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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的相關研究

近年來,林業專業大戶、家庭林場、農民林業合作社、林業企業等新型林業經營主體成為推動林業生產發展的重要力量。新型林業經營主體培育是解決以家庭經營為主的林地細碎化和林業經營規模效益低下問題的創新舉措(王成軍等,2010;孔凡斌等,2012)。柯水發等(2015)歸納了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產生的原因:政府引導、農村改革與發展基礎、集體林權制度改革的推進和相關配套政策的激勵。為了解決林權改革后經營主體分散、經營規模變小、對接市場困難、合法權益難以得到有效維護等困難,地方政府積極引導建立多種形式的林業合作組織,促進林業的規模經營。許多地方政府從林權抵押貸款、林業社會化服務、財政補貼等方面對新型林業經營主體進行扶持,促進解決林地破碎化問題(吳守蓉和郭月亮,2011;張蕾等,2014)。現有林業合作社面臨合作水平有待提高、發起人有較高雷同性、規模小、服務功能弱化、人才和資金短缺、金融服務缺失、發展環境差等問題(鄭逸芳等,2013)。

新一輪集體制度改革之后,新型林業經營和服務主體不斷壯大,多元主體的互動和協作日益頻繁;林權、金融、財政、技術、市場信息等林業服務體系不斷完善(劉璨等,2014;Liu and Ravenscroft,2016;謝芳婷等,2019;羅攀柱,2020)。現有研究主要關注如何充分發揮市場主體的積極性,從而優化配置森林資源,實現森林環境服務和經濟效率提升(柯水發等,2014;張蕾等,2014;Xu et al.,2018)。然而,一些案例研究已經發現,亟須增加村級組織的協調性和可塑性,從而導向合理的森林管理模式,適應自然、社會、經濟、文化條件的變化:林地流轉、資本上山入林、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發展造成了市場主體、村集體、農戶之間的沖突(何得桂,2009;朱冬亮和賀東航,2009;郭亮,2011;林輝煌,2018);林業重點工程和生態公益林項目中,村級組織的缺失或執行偏差不僅導致了政府與農戶的沖突,還損害了生態保護成效(He et al.,2014;Zinda et al.,2018;Zinda and Zhang,2019)。這都表明與市場和政府活動相適應的社區森林治理安排是缺乏的、不完善的。

林業合作組織是城鎮化背景下村莊集體行動的結果。城鎮化背景下公共池塘資源集體行動如何形成及其績效得到了學術界的一些關注,但現有定量研究集中在農業灌溉領域,尚缺乏定量分析社區森林管理的集體行動機制的研究。勞動力從農村向城市流動會增加群體的異質性、減弱成員之間的社會紐帶、削弱領導力、降低成員生計對資源的依賴程度,降低社區內部形成集體行動管理公共池塘資源的可能性(Rudal,2011;Wang et al.,2016)。農業灌溉方面的定量研究表明,勞動力流動、異質性的擴大、社會資本的弱化增加了農戶參與水利灌溉集體行動的難度(Ito,2012;趙曉峰和何慧麗,2012;蔡榮等,2014;Wang et al.,2016)。影響公共池塘資源集體行為的因素取決于所考察的特定類型的集體行為和資源體系的特征(波蒂特等,2013)。學者們已注意到城鎮化是影響公共池塘資源集體行動的重要因素,然而尚沒有開展社區森林管理的集體行動機制,包括各種自然、社區、規則條件等方面的研究。考慮到社區管理森林與管理灌溉、牧場的集體行動有很大差異,彌補這一空白對于豐富公共池塘資源的集體行動理論極其重要。

社區林業股份合作組織的出現屬于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現有關于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3個缺陷:第一,重點關注了政府推動和“資本下鄉”這兩個因素對新型林業經營主體形成的促進作用,如柯水發等(2015)和羅攀柱(2015),忽視了對社區內部自發形成集體行動從而產生新型林業經營主體的機制的研究;第二,林業合作組織屬于社區自主治理組織的范疇,可以運用公共池塘資源理論框架和概念來分析其形成,但這方面研究在現有文獻中仍然缺乏;第三,現有相關文獻中的研究方法主要為描述性的定性分析或基于調查的統計分析,基于田野調查的案例分析并不多見,僅有的如謝彥明等(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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