道,所以我這門秘籍是我獨門輕功,乃青云步,待他三歲的時候你便開始將此輕功傳授給他。”
朱熹道:“好,那我替他謝謝了。”
第二日一早,諸葛映池道:“熹兄,你先帶著這個孩子回理正派吧,至于那黑衣人我一人對付他還是綽綽有余。”
朱熹擔憂的說道:“我怕他會……”
諸葛映池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從黑衣人的手下將那個孩子救回來的。”
朱熹雙手抱拳:“池兄,保重。”
朱熹抱著孩子便運起輕功,幾個點地之間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諸葛映池望著已經離去的背影,說道:“也不知道下一次相見是何日了?”
轉眼,朱熹便抱著孩子回到了理正派。
他剛進山門一群弟子便圍了上來,一名弟子說道:“師叔,怎么出去一趟怎么還帶回來一個孩子?”
這時另一名弟子說道:“你懂什么,這肯定是師叔的兒子嘍,你們看生的如此俊朗,日后一定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另一名弟子說道:“師叔,我們的師父嫂在哪里啊,快出來讓我們看看。”
“你們別胡鬧了,先讓你們師叔好好歇一歇。”說話正是理正派掌門呂謙。
他走進內堂之后,呂謙看著這個孩子,他感覺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便問道:“師弟,你此次下山究竟發生了什么,快快說來。
當下,朱熹便將事情告知了呂謙,他聽后眉頭緊皺,遲遲不說話。
朱熹道:“師兄,我知道這很難為情,您放心,這個孩子我親自教育扶養,我不會給本派增添一點麻煩的,我還可以搬去山下住。”
呂謙將一只手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便說道:“師弟你誤會了,據我觀察此子日后一定不可限量,只是他現在可能是舟車勞頓,再加上被武林人士搶來搶去,需要好好調養一陣了。”
朱熹大喜道:“多謝師兄。”
呂謙手掌落在孩子身上,源源不斷的給他傳送了一些真氣,幾秒鐘之后他收回了手,他便道:“現在這個孩子便無傷大雅了,只是苦了這個孩子剛出生便沒了父親,真是可憐。”
呂謙道:“這個孩子可有名字?”
朱熹搖搖頭:“我不知道。”
呂謙白了他一眼,把這個孩子抱在懷里,突然在他身上摸出一封信,他緩緩打開信看了一眼之后,便說道:“原來此子姓楊名澍,乃是楊再興的后人。”
朱熹瞪大了雙眼:“師兄,您說什么,這個孩子是楊家將的后人?”
呂謙道:“不錯,看來澍兒可真與我們有緣哪。”
朱熹說道:“有我們有緣,師兄為何這么說?”
呂謙道:“我們理正派的祖師爺當年在創立本派之時,被官兵追殺,就在奄奄一息的時候楊再興將軍出現救了他。”
朱熹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我們和楊將軍之間還有這樣一段恩情,既然澍兒是楊再興將軍的后人我們理正派,理應好好照顧澍兒。”
呂謙說道:“不錯,楊再興將軍俠義為懷,只是最后被戰死沙場,當年祖師爺想要前去救楊將軍,卻為時已晚,楊將軍已經遇難。”
朱熹一掌拍案,道:“賊人果真可惡,我若早生一百多年我定要與那賊子殺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呂謙道:“好了好了,你將澍兒交給云寧,讓她去后院擠出一些牛奶給澍兒喝。”
朱熹道:“好。”
一刻鐘之后,朱熹再次回到了內堂,呂謙問道:“澍兒如何了?”
朱熹說道:“云寧已經給澍兒喂完奶,現在他已經睡下了。”
呂謙嘆息一聲說道:“師弟,你真的放心嗎?”
朱熹道:“池兄,武功卓絕我相信以他的大概……可能……也許是沒有問題的吧?”
呂謙看著他這個樣子,便搖了搖頭:“我們現在只能寄托希望于諸葛映池了,希望他能夠戰勝黑衣人吧。”
接下來,一連幾日雖然有了楊澍這個小家伙的加入,但是理正派的日子還和以前一般無二。
這一日,朱熹正在練劍,當他耍了一個劍花便將大樹上的樹葉全部震斷。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拍手的聲音,楊澍欣喜的說道:“好玩,好玩,好厲害。”
朱熹轉身一看卻看到楊澍正笑著看著自己,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頭:“澍兒,今日怎么沒去你張伯伯那里去讀書啊?”
楊澍擺弄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說道:“張伯伯講的沒意思不好玩,還是您這里好玩一些。”
朱熹道:“其實你張伯伯也很厲害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楊澍搖搖頭:“朱伯伯,在這里我覺得只有您和呂伯伯厲害,他看了看四周,我告訴你啊,張伯伯就是一個老古板,他給講的那些東西,我都想睡覺。”
朱熹哭笑不得,說道:“澍兒,你是不是喜歡練武啊?”
楊澍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覺得朱伯伯剛才帥呆了,我以后也要成為像您這樣厲害的人。”
朱熹伸出手,便道:“那澍兒我們拉勾,朱伯伯相信你以后一定會超越我,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楊澍激動的跳了起來:“好哦,好哦。”
朱熹道:“澍兒,等你再長幾歲朱伯伯便教你功夫好不好啊?”
楊澍兩眼發光:“真的嗎?”
朱熹道:“朱伯伯從不騙你,只是你現在必須要和張伯伯學習,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成長為真正的俠義為懷的俠者。”
楊澍看著朱熹充滿了疑惑,便道:“朱伯伯,澍兒不懂。”
朱熹摸了摸他的頭:“日后你便會懂了。”
朱熹微微一笑從身后拿出了一根冰糖葫蘆,便遞給了他。
楊澍拿著冰糖葫蘆蹦了起來,他喜笑顏開的說道:“朱伯伯,你真疼澍兒。”
朱熹道:“澍兒,朱伯伯和你打一個賭約,怎么樣?”
楊澍道:“什么賭約?”
朱熹道:“如果你日后好好跟你張伯伯學習,那朱伯伯每天帶給你一件好吃的,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調皮搗蛋的話那不僅這好吃的沒有了,我還會打你的屁股。”
楊澍道:“好,拉勾。”
朱熹伸出手與他拉勾,同聲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楊澍道拉著冰糖葫蘆一溜煙就跑了,朱熹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過了一秒鐘,楊澍又回來了,他說道:“朱伯伯,你不許反悔哦,騙人是小狗。”
朱熹微微一笑:“快去吧,我不會反悔的。”
朱熹轉身來到了弟子練武之地,這時理正派的大弟子走了過來:“參見師叔。”
朱熹點點頭,道:“看來你們劍術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哪。”
他回答道:“師父多次教導我們,我輩習武有兩大要旨,一則強身健體,二則濟世救民。”
朱熹臉上掛著笑意,十分欣慰的說道:“你說得沒錯,看來你的師父真的沒有在你的身上白白浪費心血哪。”
朱熹道:“師叔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他雙手抱拳說道:“師叔有命,定當遵從。”
朱熹說道:“你覺得澍兒如何?”
他沉思一會兒便說道:“我想澍兒便是我的小師弟了吧?”
朱熹道:“還不到時候,但是時間不會太長。”
他說道:“師叔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