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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勇敢的追求夢想

  • 胡思亂寫
  • 一汀秋
  • 4460字
  • 2025-07-15 02:08:54

我起了個大早,告別了父母,至于楊琳柳,她估計還在睡夢中,為了保住小命還是給她發個消息穩妥些。

書上說“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可當下這個社會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已經到了為家里分擔的年紀,卻只會不斷的給家里添麻煩。記得曾說過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結果呢……他們的日子卻越過越糟糕。

出了村口,回過頭看村子,天微微亮,整個村子被淹沒在煙云中,有雞鳴狗吠,有趕于忙農活的人家升起裊裊炊煙,也有我的一份不舍。

許沁昨晚跟我說過,當她的攝影師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要跟著她去任何她要去的地方,有可能就那么死在路上了。

其實我并沒有那么害怕死亡,畢竟生來就已經注定的結局,而且早在跟安詩雨分開后,在那次爬仙靈棋時,我就有過輕生的念頭。

那天趁著醉意正濃,我打著微弱的手機閃光燈,三步一爬費勁巴拉爬到最高的山頂。高聳的山崖下是望不穿的黑暗,無知的深淵讓人心生膽怯。山谷吹來的風無情的扇著我的臉,挑釁的從我耳邊呼嘯而過,一遍又一遍,似乎在催促,在嘲諷,在羞辱我。我深知只要往前一步,此后所有關于這世間的煩惱憂愁都將與我無關,可我的勇氣卻讓決心輸得一敗涂地,我看著遠方深夜如晝的城市,遲遲沒有邁出那一步。我又開始崩潰,開始在山崖邊無能狂怒,咆哮聲回蕩在山谷間,我多希望有人能推我一把,讓我邁出那艱難的一步。

耳邊響起那首《迷途羔羊》,隔壁有三五人正圍爐煮茶。隨著多次的循環播放,有人跟著哼唱,有人隨著歌聲律動,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恍惚間我也跟著哼起歌,鬼使神差的快步加入他們,歌聲以及活躍的氣氛響徹山頂。

有人帶了啤酒,有人帶了下酒小零食分享著各自帶的東西,他們并沒有因為我空著手,從而吝嗇半分。我們說著各自的經歷,講著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物。我們都是喧囂城市里任社會宰割的羔羊,在逃離城市的寧靜山頂上肆意宣泄,我們不用為自己那光怪陸離的言行舉止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此刻我們是開心的,是無憂的。

在歡聲笑語中我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活得不自在,無非就是努力得不夠堅定,擺爛得不夠徹底,所以才會患得患失。遠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與城市的燈光交相輝映,我們站在山崖邊,看了一場此生僅有的絕美日出。什么愛恨情仇,成家立業,柴米油鹽姑且放一放,既然無法掌控生死問題,請開心的享受離死前的每一秒,并為此不顧一切。

下山途中,我們嬉鬧著拾起人們遺忘在林間的精美包裝袋,濕滑的落葉讓我們全身染上林間特有的泥土芳香,但并沒有因此有怨言,畢竟做一些事會讓人洋洋得意,得到極為難得的滿足。無論是上山或是下山,遇到的人都會互道一聲“加油”。不遠處那群歡快歌唱的白鷴,似乎有些怕生,又覺得我們這群人有趣,時不時顯露出那絕世美貌。直到我們在山腳下分別,依舊能聽見林間傳來的歌聲。

人生本就是一道已知答案的題,所有人的答案都相同,考量的無非是過程自己作答,又或是抄照他人。

我不怕自己以何種方式離開這個世界,但我不甘心自己就那么平平淡淡,沒留下些什么就離開。

路上我修著背龜背山給楊琳柳拍的照片,又給她費心剪了個視頻,畢竟她現在也擁有二十多萬粉絲了,總要用點心。后來接到許沁的電話,約好在香格里拉碰面,她想去徒步虎跳峽。

此時我的心情是忐忑的,為即將奔赴的夢想而激動,也感慨自己那些年為了實現夢想,每天拿著不起眼的工資當牛做馬,臨了臨了……倒是興趣愛好把夢想提上日程,還能把錢給賺了。

其實在從龜背山回來前,我雖然有去找許沁的想法,可這種想法并不堅定,甚至不是很愿意。只是從龜背山回來后,我無法不為,對楊琳柳產生的那一絲見色起意逃跑。

在昆明等車的時候接到楊琳柳電話,看樣子是睡到現在,她破口大罵“程晟,你個混蛋,怎么出去也不說一聲,下次見面我一定把你腦袋拍碎…………”。

我沒有回應她,靜靜地聽她罵了好一會,大概是罵累了,她最后難得溫柔的說“你呢,勇敢的去追求夢想,家里有我在你不用擔心,要是累了就回來,我一直在你身后”。

她說“還有……還有,你要保護好自己,別去太危險的地方,怎么去的怎么回來,一根頭發都不能少”。

她說“每天都要跟我報平安知道不,每一天哦”。

我聽著她喋喋不休,有些動容,又有些不習慣“知道了,怎么跟個老太婆一樣啰嗦,你一個女漢子還學上煽情了”。

然后電話里傳來楊琳柳噼里啪啦的罵聲,如果在她身邊,腦袋絕對要挨上幾大巴掌。

她最后嬌羞的說“哥哥,晚飯微揚時,勿忘歸家”。

“好的,柳子”

從那以后,我沒有再叫過她楊琳柳,她也接受了柳子這個叫法。

…………

在接下來到年前的時間里,我跟許沁去了很多地方,從虎跳峽開始,走過雨崩,烏孫古道,很多很多,爬了許多山看了許多風景。

我們去了一望無垠的西北大荒漠,去了潛水者的天堂仙本那,在毛里求斯的海里看到垂直睡著的鯨魚群,它們像巨石般直立在海里,人類在它們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我們在看這世界冰山一角的路上認識了很多人,年紀小到只有十幾歲,就連七十歲的老人都有。后來我做了《行者》APP,做這個APP的初衷只是與路上認識間分享美景,以及一些經營的橋梁,剛開始的成員有62人,來自世界各地,有旅行博主,有探險家,有騎行的,有徒步的。

后來用戶越來越多,我們這原有的62人倒成了他們免費的攻略,而我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打理,經常導致崩潰,后來轉給了在廈門的趙輝管理,認識的人里就他處理這種事最拿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沁的粉絲量來到千萬大關,為了破千萬她提出去走狼塔c線,這是我們第一次走這種級別的徒步路線,但我向來是許沁去哪兒就跟著去哪兒,從不發表意見,畢竟這是打工人該有的覺悟。

只是我們遇上了極端天氣,加上第一次走這種路線,準備得不夠充足,這讓我們不得不中途放棄。在返回的途中,我們所帶的衣物都已經全部濕透,我們在單薄的帳篷里,外面寒風呼嘯,我們已經出現失溫跡象,更致命的是我們所帶的物資根本沒法解決眼前的問題,也沒有處理這種情況的經驗。

漸漸的我們意識變得模糊,我們脫掉身上濕透了的衣物,裹上保溫毯兩個人躺進一個睡袋,我們相擁著互相取暖,只是這點熱量顯得有些杯水車薪了,我腦子一片空白,連死前回憶都沒有。

我多希望此刻帳篷外會有燈光閃過,會聽見救援隊到來的聲音,可是都沒有……我感覺到很疲憊……很累……很累……好想睡覺,就這樣我閉上眼靜靜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徹底失去意識。

當然,我們最終還是活了下來,狼塔c線饒了我們一命,救援隊在我們斷氣前終于趕到。

此時我跟許沁坐在廈門軟件園的一間辦公室里,從那次經歷后,我們進入了一種很微妙的關系中,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相處也變得很曖昧。

在狼塔c線的失敗也宣告著我們今年行程的結束,我們來廈門除了修養身體外還有件事。隨著《行者》用戶越來越多,趙輝提議干脆以這個APP弄個公司,我對這些東西不擅長,都讓趙輝去處理。

至于開公司的錢,趙輝出了大頭,而我跟許沁預支了第二年的工資。經營模式聽趙輝的意思,大概跟現有的同類型APP差不多,優勢就在于我們最開始的成員,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而且幾乎覆蓋了所有出游的類型,關鍵還有著龐大的粉絲體量。

經過所有成員的同意后,《行者》落地于廈門軟件園,趙輝當上了大老板,而吊兒郎當的我也是當上了小老板。而《行者》將來的規劃會很宏大,也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當然那都要等成功了才行,要是失敗了就再當回牛馬了。

起初趙輝剛提議讓我開公司時,我想都沒想就回絕了,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也知道開了也不長久。但趙輝說他跟我合伙,并且公司的一切事務由他打理,而我當個甩手掌柜,那我可就來興趣了。就像趙輝說的,《行者》有著其它同類型APP沒有的優勢,所以未來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最主要的是先不管能不能賺錢,就單是回村里,村里碎嘴子肯定談論我當上老板了,那想想就有面。

這幾個月來也發生了許多我始料未及的事,在虎跳峽徒步時我接到趙輝電話,得知了安詩雨與林瑾離婚的消息,其實都不知道算不算離婚,畢竟聽趙輝的意思兩人辦酒席時都還沒領證。至于離婚的原因,趙輝說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林瑾出軌了,有的說是結婚后安詩雨性情大變,整天花天酒地不顧家。

趙輝開玩笑說,估計是跟林瑾結婚后發現了我的好,對我舊情難忘跟林瑾離婚的,問我要不要試著追回安詩雨。無論他們是何種原因離婚,我跟安詩雨顯然已經成為過去,我只是有些感慨,他們結婚就像鬧著玩一樣,突然結婚沒過幾個月又突然離婚。

在麥理浩徑時楊琳柳告訴我,那個可憐又可恨,房倒屋塌的老李去世了,死在了菜園子里,應該是摘菜時猝死,要不是楊琳柳去看他,估計化成骨頭都不會有人發現,畢竟楊琳柳發現時都已經腐爛發臭了。

楊琳柳從家里出來后,也在省內四處走了一遍,后來她關掉了建水的《柳子畫室》,搬到了大理的洱海邊,名字叫《三味書屋》,說是畫室,其實是以在書店里賣咖啡為主,她說她喜歡大理的環境,坐在露臺上看看書,喝喝咖啡。還在古城里開了家小酒館《凌晨酒館》,我跟她說又不愛喝酒,而且大理的酒館基本都飽和了,不怕會虧啊。她的回答是想唱歌所以就開了,我都忘了她大學本就是音樂系的。

如今《三味書屋》跟《凌晨》都已經開業,而且也只有這兩個前入駐了《行者》。她說《貓舍餐廳》還開著,讓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打理了,至于《柳子畫室》,雖然已經關門,但她把房子買下來了,告訴我鑰匙就放在門口掛著的燈籠里。

楊琳柳如今也已成有幾十萬粉絲的小網紅了,找她畫畫的人多到需要排隊,而且已經不是當初那種薄利多銷的模式,她開始走高端路線,每幅畫都是以高價定制。單是許沁定制的畫就是一筆恐怖的數字,更別說還有許沁介紹的那些圈子里的人了。

而我自己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起因是從狼塔c線活下來后,許沁把我剪進了她的作品里,作品里許沁偷拍著正在拍風光的我,她說“程晟,我的專屬攝影師”。

這下徹底炸鍋了,網絡上紛紛猜測那是一條官宣視頻,說我是許沁的男朋友,更離譜的都傳出我們已經交往好幾年,孩子都能走路了。將話題推上高潮的是許沁棱模兩可的回答,面對質疑她說“我都說了是攝影師,是你們不信,那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許多做短視頻的公司在得知許沁近期的視頻都是我做的,紛紛拋出橄欖枝,有的說得我都心動了,以前我哪里敢想,有一天我也會成為一個搶手貨。

許沁坐在我身邊,嫵媚的看著我說“你說給你加多少工資合適”。

她的聲音很柔,有一種很特別的魔力,仿佛只要她開口拒絕就是錯了,我有些不自在,挪了挪屁股說“怎么突然要給我加工資了”。

她也挪了挪屁股,貼著我附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現在這么搶手,我怕失去你呀”。

我被她搞得心里癢癢,哪個熱血方剛的青年經得起這種誘惑,我起身把她推倒在沙發說“怎么會呢,她們又不陪我睡覺”。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她也毫不避讓與我對視,我還是敗了,我站直身體說“當然,我說的是狼塔差點掛掉的事”。

許沁拉住我的衣領,她緩緩靠近我,幾乎跟我臉貼著臉,我感受著她呼出來的熱氣,還有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她抿了抿嘴唇說“當時你都不清醒了,已經忘了抱著我是什么感覺了吧,要不今晚來我房間,我讓你抱個夠”。

或許是從狼塔回來后這種曖昧話說多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那你都這么勾引我了,我的劍也未嘗不利,今晚洗干凈了等我”。

當然,我們之間的曖昧也僅限于此了,每次都是說了一堆騷話,然后又沒什么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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