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它還在
- 鬼撞門
- 隔門聞犬吠
- 2172字
- 2024-11-30 20:00:00
何素琴起床出來做飯,劉月的燒已經完全退了,體溫恢復正常,她心情大好,見劉年站在墻根,問道:“小年,你干啥呢?”
劉年走回來指了指隔壁,“那邊好像出事了?!?
何素琴一愣,“怎么了?”
“應該是李富順生了什么急病?!?
何素琴臉色一變,壓低聲音,“不會是那東西跑他家去了吧?”
劉年叮囑道:“娘,這話可不能去外頭亂說,容易招惹是非。”
何素琴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不管他,我趕緊做飯,吃完飯再找韓立明給小月看看?!?
劉年道:“他家去叫韓立明了,等給他家看完,正好把人請過來,省的再跑一趟?!?
飯做好,劉月也下了床,看起來已無大礙,就是有點虛弱,她怕家里人擔心,強撐著勁。
正吃著飯,隔壁忽然傳來一片哭聲,劉年把飯匆匆吃完,放下碗筷出了門,剛走到大門口,就見隔壁院子里,韓立明背著藥箱從屋里出來。
等他走近,劉年迎上去道:“叔,我妹的燒退了,你再給看看?!?
韓立明跟他來到家里,拿出體溫計給劉月量了量,又把了把脈,“沒事了,就是有點虛,養養就好。”
他看了何素琴一眼,“就是找的馬承運?”
何素琴千恩萬謝,“對,要不是你提醒,這孩子還指不定會落個什么下場,以后有用得著我家的地方,盡管說話?!?
韓立明擺了擺手,“都是做父母的,孩子沒事就好,說起來咱們這片地界,處理這種事還就得是馬承運?!?
何素琴笑逐顏開,“是,是?!敝噶酥父舯冢瑔柕溃骸八页錾妒铝??”
韓立明嘆了口氣,“哎,李占國他爹沒了,這一家子也是糊涂,人都涼了,找我還有啥用?估摸著半夜就沒了。”
何素琴愣住,“???怎么說沒就沒了,得的啥病?”
“跟大來子死的時候一樣,七竅流血,八成也是突發心臟病之類,說是昨晚上去賭了,回來還喝了不少酒,這很容易引起這類病發作。”
李富順平時也喜歡賭,跟劉春來不同的是,他賭的比較小,輸贏也就一兩塊,可是他這人把錢看得重,就算輸幾毛也會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屬于又摳又愛玩那種。
把韓立明送出去后,何素琴松了口氣,這下不再懷疑隔壁出的事跟她家昨夜的事有關系,在她看來,如果真是那東西跑去了隔壁,應該像小月一樣發燒才對。
而且她一向信服韓立明的醫術,既然韓立明說是突發疾病,她就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劉年的臉色卻變得無比凝重。
昨夜剛把邪祟驅走,隔壁就死了人,哪有這么巧的事?他基本能夠確定,那東西跑去了隔壁家。
十五本筆記他雖說只是大略翻過一遍,沒細看,但已經比尋常人懂的多,所以為什么劉月只是發燒,李富順卻直接沒了,他大致能猜到原因。
他妹妹的八字比李富順硬。
這么看來,昨晚不僅沒能把那東西消滅,它甚至還有余力去害人。
心里轉著念頭,劉年突然一驚,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李富順死法跟他爹劉春來一樣!
這意味著,他爹很可能也不是死于突發疾病,而是被那東西害死的!
也就是說,它害死他爹后,才又跑來禍害他們娘仨!
這讓他不得不想,這是巧合還是針對?要是巧合,先是在外面害死他爹,然后湊巧又來了他家?那也太巧了!
可要是針對,對方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什么要來禍害他家?
思來想去也沒頭緒,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到自己屋里,拿出那些筆記翻找起來,翻了一陣,停在某一頁。
這一頁寫著,一般臟物,害人后怨念消解,自身也會慢慢消散或去轉世投胎,這種比較容易對付。
但有些怨念極重,害人后怨氣不減反增,而且害人越多會變得越兇,這一類十分難纏,碰上了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一旦插手,務必要趕盡殺絕,最好能一棒打死。
劉年緊緊皺起眉頭,他家遇到的,顯然就是這一種。
他盤算一陣,一咬牙,收起筆記,拿起那兩把屠刀從屋里出來,準備去斬草除根。
何素琴已經去了隔壁,雖說兩家不太對付,但還維持著表面和氣,該有的禮數不能不顧,至少要去轉一圈,是那么回事就行。
劉年把兩把屠刀揣進兜里,站在院子里叫了兩聲,“小白!小白!”
渾身雪白的半大土狗出現在大門口,搖著尾巴興沖沖朝他跑來。
劉年彎下腰摸了摸它腦袋,帶著它一起去了隔壁。
隔壁屋里屋外已經都是人,劉年先帶土狗在院里轉了一圈,又去每個房間轉了一圈,場面很亂,也沒人留意一人一狗。
劉年的想法很簡單,小白沖什么地方叫,他就沖那個地方再給幾刀。
然而所有地方都轉完一遍,土狗一直搖著尾巴,一聲都沒叫。
這讓劉年有些拿不準,是那東西已經不在了,還是小白只管護著自己家,不理會別家的事?
他不死心,又帶土狗轉了一遍,還是沒叫,眼見這么做行不通,只好再想別的辦法。
回到家,把十五本筆記都拿出來,這回沒急著看,先把封面全都換了。
這么一來,就算他娘看見這些本子,也認不出是給他爹陪葬的那些,家里識字的除了他只有妹妹劉月,劉月是沒見過這些筆記的,所以讓她看到也無所謂,刨墳的事不會暴露。
換完封皮,劉年開始從頭細看起來。
十點多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外面喊,“劉年在家嗎?”
劉年從窗戶看出去,是馬繼業,收起筆記,迎出去道:“繼業,你怎么來了?”
馬繼業過來是想看看劉年出沒出事,這時見他沒事人一樣,松了口氣,心想看來劉年的命夠硬,說不定能扛過這一關。
放好自行車正要說話,就看見劉月后腳也跟著出來,不由瞪大了眼。
一直昏睡的劉月醒了,意味著昨晚他們把那兇物擋住了!
這怎么可能?!
劉年對劉月道:“這是我同學,馬繼業,你叫哥?!?
劉月沖馬繼業笑了笑,“哥。”
馬繼業愣愣點頭,“啊,啊?!?
直到跟著劉年進了屋,才終于回神,問道:“昨晚那東西沒來?”
“來了,比前兩晚鬧的還兇?!?
馬繼業又開始發愣,“那你是怎么把它擋住的?”指了指窗戶,“就靠門窗上的這些紅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