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兒又問了趙婉瑜幾個問題,趙婉瑜都是迷茫的看著她,答不出來。每到關鍵時刻,她都會頭痛無比,這讓霓凰兒已經基本相信,她就是中了欺瞞魔功的招式。
霓凰兒又追問起是誰做的,趙婉瑜只是支支吾吾,只能猜出個大概,給她使用欺瞞魔功的那個人就是梁禹城。
這讓她覺得趙婉瑜可憐極了,很可能就是梁禹城殺了她的父親,最后還是用欺瞞魔功讓她覺得斷玉樓才是敵人,將她的價值利用到了極致。這也讓霓凰兒憤憤不平,不明白這讓人的老天爺怎么還不給他收了。
霓凰兒伸出手摟住趙婉瑜的肩膀,唏噓道:“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趙婉瑜擦了擦眼淚,“你這是要去哪?”
霓凰兒笑了笑,“是去殺那個催眠你的大壞蛋!”
“可斷大哥他們并沒有讓你跟著。”
“嘿嘿,我可以自己去。”接著她瞇起了眼睛,上下打量著趙婉瑜,“你什么時候喊上斷大哥了?”
趙婉瑜臉色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霓凰兒大驚:‘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個木頭了吧,別沖動啊!那個人沒什么情調,性格還不好,除了長得好看點,武功高一點,沒什么優點的。’
趙婉瑜為了掩飾尷尬,手指把玩著一縷長發,“可你不也喜歡他嗎。”
霓凰兒立刻轉過頭,不敢看趙婉瑜,“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喜歡他?我們不過是朋友而已。”
趙婉瑜立刻驚喜的抓住霓凰兒手臂,“真的嗎?那你能告訴我關于斷大哥的一切嗎。”
霓凰兒面色有些不自然,“那,你想知道什么。”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聊了好半天,最后趙婉瑜道:“那,一會你偷偷跟上去,可以帶著我嗎。”
“不行,那很危險的。我們不是去郊游,而是去殺人!”
“我對梁禹城的行宮很熟悉,那里面有很多機關,我去了不會拖你們后腿,還能給你們意想不到的幫助。”
霓凰兒思索片刻,“可以,但記住,不讓你出來的時候,千萬要聽話。”
隨后,霓凰兒鬼鬼祟祟的帶著趙婉瑜從船上溜了出去。
而她們二人沒有看見的船艙頂部,一襲白色羽衣隨風飄搖。
自始至終,柳翩翩都一直在這里看著,目視了一切的發展。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看著趙婉瑜那個人,就在她們二人快要離開視線的時候,柳翩翩手里浮現出一枚羽毛,這是羽毛,也是殺人利器。
她剛要舉起手將羽毛擲出,就被一只手按了下來。龍覆海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這么做。
‘二哥,這兩個女人都有問題,他們跟著斷兄弟,會有不可預料的后果。’
龍覆海手掌一陣比劃,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和龍覆海相處時日非常多的柳翩翩卻明白二哥說的都是什么。
“這件事是玉樓兄弟的私事,飛鴿傳書給他,剩下的讓他自己決定吧。我們還是外人,關系還沒好到能夠介入他自己私事的程度。”平柳翩翩這才將手中的羽毛放下,“既然二哥這么說了,那我就不管了。”
“既然如此,就讓玉樓兄弟自己決斷吧。”
接著龍覆海又用手語說道:“你的手下趕路快,盡快將梁禹城通敵賣國的事情宣揚出去,這一回,我看那些名門正派該怎么做。”
.........
輕鞭快馬,斷玉樓三人一路煙塵,直奔青古城,如今的青古城中莊園之內依舊燈火通明。
斷玉樓三人飛身而起,一腳踹開大門,然后就遭到了伏擊。
三人手起刀落砍瓜切菜殺了這些伏擊的人,卻發現梁禹城早就人去樓空,此地已經成了一個空殼子,看來梁禹城也知道事情一旦敗露,將會有人對他行刺殺之事。
他們又怎么會輕易放過梁禹城?既然不在此處,那就追殺他到天涯海角,看他能逃到哪里。
三人都清楚,梁禹城一旦進了京城地界,他們三個就徹底拿他沒辦法了。
白玉京乃是大夏國都,其中高手無數,更是有各大門派的高手駐扎。當年朝廷曾與這些門派有約,不可在京城行作亂之事,若有暴徒,人人共殺之。
三人立刻調轉,繼續追尋梁禹城而去。
三人快馬加鞭,三人三馬在城中急速穿行,惹得居民忍不住探出頭來,看個熱鬧。
還沒等出城門,一個衙役沖了出來,用力拋出一塊令牌。
“幾位大俠,我家知府說此去危險重重,這塊令牌能讓你們不被其他關卡阻攔。”
三匹快馬并沒有停下甚至減緩速度,斷玉樓隨手抓住令牌。
馬兒漸行漸遠,人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一句話隨著風中飄來,“代我三人與陸大人說,事成之后,若有機會回來,尋他喝酒。”
衙役看著三人消失不見的背影,呢喃道:“幾位,一定要弄死那個通敵外國,試圖陷害岳元帥的狗官。”
這時候,一隊衙役才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人扶了扶歪掉的帽子,對那衙役說:“班頭,你什么時候輕功這般好了!”
班頭拍了拍胸脯,自豪道:“你家班頭可是號稱飛毛腿啊。”
接著班頭眼神一陣迷茫,“飛毛腿?我為什么會說這個。”
斷玉樓三人趁著夜色繼續追趕,地上的車轍印很是清晰,梁禹城那個人,一定不會狼狽的棄車而跑。怎么說他代表的也是朝廷的面子,若是做出有辱朝廷門面的事情,皇帝第一個不饒他。
所以他會很急,但一定還會按部就班的走。
三人還在馬上,迎風而來一陣冰涼,斷玉樓面色一變,感知到有什么東西刺中了刺激,胸口酥麻果斷給了自己一刀,復活刷新狀態,“小心,有人攔路。”
不遠處的道路之上,站著一個身披麻衣的人。
此人抬起頭,笑吟吟的道:“人世間,郎中,靜候各位多時了。”
牛平勒馬而停,眉頭一皺,“麻煩,果然有人攔路,這人不簡單,小心點,是個會用下三濫的人。”
斷玉樓將胸口掉出來的發黑的細針扔掉,笑道:“這也算好兆頭,證明我們離梁禹城不遠了,不然他不會派人來阻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