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再上路
- 趙氏春秋:從貍貓案開始
- 實驗室的倉鼠
- 2201字
- 2025-01-21 14:00:00
詔國版圖宏大,無論東西南北,都已接近萬里。
為了方便管理,詔國以乾州到楚州為界,劃分南北二朝。
在周遭各國,詔國又有“后南北”的稱呼,而詔國的百姓,更喜歡自稱“春秋人”。
詔國地大物博,風土人情各不相同。
東北區域毗鄰海域,百姓多以捕魚為業。
春臨城近水樓臺,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大都喜食海貨。
東南區域,佇立著一條連綿山脈,壁立千仞,喚作“崇岳”。
據說是中原龍氣聚集之所,詔國皇帝每年都要來此祭天祈福。
龍氣之說虛無縹緲,但崇岳山確實佑護了一方百姓安寧。
每年冬季時分,崇岳山必降大雪,冰雪凝結于山頂。
待來年開春,白雪消融,山腳下河流始終不見干涸,百姓取水灌溉,糧產遠勝旁處。
崇岳山再往東,便是傳聞中的蠻夷之國。
中原文士稱其教化不開,茹毛飲血,連年戰亂,當地許多人連二十歲都活不到。
中原這片土地,歷來都是蠻夷眼中的香餑餑,若非高聳的崇岳山阻隔了騎兵去路,詔國也免不了被他們拖入戰火之中。
西南與西北兩處,一個小國眾多,資源匱乏,另一個山高林密,常年充斥毒瘴蛇蟲,沒有一個像中原這般宜居。
李環幾人此行從春臨前往秋梁,途徑四省八州九府,共計三千里路程,就算一切順利,也要走上半個月。
當然,隊伍里面沒有幾個省心的主,自然不可能安安分分走到秋梁。
此行除了李環三人和護衛的彩立子,還有程岱宗與丘月跟著。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他們沒料到的人——南宮姿意。
“南宮姐姐,你不留在京城伺候二殿下嗎,怎么也跟來了?”
前往折津途中,胖子笑著問到。
南宮姿意以手撐下巴,滿臉哀怨道:
“還不是二爺不解風情?”
就在昨天晚上,女子再次不死心去向趙極自薦枕席,美其名曰“天冷了,要為殿下暖床”。
結果非但沒能如愿,還被對方打發來護送幾個毛頭小子。
想到這,南宮姿意重重嘆了口氣,自語道:
“要不,還是下藥吧。”
“嗯?下藥?”胖子立刻來了精神,“姐姐您要霸王硬上弓?”
女子點點頭,直言不諱道:
“再不使點手段,怕是就要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姐姐就這么想當皇子妃?”
女子聞言轉過頭,似笑非笑道:
“怎么,連你也覺得我貪圖榮華富貴?”
侯高飛搖了搖頭。
“以姐姐的姿容,若是貪慕權貴,京城大把富貴人家人家任著姐姐挑。
可你卻沒這么做,足以說明姐姐僅是鐘情二殿下一人。”
“嗯,繼續說。”
“還有殿下他,如今二十多歲仍不見婚配,這在注重子嗣傳承的皇家極不常見。
小弟這段時間在皇子府多多少少聽到一些傳聞。
遠在秋梁的陛下為二皇子的親事操碎了心,曾為他介紹了不少適齡女子。
可無論是王公家的千金,還是鄰國的公主,二殿下愣是咬死沒答應。
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二皇子他有斷袖之癖,不喜歡女人,要么……”
說到這,胖子看向面前女子。
“要么就是二殿下他早已心有所屬,之所以遲遲沒表達心意,是想等局勢穩定下來,然后風風光光迎娶心愛女子過門。”
侯高飛注視著南宮姿意的表情,小心翼翼道:
“南宮姐姐,不知殿下身邊除了你,還有沒有這樣的女子?”
南宮姿意此刻已經滿心歡喜,她自小跟在趙極身旁,對其經歷一清二楚。
這些年別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哪個丫環敢多看主子一眼,她都得想方設法給調走。
現在二皇子的身旁,不是上了年紀的老媽子,就是歪瓜裂棗不中看的丑姑娘。
南宮姿意美滋滋的露出笑容,正欲開口,卻聽旁邊彩立子不緊不慢道:
“要這么說,二爺確實有個惦記的人。
記得那是七八歲吧,新城國使臣來京,帶來個四五歲的小姑娘。
那丫頭機靈古怪,見了二爺一點不害怕。
在宮里住了小半個月,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玩。
臨走前,二爺拉著人家就是不肯放手,說以后要娶她為妃。”
說完,老頭咧嘴露出笑容。
“南宮丫頭,你也別在意,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說不定二爺早忘了。”
南宮姿意好似被一腳從天上踹落凡間,擰著眉頭道:
“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時剛好千面妖學藝,沒碰上。
不過話說回來,那姑娘確實長得俊俏,高鼻梁大眼睛,跟咱中原人不一樣。”
南宮姿意搖晃一下,差點從馬上摔下去。
自己一個不注意,還是被人趁虛而入了。
胖子這時也不知該說什么,琢磨了半天,開口道:
“南宮姐姐,要不你把跟二殿下從小到大發生的事講一遍,我給你分析分析,看看贏面有多大?”
侯高飛嘴上這么說,但心中已經認定南宮姿意八成是輸了。
他雖不是皇子,卻同樣是男人,知道情竇初開時的一見鐘情后勁有多大。
對方就好似一道明亮的白月光照進心里,留下這輩子難以磨滅的痕跡。
倘若沒能得到,哪怕到了七老八十躺在床上,僅剩一口氣時依舊會念念不忘。
想到這,一股莫名情愫涌上心頭。
胖子突然很想哭,因為他想到了上官云——那個同樣在他心中留下痕跡的女子。
南宮姿意并不清楚胖子內心想法,平復一下心情后,緩緩道:
“我復姓南宮,出自十國之一的后越,它現在的名字叫南宮城……”
隊伍前頭,李環與程岱宗負責探路,二人并駕而行。
李環開口道:
“師弟,這一路以來已經夠麻煩你了,我實在不想讓你跟丘月再繼續跟著趟渾水了。”
“師兄,我這么做并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鏢局死去的叔伯們。
他們不能白死,金門鏢局也不能白白吃啞巴虧。”
臨出京城前,程志多次勸說程岱宗跟自己返回鏢局,委托的任務已經完成,李環幾人也有高手護送,他們應該全身而退了。
可少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論紅柳院還是水蛭,都該為此付出代價。
程岱宗嘆了口氣,說道:
“雖然我討厭我爹的不負責,但他是現在唯一能為鏢局出頭的人,所以我要找到他。”
見其態度堅定,李環只能放棄繼續勸說,轉而看向身后一臉平靜的丘月。
程岱宗的倔強他可以理解,但小姑娘丘月為何跟來,李環卻是如何都想不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