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朕今夜留宿
- 大明:靖難遺憾?我一夢改之!
- 長不大的雞
- 2009字
- 2024-12-02 00:29:41
笑過后。
朱棣起身來到屋外,冰冷瞬間席卷全身,天氣越來越冷了。
和酒館的溫熱,形成冰火兩重天那般。
他對著身邊的朱衛囑咐道。
“去通知一聲宮里,朕今日留宿此地,不回去了。”
“還有,讓宮里給朕送些被褥墊子來。”
朱衛弓著腰,低著頭。
思緒片刻,便開口說道:“皇上,這莊牧十分危險,還請皇上三思。”
雪白的風雪緩緩飄落在朱棣的身上。
他哈出一口熱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我何嘗不知。”
“那您為何?”
朱棣心中知曉,莊牧身懷不凡仙術,能夠操控人的夢境。
十分危險。
剛剛朱衛的異常舉動,應該也是其所為。
可奉天靖難這件事,壓在他心里十幾年了,當了十幾年皇帝。
其實也夠本了。
太子爺監國有方,自己已經少有自行處理朝政,皆是太子監國,自己抽查。
太孫也越來越大,也十分懂事乖巧,且越來越像是年輕的自己。
朝廷沒有他,也不會亂。
“朱衛,你跟著我快有二十年了吧?”
“回稟皇上,屬下只記得六千五百一十一天。”
朱棣微微一愣。
記得如此仔細,想來已經是朱衛這腦瓜仁,也是難為他了。
要是朱衛做事能夠有這股聰明勁,或許把他提拔為錦衣衛總指揮使也可。
只可惜,要是讓他做了錦衣衛總指揮使,怎么被別人坑死的都不知道。
朱棣將手放在朱衛肩膀上拍了拍。
笑道:“我老了,也快死了。”
“可我不想帶著一些遺憾死去。”
朱衛心中一震,連忙半跪道:“皇上身體安康,怎談死字。”
朱棣淡然一笑,身體安康,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能不知道嗎。
上馬殺敵,下馬治國,勞累半生。
已經到垂邁之年,明天和死亡誰先到,猶未可知。
不過可以確定,也就這幾年的事。
“好了,去辦吧。”
“要是宮里問起來,就說我去雞鳴寺了。”
身為皇帝,他去哪里不用向任何人匯報。
不過,要是突然消失,確實會讓宮里亂作一團。
通知一聲為好。
朱衛心中無奈,便只得拱手道:“是。”
“哦對了,讓其余人明日來此等候,今晚你一人在此便可。”
聞言,朱衛連忙開口。
“皇上,那您安危……”
“哈哈,在酒館里,朕是危險的,但朕也是安全的,不是嗎?”
說完,朱棣便轉身朝著酒館內走去。
推門而去,只留下門鈴的聲音,在朱衛耳邊回蕩。
貌似皇上說的也沒錯。
要是莊牧想殺人,他們哪怕再高的武藝也無濟于事。
同樣的,要是想在莊牧面前殺人,也是再多人都無濟于事。
這般如同仙術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是一個響指,便不知不覺,陷入了其編織的夢境中,無法辨別真假。
朱衛提高嗓門,大聲喝道:“趙德,你帶幾個人,去宮里通知一聲。”
“皇上今夜不歸。”
“順便取幾床被褥來。”
“其余人,潛伏在周圍,若有異動,隨時聽我號令。”
身為皇帝貼身護衛,不能隨意將其安危放在別人手中。
總歸還是需要做兩手準備的。
同時,酒館內。
隔音很好的緣故,莊牧聽不見朱棣在說什么,也不太想聽。
知道的太多,并不算是一件好事情。
不多時,朱棣便說完話,來到門口。
在門口跺了跺腳,散掉身上的一些雪花。
便推門而入,門鈴也隨之響起。
來到莊牧面前坐下。
“唉,當真是老了,在門外站了一會,就凍的不行。”
“越來越怕冷。”
“哈哈哈。”
姚廣孝的那杯酒依舊尚未喝完。
見狀,朱棣眼神中略有些羨慕。
剛剛喝的太急,一口悶,然后睡著了。
沒能很好的品嘗酒水。
回味喝酒的時候,確實和普通酒水不同。
味道十分鮮明。
姚廣孝看著朱棣那眼神,也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便開口道:“莊老板,給我這位老朋友,再來一杯酒吧。”
朱棣微微愣了愣。
“不是說一日一杯,不可多喝嗎?”
莊牧解釋道。
“你說的,是能夠讓你進入夢鄉的酒。”
“這玩意是限制,不過其他的不限制。”
“但是你們兩個老頭子,也要少喝。”
他販賣的酒水,分為兩種。
一種是能夠以酒為引,解心頭夢。
另外一種則是注入少量的夢境能量,只是增加的酒水的口感和味道。
暫時來說,并沒有發現有特殊的效果。
聞言,朱棣喜笑顏開。
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再給我來一杯。”
“剛剛喝的太急,還沒能嘗嘗味道呢。”
莊牧見狀,便給朱棣調制了杯酒水。
并推到了朱棣面前。
叮囑道:“老爺子,這酒雖然沒有啥限制。”
“但是你們兩位都是長輩,年齡大。”
“只此一杯,酒雖好,但莫要貪杯。”
聽著莊牧的嘮叨,朱棣仿佛聽見了朱高熾的嘮叨。
每次自己想喝酒,朱高熾也是這么說的。
老是喜歡和自己對著干。
當然,也是出于關心才會這么說,因此這些年他也少有飲酒。
“你真嘮叨,和我家老大一樣。”
朱棣接過酒杯。
抿了一口,望向莊牧說道。
“你我無緣無故,何必如此關心我的身體呢。”
“你是商賈,當以賣酒為生才對,有錢賺不好嗎?”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這家酒館會經營不善。
畢竟那些經營的好的店鋪,都是想盡一切辦法把貨物賣出去。
莊牧卻傻傻的勸人莫要貪杯。
能賺錢就怪了。
對此,莊牧邊擦著琉璃杯,邊說道。
“我爹說,做生意要講良心。”
“至于錢嘛,老爺子,我這酒可不便宜。”
此時,朱棣突然意識到。
自己好像忘記詢問這酒水的價格。
不過他又看了看姚廣孝。
能讓姚廣孝天天都能喝得起的酒,能有多貴?
注意到朱棣的目光,姚廣孝頓時感覺到自己有被冒犯。
相處三十多年,朱棣心里想的啥,他都清楚。
“能有多貴?”
只見莊牧緩緩豎起三根手指。
“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