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反常蘇護
- 洪荒:從暴打準提開始
- 沒有八百你走不了
- 2167字
- 2024-12-09 21:20:15
藍袍道人聽完,微微點頭,隨手一揮,手上便多了一個拇指大的青花小瓷瓶。
“事情辦得不錯!這是本座賞賜你的長壽丹,一枚可增加百年壽元,對修為亦有所裨益!”
蘇護趕緊磕頭,激動地伸出雙手,接過瓷瓶。
“弟子謝姥爺賜丹!”
藍袍道人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杯,揭開杯蓋,吹去面上的浮沫,輕輕品嘗了一口。
蘇護一直跪伏在道人腳邊,大氣不敢喘。
道人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木頭方桌上,呼出一口濁氣,才不緊不慢地說話。
“蘇護,你根腳普通,此生注定無法入仙門,天道垂憐,可助你破兩百年壽元極限,你要好好珍惜啊!”
“是,弟子承蒙天恩,心中惶惶戚戚,必每日貢茶上香,念姥爺的好!”蘇護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如此甚好,記得,如只是本座在凡塵歷練的不記名弟子,在外,切莫泄露本座名號,令本座沾染紅塵因果!”道人吩咐道。
“弟子謹記于心,不敢忘懷!”
“還有,朝歌城乃人族圣地,天機監察之重地,行事務必謹慎小心,日后,少與蘇妲己聯系,她那兒本座自會安排。”藍袍道人繼續吩咐。
“是!”蘇護重重地磕了個頭,隨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抬頭問道,“姥爺…”
“低頭說話!”藍袍道人的手憑空向下一壓,也不見有別的動作,蘇護卻感覺自己的身上仿佛背著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仿佛一個被腳踩在泥巴地里的癩蛤蟆。
直到他的頭徹底貼到冰涼的木地板上,這股壓力才憑空消失。
蘇護臉上沁滿水珠,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
“姥爺,弟子斗膽,請問,我的女兒蘇妲己她…她…她還能回來嗎?”蘇護咬牙,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
腦海里浮現的,是蘇妲己一十八年來,從咿呀學語到裊娜娉婷的點點滴滴。
“哼!”
“笨!蠢!本座怎么教你的?”藍袍道人冷哼,“紅塵執念只會阻礙你的修行之道,怎地如此頑固呢,當真是孺子不可教!”
蘇護緊咬牙關,沒有接話。
許久之后,藍袍道人才說道:“本座答應你,事成之日,便是你女兒蘇妲己歸家之時。”
“可是姥爺,今日我見那蘇妲己,眼神極是陌生,就像不認識老夫…不認識弟子一般,她是不是…”
“混賬!你是不相信本座嗎?”藍袍道人冷哼,“本座只是暫時將蘇妲己二魂六魄封印,等到事成之后,本座只需解開其封印,蘇妲己自然會完璧歸來,有何可擔心的!”
“是,姥爺!”蘇護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是弟子愚鈍!”
藍袍道人身形逐漸消散。
等到蘇護抬頭,眼前已經沒有了藍袍道人身影,只有陣陣語音繞梁。
“記住,朝歌城乃龍潭虎穴,三界監察重地,切莫大意,若是壞了本座編排,定讓你蘇氏生世入不得輪回!”
“弟子…謹記姥爺教誨!”
蘇護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久久不敢起來。
又盞茶后,他才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全身已經被汗水沁透。
許久,管家才進來將他扶起。
“侯爺…”
“走,回冀州!”
“可是侯爺,大王辦的宴席還有兩天…”
“我說回冀州!”
“是,侯爺!”
蘇護拖著沉重的步伐,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口,踢到地上青花瓷瓶,發出“哐哐”的響聲。
管家抓起桌上的蘇護的隨身佩劍,又彎腰去撿瓷瓶:“侯爺,丹藥…”
“呵,丹藥?可漲百年壽元?哈哈哈,賞你了!”蘇護時而哈哈大笑,時而痛哭流涕。
管家拿著瓷瓶,仰脖子吞下丹藥,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像是被仙人灌頂一般,渾身舒坦,原本痀僂曲背變得板直起來,容顏也變年輕了不少,一下子從老年變回了中年漢子模樣。
嚇得他趕緊跪下不停磕頭,激動不已。
“謝侯爺賜丹,謝姥爺賜丹,謝姥爺賜丹…”
蘇護下得驛館,上了馬車,管家親自駕車,連夜便出了朝歌城。
待到寅時,夜如墨汁。
車駕仍在官道上疾馳,已行出朝歌數十里,蘇護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喊一聲:“圣人欺吾太甚!”
隨后,吐出一口鮮血,暈厥過去。
管家急忙停了車馬,揭開簾子查看,卻見寶劍寒光閃過,管家低頭看去,劍尖已經沒入自己的心口。
“侯爺,你…”
蘇護拔出寶劍,又是一劍刺去,鮮血噴出,猶如涌泉。
只十數劍,管家便徹底斷了氣。
蘇護哈哈大笑,猶如地獄跑出來的惡魔一般:“你不是長命百歲嗎?你不是兩百壽元嗎?你怎么死了?起來說話啊!”
“哈哈哈,我的女兒啊…妲己…她回不來了…”
中宮寢殿。
云床之上,姜皇后睡夢正酣。
帝辛猛然睜開雙眼:“蘇護瘋了?怪事,驛館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么重要的日子,帝辛自然是不敢大意的。
哪怕是與姜皇后在魚龍云雨的時刻,他也不敢忘記監察天下。
好在,他現在已是仙人境界,神識散開可監察百里遠,區區朝歌范圍,并不需要花費他多少心力,可以輕輕松松辦到。
何況他也不需要真的去監察百官,只要看到一些封神關鍵人物就足夠了。
四大諸侯從顯慶宮出去以后,又聚在西伯侯府邸,開啟了某種遮蔽天機的陣法,聊了一個時辰以后,北伯侯和東伯侯都回府了,只有南伯侯還留在西伯侯府中,不知道聊些什么,天亮后才與西伯侯雙雙出了府邸,分別上了自家馬車,來參加每日朝會。
料想只是敘舊的成分較高,不至于四人明目張膽地密謀造反,如果四大諸侯同時造反,已經不需要密謀了,完全可以明著來了。
對于西伯侯會不會提前造反這事,帝辛倒是不擔心。
反倒是冀州侯蘇護,讓帝辛大感意外。
蘇護喝醉,帝辛覺得奇怪,他也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人,知道軍旅生涯個個都是喝酒能手,況且這個時代的果酒,寡淡無味,不至于會喝醉,但是情之所至,高興了多喝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后,蘇護獨自上了驛館三樓,呆了一炷香的時間。
無論帝辛散出神識怎么勘察,都只能看到一片混沌,有人隔絕天機,或許像西伯侯府一樣,是某種陣法。
帝辛皺著眉頭,心中盤算著,蘇護究竟在驛館三樓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