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洗澡的烏霍惡臭撲鼻而來
- 權游:從霍格沃茨而來的巫師王
- 會吹口哨的柴犬
- 2526字
- 2024-11-18 09:00:00
河盜船順風駛來,倏忽間就已靠攏向含羞少女號。
上頭十幾個粗獷男人已經躍躍欲試,個個衣物都是破破爛爛、臟兮兮的。
他們大喊大叫著,把手里的繩索拋出,啪嗒啪嗒數聲,繩索末端的鉤爪就勾住了含羞少女號的船舷。
吱嘎吱嘎——
含羞少女號仿佛真的化身一位含羞帶怯的淑女,被一個地痞流氓強拉住了手臂,并拉到他臭烘烘的懷里。
眼看兩艘船越靠越近,中間的縫隙幾乎一個大跨步就能躍過,那群河盜們已經蠢蠢欲動地、貪婪地望著船上的人。
其中一個瞎了一只眼的河盜,腳踩在船舷上,作勢就要跳向含羞少女號這邊,充當先鋒。
咻——
只聽一箭射來,破空去處,那獨眼河盜應聲晃了晃身子,像是根木樁一樣,噗通一聲栽倒進湖水里。
射出這一箭的,當然是舉起十字弓的瘦猴。
河盜們先是一愣,然后就大呼小叫,手持刀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紛紛跳向含羞少女號這邊。
他們不是不怕死,只是知道這個十字弓手再強,一箭也只能射穿一個人的胸膛。
大伙兒一起上,任你箭術了得也是毫無意義。
他們就是這么莽過了許多自視甚高的騎士、傭兵、刺客,那些本該出現在吟游詩人歌頌中的人物,現在全都沉在湖底。
瘦猴眉頭緊皺,倉促間搭箭再射,咻咻咻地射去,卻只射翻一個河盜。
其余河盜蜂擁而上,已經跳上含羞少女號。
他們大笑著,露出殘缺的、滿是污垢的黃牙,手中刀劍像是一陣銀雨落下,就要將瘦猴亂刀分尸!
“喝——”
一聲暴喝中,棕熊壯碩的身軀如攻城錘般撞了過來,配合手持的盾牌與一身怪力,竟然硬生生地把兩個河盜一起頂翻。
他們驚叫一聲,就倒栽蔥般翻倒,掉進冰冷的湖水里。
其他河盜都是一驚一乍,顯然是被棕熊的悍勇嚇了一跳。
瘦猴身邊刀光劍影的威脅,瞬間被解除。
他驚魂未定地縮到棕熊身后,手持十字弓,又射出一箭,精準地把一個河盜射倒。
河盜們被這一箭驚醒,明白船上的這群傭兵打扮的人是硬茬子,現在是你死我活的時候了。
他們用瓦雷利亞方言,混合了別的什么語種,一邊叫罵,一邊圍了過來。
河盜們想得挺好,想要繞到棕熊盾牌后方,雙拳難敵四手,他的盾牌總不可能遮得住所有方向的襲擊。
不料,棕熊從盾牌后面掏出釘頭錘,一聲不吭就把湊上前來的一個河盜,砸得腦漿迸裂,撲倒在甲板上。
河盜們吃了一驚,又被躲在棕熊身后的瘦猴射箭偷襲,再倒了一個。
他們面面相覷,都覺得點子扎手,有些猶豫不前。
忽然,湖面狂風呼呼吹來,陡然帶來一陣撲鼻惡臭!
那味道像是口臭、狐臭、腳臭混合,放進缸子里封存發酵了不知多久,這時候才趁著順風,一股腦地釋放出來。
含羞少女號上的人都感到惡心欲嘔,哪怕是棕熊與瘦猴這樣聞慣了營帳汗臭味、血腥臭味的,也有些遭不住。
耶達里船長夫婦以及兩名水手都是捂住口鼻,熏得雙眼瞇起,眼淚都流了出來,不得不遠遠地躲開。
反倒是那群河盜,早已聞慣了這味道,都是咧開嘴笑了笑,讓開一條路來。
就見河盜駛來的船上,一個體型不輸棕熊的壯漢走了出來。
他有著亂糟糟的頭發與胡子,穿著早已被糟蹋成黑色的破爛衣袍,看起來黏糊糊的,赤著腳,大踏步走來。
這樣“先聲奪人”,不用多說,肯定是那位臭名昭著的、“不洗澡的”烏霍了。
烏霍斜著眼睛,瞧了皺起鼻子的棕熊與瘦猴,喉嚨咯地發出惡心的異響,然后朝著甲板吐出一口濃痰。
他腳底板早已烏黑的大腳就這么踩在濃痰上,碾了碾,又粗又胖的手指探向腰間,那里別著幾柄投擲斧。
烏霍抽出其中一柄,卻是瞄都不瞄,就迅猛地揮臂,投出一斧!
唰——
棕熊與烏霍隔著數米遠,他只眨了一下眼,那斧頭就已經瞬間到了眼前,不由地駭然變色!
他連忙扭頭,以免被一斧斃命,可是他的右耳估計是保不住,要被斧頭削掉了。
卻不料斜地里傳來一聲令他精神大振的聲音: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那投擲斧就在靠近棕熊腦袋只有半米的空中停滯,神奇地飄在那兒一瞬,又啪嗒一聲掉在甲板上。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都不禁一愣,以為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唯獨棕熊與瘦猴,是看過類似的場景的,他們都默契地看向一邊施展魔咒的青年。
眾人順著棕熊與瘦猴的視線,轉頭看去,這才注意到不遠處還有一個拔出長劍的黑發青年,一直引而不發,直到此時。
亞瑟垂下格蘭芬多之劍,捏著鼻子,瞧向河盜們簇擁的那位頭領——“不洗澡的”烏霍。
烏霍也看了過來,干啞地笑了笑:
“又是裝神弄鬼的巫師術士……嘿嘿……這次不用獻祭血肉,在我們面前跳大神了嗎?”
他跳上含羞少女號,竟然令這艘船的甲板都震顫了一下。
這個河盜頭領也足夠狡猾,落地還沒站穩,就左右開弓地拔出腰間的兩柄投擲斧,扔了出去!
咻咻——
那兩柄投擲斧,一個扔向棕熊與瘦猴,一個扔向耶達里船長夫婦,全都凌厲兇悍異常!
“我看你要保誰的命!”他一邊狡詐大笑,一邊大踏步沖向亞瑟,手中持有最后一柄斧頭,“是不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不怕!”棕熊卻又是一聲大喝,提醒亞瑟,“我來!”
原來他看見烏霍跳上含羞少女號,就早有準備地提起盾牌,這時候正好噗地一聲,擋住了那飛來的投擲斧!
這么一來,亞瑟只需要止住投向耶達里船長夫婦的那一柄斧頭即可。
他舉起格蘭芬多之劍,念出咒語:“「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另一邊,烏霍面目猙獰地沖了過來,他撲向亞瑟,雙手把持斧頭,照著亞瑟脖子砍了下來!
“去死!”
只是在這一瞬,烏霍卻忽然發覺自己失去了對雙手、雙腳乃至于全身的控制,整個人僵立當場,斧頭也砍不下去。
“「統統石化」。”
亞瑟嘴里念完魔咒,手中格蘭芬多之劍順勢橫著一撥,就聽嗤地一聲怪響,腥紅沖天!
烏霍一愣,就見他的雙手被整齊地砍了下來,掉向甲板,手指還緊緊地攥著那柄斧頭不放。
他想要痛叫,卻發不出聲音,甚至連顫抖都維持在極小的幅度內。
這……這就是巫術嗎?
為什么和從前那些巫師的巫術完全不一樣?
隨后,他就瞄見亞瑟一只手舉起格蘭芬多之劍,另一只手張開手掌,仿佛在等待什么一樣。
下一刻,一柄由烏霍投向耶達里夫婦,卻被亞瑟的魔咒半路攔截的投擲斧,慢悠悠地飄到了亞瑟的手里。
烏霍左右開弓扔出斧頭,想要逼亞瑟分心,不料一柄斧頭被棕熊的盾牌擋住,亞瑟自然就能專注地控制另外一柄。
亞瑟舉起那柄投擲斧,扔向烏霍。
噗嗤——
那斧頭砍中烏霍的眼窩,砍爆了他的一顆眼珠,又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烏霍想要凄厲地慘叫,想要止住斷臂與眼窩噴涌的血,想要投降求饒,可是他這一刻只有那顆僅剩的眼珠還能動彈。
“斧頭準頭不太好。”亞瑟將格蘭芬多之劍送入烏霍的胸膛,刺出熱血,“我本來是瞄著你胸口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