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已經(jīng)在丘處機的指導(dǎo)下知道自己身負滔天內(nèi)力。
這也是為何每每有人想對自己出手,自己別然無恙,然而對方卻遠遠震飛,傷的傷,殘的殘。
丘處機聽聞石破天這么一番話,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胡鬧!這赤練魔頭單論內(nèi)力,遠不及我,自然也不及你。”
“但過兒,你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女魔頭最惹人忌憚的是她用毒的功夫,一雙赤練神掌和一把冰魄銀針蕩行江湖,不知道多少英雄好漢栽在了她的毒手之下。”
石破天看師父說的嚴厲,不敢再行辯解,只是低下頭來。
但眼中的不舍卻是不自溢出,加上他那俊秀的臉龐,不免讓人心生憐意,
因此丘處機臉色緩和,柔聲道:“過兒,我知道你孝順,想幫扶于我。
“但你現(xiàn)在空有一身內(nèi)力,但絲毫武功招式不懂,就像一個抱著渾大一個金元寶但不知道如何花銷出去的無知幼童。”
“所以我要你在你趙志敬大師兄手下學(xué)習(xí)本門玄功,等你學(xué)成,自然能夠下山和我一起殺惡誅奸,匡扶正義。”
石破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前面的比喻他還不甚理解。
但最后的一句他還是聽明白的,喜笑顏開。
對著丘處機用力點頭:“師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煉,這樣以后我就和你一起了。”
“嗯~”丘處機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多言,撇了石破天,帶著弟子們下山而去。
“回吧,過兒~”
石破天站在臺階的最高處,遠遠眺望,直到丘處機等人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還是呆呆佇立,仿佛丘處機的慈眉笑臉,還在眼前。
“走了楊師弟,師父都走了這么多個時辰了,你還待在這里干嘛,師父把你交給我,你可要好好聽我的話,認真修煉。”
趙志敬出現(xiàn)在了石破天身邊,將他拉走了。
為何這趙志敬突發(fā)好心,居然一改之前想法,準備教授石破天去全真教功法?
原來是他在師父走后左思右想,實在是不甘心就這么放過石破天。
還真讓他想出一條法子,既能應(yīng)付掌門十日一次的抽檢,又能不教石破天真東西。
那便是單單只傳授石破天全真教的入門內(nèi)功口訣,而絕口不提相與之配套的武功招式。
十日一到,石破天按照師父的吩咐前往馬鈺掌教那里檢驗成果,石破天記憶超群,這內(nèi)功口訣自然是不在話下。
馬鈺掌教聽得這孩子于全真教內(nèi)功口訣熟背于心,一個字也沒有差錯,心中甚是高興,將石破天喚到身前勉勵了一番。
馬鈺正人君子,哪里想得到趙志敬竟然為了報一己私仇,能夠想出此等歪招。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石破天絲毫武功招式?jīng)]有從趙志敬那里學(xué)的,只是空余背了許多無用的內(nèi)功口訣。
但石破天生性淳樸,哪里知道趙志敬一肚子壞水,也只是時時溫習(xí)這全真教功法口訣,謹記師父丘處機的教誨,用功修煉。
在太陽初生之際,便如同以前在摩天崖那般,迎著朝陽打坐入定,早中晚各三次,一次入定便是數(shù)個小時,不知道時間流逝。
許多三代弟子得了大師兄趙志敬的口諭,讓他們不要親近石破天。
這些三代弟子知道兩人有恩怨,況且石破天在那天選師過程屬實沒有禮貌,像挑商品般,也惹惱了大批三代弟子。
加上石破天不懂人情世故,也從不主動去結(jié)交這幫師兄。
眾三代弟子以為他自持郭靖后人,看不起他們,連日常應(yīng)有的給師兄們招呼的禮節(jié)也沒,自然也就沒有主動跟石破天相識。
四代弟子更不必說,雖然石破天那天饒了鹿清篤,對石破天的印象大有改觀。
但鹿清篤在眾人面前嚇得當(dāng)場尿了出來,他將其視為奇恥大辱,恨之入骨,到處敗壞石破天的名譽,
而且趙志敬明里暗里的警戒四代弟子不要去主動搭理石破天,他們自然不敢為了石破天這么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師叔去違抗師伯的警戒。
因此數(shù)月過去,石破天在教派居然沒有幾個熟識的,不過石破天也沒感覺有什么,他自幼生活在偏僻山林,已然習(xí)慣了。
很快到了臘月,按照祖師爺王重陽留下的門規(guī),這幾天是考察門下眾弟子武功學(xué)習(xí)情況的日子。
各弟子都勤勉用功,為的是便是在臘月望日一鳴驚人,得到師父的器重。
長春子和其余幾位全真七子都有事外出了,掌教馬鈺又喜靜不喜鬧,因此這次的考究便是趙志敬作為首席三代大弟自來主裁。
望日很快就到了,這天是教內(nèi)的大日子,各個弟子都精神軒昂,卯足了力要在比試中勝得幾分。
哪怕輸了也得比去年的表現(xiàn)亮眼,不然空耗一年光陰,虛度了時光。
眾四代弟子在廣場圍成了一個大圈,在趙志敬的宣判下便開始了一年一度盛大的全真教比試。
各四代弟子你來我往,好不賣力,皆要把畢生所學(xué)毫無遺漏的展露出來,身體肉搏,兵器比試皆有之,好不熱鬧。
石破天看的起勁,賣力鼓掌,不住的叫彩。
聽著石破天興高采烈叫號的聲音,趙志敬哪哪聽著都不舒服。
想到這小子內(nèi)力深厚,這些四代弟子的比試,哪里能入得到他的法眼,必然是惺惺作態(tài)。
其余弟子也是這樣想。
有些意外的是,今年拔得頭籌的居然是那被石破天嚇尿的鹿清篤。
他已經(jīng)站在場上,氣喘吁吁,已然連勝了三場。
原來鹿清篤自逢此大辱,每每念之,總感覺胸中一口悶氣難抒,只有拼命練武,才能解得了心中掩不盡的憤懣。
兼之趙志敬知道他這弟子鹿清篤對石破天恨之入骨,于是對待此人尤其認真,全力相授,沒有絲毫保留,時不時的還給其單獨開小灶。
鹿清篤年已二八,入觀已經(jīng)多年。
只是以前要不是懶惰好逸,就是天資愚鈍,理解不了那些功法上的口訣奧義。
現(xiàn)在勤奮的多了,師父趙志敬又特殊照顧,武功倒大有長進。
如此說來,還得謝謝石破天的一番激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