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緹瑩望著傅屹,心里對江晚又恨又羨,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嬌滴滴地道:“先生,您恐怕不知道您身邊這個叫江晚的女人,可是個二手貨,而且當年她為了嫁給我先生,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還各種無所不用極其,連老人都騙,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傅屹聽著曲緹瑩對江晚的編排,眼神越來越冷,冷厲俊美的臉上陰云密布,只是還不等他呵斥,小月亮蹭地從江晚懷里爬下去,一腳踹到曲緹瑩的小腿脛骨上。
“壞女人,丑女人,不許說我媽咪壞話。”
曲緹瑩疼得眼角抽抽,氣得伸手就要去抓小月亮,打算狠狠地給她個教訓。
小月亮趕緊躲到傅屹身后,還故意沖著曲緹瑩做鬼臉,“老女人,丑女人,被說中了就惱羞成怒了?!?
曲緹瑩簡直要氣死了,嬌美的臉蛋扭曲,“你再給我胡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江晚擋到小月亮面前,漂亮卻凌厲的杏眼望著曲緹瑩,“曲緹瑩,你確定要在這里動手?”
說完,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四周。
曲緹瑩動作一僵,下意識朝周圍看去,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用一副厭惡鄙夷的目光望著她。
仿佛在說這么大的人了,竟然還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曾鳳嬌已經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吃虧的只有她們,目光怨毒地看了江晚一眼,將曲緹瑩拉了回來。
江晚冷冷一笑,抱起小月亮,和傅屹往電梯走。
快進電梯時,傅屹緩緩轉身,凌厲如實質的目光落到曾鳳嬌兩人身上,“兩位,江晚是我的妻子,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誹謗她,我會讓你們承擔相應的后果。”
小月亮則又對著兩人做了個鬼臉。
曾鳳嬌氣得胸口發悶,目送著江晚三人進了電梯后,語氣陰冷,“這個江晚到底怎么回事?”
曲緹瑩扶住曾鳳嬌,“曾姨,您的手沒事吧?您請的人當時不是說江晚和那個女胎被大火燒死了嗎?她怎么還會回到海城?還有,您注意到了嗎?她……她竟然會說話了。”
這一點才是讓她最在意的!
那個賤女人是啞巴的時候就已經讓戰沉越念念不忘了,現在能說話了,讓戰沉越知道了,那還得了。
想到這時,曲緹瑩越加擔心,手指不由收緊,“曾姨,你一定要幫幫我?!?
她的母親是曾鳳嬌的閨蜜,在臨去世前,將她托孤于她,這些年,兩人處得比母女還親。
當年要不是江晚橫插一腳,她早就嫁給沉越,成為曾姨真正的兒媳婦了。
曾鳳嬌被抓疼,眉頭不由緊緊一皺,卻并沒有呵斥,耐心地安撫道:“瑩瑩,你放心,曾姨一定會幫你的?!?
曲緹瑩想到戰沉越冷漠的態度,用力地咬了下唇,“可是,曾姨,沉越到現在都不愿意和我結婚,甚至連和我親近都不愿意。你說他會不會知道星寶……”
曾鳳嬌臉色銳變,想也不想地呵斥她,“閉嘴,這件事能在外面說。”
曲緹瑩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周圍,趕緊將嘴閉上。
是她大意了,這件事是她和曾鳳嬌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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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和傅屹帶著小月亮住進了位于頂樓的總統套房。
進了房間,小月亮坐在床邊,依舊憤憤不平,“媽咪,那兩個丑女人太壞了,她們竟然說你壞話?!?
還好她聰明,踢那個壞女人一腳的同時順便偷偷給她倆下了點‘癢癢粉’。
哼,等到了晚上,有她們好受的。
敢欺負她小月亮的媽媽,就是和她小月亮作對。
江晚半蹲下來,握住小月亮的手,溫柔卻不失嚴厲,“寶貝,媽媽知道聽到她們罵媽媽,你很生氣,但是媽媽希望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你能夠交給媽媽自己解決?!?
小月亮并沒有被嚇到,反而開口反問,“為什么?我不能保護媽媽嗎?”
她雖然年齡小,是單親家庭,但從小就非常有擔當,再加上智商高,覺得保護江晚是她的責任。
而且江晚也教過她,要不恥下問,有什么不懂的就要問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傅屹唇角不由挑起來,望向江晚和小月亮的眼中一片柔意。
江晚將小月亮抱進懷里,“你當然可以保護媽媽,但是有時候有些壞人很壞,你這么小,媽媽擔心你受到傷害。”
小月亮挺起小胸膛,“我才不怕呢,辛爺爺都說我的毒術可厲害了,再壞的壞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媽媽說的也對,下次我會再小心點,不讓壞人發現是我做的?!?
江晚:“……”
她哭笑不得,直接板起臉,“那也不行,反正以后不許你那樣做?!?
以她對曾鳳嬌的了解,那種人沒有下限,不會在乎小月亮是小孩子,就不會對她下手。
小月亮到底還是屈服了,撇了撇嘴,“好吧,我聽媽媽的。”
不過心里想的卻是下次不會再明目張膽,趁江晚不注意,再偷偷下藥。
傅屹看出了小月亮心中的想法,點了下她挺翹的鼻尖,“不許在心里想要偷偷使壞,聽媽咪的話,知道了嗎?”
小月亮:“……”
她挫敗地低下小腦袋,“好了好了,小月亮知道了?!?
爸比肯定會魔法,不然為什么每次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傅屹下午還有事,給江晚交待了一聲,就去公司了。
江晚吩咐王嫂幫忙收拾一下行李,見小月亮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在她白嫩的小臉蛋上捏了捏,“允許你打會游戲,媽咪去樓下給你買蛋糕?!?
小月亮眼睛一亮,“媽咪你最好啦,我最愛你啦,我要吃巧克力慕斯?!?
江晚莞爾一會,帶上門,去了酒店二樓的餐廳。
與此同時。
戰沉越也帶著星寶來到了二樓餐廳,打算進門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將星寶交給一旁的服務員,自己轉身往外走。而就在這一瞬間,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江晚?
他的神情頓時凝住,猛地側身,朝大廳望去,卻發現那里只站著一個服務員。
也是。
江晚那個女人怎么可能會出現在海城?她拿了那么多值錢的東西,說不定正在哪里逍遙快活呢。
想到這里,戰沉越神情越來越冷,轉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而此時,江晚從擺放蛋糕的櫥柜后面站起來,紅唇輕揚,“就這塊吧,麻煩幫我包起來?!?
服務生一邊拿起收款機掃碼,一邊吩咐同事幫忙打包,“女士,我們酒店有送餐服務,您下次需要什么,可以直接打電話到前臺?!?
江晚道了謝,提著蛋糕,正打算離開,卻聽到不遠處傳來飽含驚恐的尖叫聲。
“小朋友,小朋友,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