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有吃的喝的。冰箱里面只放著一些保日期時間長的面包和礦泉水。挑了兩樣還沒有過期的水和面包,張畢沐和阿甲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候老六和趙胖子依次來到這個屋子,打了聲招呼,便也開始翻冰箱了。
候老六隨意拿出了幾樣,扔給了猴子們,自己則是喝著一瓶水。那些個猴子也聰明,自己撕開包裝袋,吃了起來。趙胖子翻了一下,見只有這些寡淡的面包和礦泉水,氣不打一處來,“咣”的一聲關上了冰箱門。
這胖子吃慣了大魚大肉,對面包這些個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巧不巧,外面傳來”滴滴“兩聲車喇叭,“走了,準備出發。”錢志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三人走出屋子,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那錢家三兄弟就坐在上面。
張畢沐帶著阿甲坐到了最后一排,趙胖子和候老六坐在第二排。
“東西不要拉下哦。不回這里了。”錢建陽的聲音從副駕駛傳來。三人應道。
車子往郊區方向開去,不一會兒停在了一棟普通的農家院子里面。
眾人跟在錢建陽的身后,進了屋內。
屋內并不是普通的家居擺設,中間擺放了一個山地模型,墻上還掛著投影儀,地上還散布著一些稀奇古怪的電子設備。和戰爭電影里面的作戰中心一樣。這薛家膽子可真大啊,居然如此大張旗鼓的行這盜墓之事。
屋里面已經有了一些人了,察覺到有人進門了,都往這里看來。見到為首的錢建陽,大多數人都低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一個穿著綠色迷彩褲的精壯漢子迎了上來。
“建陽哥,小姐來了。”“好的。”
“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要亂動。”錢建陽回頭說到。接著便和這迷彩褲男子一起走進旁邊的一個側間里面。
張畢沐等人則是各自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這側間里面,只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女子正在和一位老者低聲說著話。
察覺到有人進來,便停止言語。
“小姐好。”兩人停在距離女子五步外的地方,俯首站立。
“恩,都帶來了?”
“都在外面了。候老六和趙樂海帶了一男一女來,調查了一下,雖然還沒有摸清楚來歷,但是問了插在那幾家的’釘子’,都說不是他們派來的。”
“好的。你多關注他們,有用的就拉攏一下,有二心的就解決了。”
女子說完,轉頭和旁邊的老人說道:“熊教授,我們出去吧。”
那位被稱作熊教授的白發老頭點頭同意,三人等女子站起身后,依次跟著后面走出了房門。
這女子,相貌只能算得上是周正,稱不上是美女。但是皮膚呈小麥色,身體勻稱,看樣子是戶外運動愛好者。穿著黑色短袖和牛仔褲,腰間系著一條黑色鐵皮頭寬帶,增添了一份英氣。
女子來到投影儀前,揮了一下手,旁人立馬關門關燈,拉上了窗簾,屋里面瞬間暗了下來。接著有人打開了投影儀。
屋里面的人都停下來自己手上的活,望向幕布,只見上面投射出了一行大字。
“NO.997武則天墓文物保護行動策劃”
“我是梵藝斯公司總經理薛靖竹,也是本次行動的負責人。”扎著馬尾辮的女子開始了講話。
“薛靖竹?”張畢沐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有一絲驚訝,這薛家看來是相當重視這次的盜墓,薛三炳都讓他的女兒來負責這次行動了,
看著這女子陌生的臉龐,張畢沐有些唏噓。他還記得小的時候,薛靜竹經常跟著父親薛三炳一同來到張家拜訪,他還給她取了個綽號“竹子姐姐”。
候老六和趙胖子聽到這女子姓薛,雖說之前已經猜到,但是仍然裝出了一副略顯驚訝的神色。
錢建陽見狀,嘴角扯了一下,沒有說話。
至于這梵藝斯公司只是個皮包公司,并不是薛家的主要產業,只是拿出來做個幌子的,法人代表是一個無名小卒,出了事用來頂缸的。
“近日,警方接到通知,有一伙人在梁山附件行動,意圖對武則天墓進行破壞。
按照上級指示,我們公司和XY市歷史文物保護研究所一起合作,成立項目,開展加班加點的工作。
這幾位是請來幫忙的民間文物協會的志愿者。”
薛靖竹指了一下錢建陽等人所在的方向,眾人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下面請熊教授給我們介紹一下本次活動的具體情況。”
薛靖竹示意一旁的白發老人上前來,然后自己坐在了第一排的椅子上。
老人開口說道:“我是XY市歷史文物保護研究所的熊才俊。下面由我來介紹一下整個行動。
相傳唐高宗與皇后武則天一起合葬在乾陵。所以一直都有很多人對其感興趣。
長達一千多年中,梁山上,就沒有斷絕過盜墓者的身影。在歷史上有名有姓的盜乾陵者,就有一十七次,比較大的盜掘活動有三次。但是又都因各種原因中途停止而未盜成功。
第一個光顧乾陵的是唐末造反大軍領袖黃巢,歷代所有的農民起義軍領袖中,他的反動程度僅次于明末的張獻忠。
這位鹽販子率領六十萬大軍攻進長安后,先是瘋狂地燒殺搶掠,過足了土匪癮后。然后,有人告訴了他一件事,在梁山西側黃土地下埋藏著大量碎石。
這個消息就是在暗示黃巢,唐陵中最富有的乾陵的入口很可能就在梁山的西側,那些碎石大概就是修筑完乾陵后剩余的原料。
黃巢聽聞自然是大喜啊,立即調出四十萬士兵,跑到梁山西側開始挖掘。這些人都是農民出身,對鐵鏟鐵鍬的運用自然是熟練得很。一段時間后,就把半座梁山鏟平了,以此留下了四十米深的’黃巢溝’。
但是,什么都沒有找到,乾陵就像是根本沒有入口一樣。后來,唐王朝軍隊集結向長安發起反攻,黃巢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空手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