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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呼延辨冤

而此時,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關(guān)押牢房內(nèi)。

耶律余睹心中愧疚,道:“大石,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耶律大石搖頭道:“不關(guān)你的事,常哥宰相于國有功,他剛?cè)ナ溃幌氲洛缸泳驮庥龃说葹?zāi)難。蕭奉先如此喪心病狂,他簡直是要當?shù)诙€乙辛了。”

耶律余睹嘆息:“唉,我們?nèi)齻€怎么就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了呢。你還記得,當初我們?nèi)齻€陪讀,雖然有些嫌隙,但感情還是不錯的。”

耶律大石亦嘆道:“我還記得我初入梁王府時,你看我喜歡讀書,還讓人給我找來許多書讀,而且一直幫我,關(guān)照我。甚至我還記得,燕王府時我要參加科舉考試,蕭奉先還給我找來一堆資料讓你復(fù)習。”

耶律余睹也想起往事來:“是啊,他甚至還說要幫你走關(guān)系呢。我和他雖然有些爭執(zhí),但都是些小脾氣,也經(jīng)常轉(zhuǎn)眼就和好。我們一起喝酒,一起賞歌舞……當真是時光流逝,人心易變呀。”

耶律大石道:“或許若是我們還一直在燕王府的時候,主上不會變成這樣,蕭奉先也不會變成那樣。”

耶律余睹終于還是道:“大石,是我對不起你,當初不該利用瑟瑟——”

耶律大石擺擺手:“余睹,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不必再提。”

耶律余睹亦是不解:“其實我并沒有多少權(quán)力相爭之心,可是怎么就一步步走到如今了呢。”

是啊,誰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只能交與時光來解答了。

蕭奉先雖然將耶律余睹和耶律大石陷害入獄,但他心里亦是明白,就像他飛揚跋扈卻屢逃處置一樣,耶律延禧是既看在皇后與元妃的面子上,也是看在從小伴讀的情份上。而耶律余睹與耶律大石,也同樣有這個待遇,所以一定要乘這個機會,讓他們置于死地,不能翻身才行。因此他不停地提醒耶律延禧:“主上,耶律大石和耶律余睹暫壓刑部大牢,是不是該下旨然讓刑部提審他們了?”

耶律延禧卻冷笑一聲:“你對這件事好像比朕還要著急?

蕭奉先不敢抬頭,只道:“臣只是想告慰三皇子在天之靈。”

耶律延禧冷笑:“若是五皇子出事,你這么急,朕到能夠理解。三皇子出事,你會著急?你開心還來不及吧。”

蕭奉先嚇得跪下道:“臣不敢,臣是替主上難過。主上念舊情,臣理解,可是大石和余睹他們心懷不軌,圖謀插手后宮之事,這也是事實。”

耶律延禧看著蕭奉先意味深長地道:“朕都不急,你那么著急干什么?要說插手后宮之事,你蕭奉先去后宮見皇后次數(shù)也不少……”

蕭奉先伏地:“臣惶恐。”

耶律延禧不想再說,揮揮手令他退下。

蕭奉先退出,不由抹了一把冷汗。

而耶律延禧遲遲不將耶律余睹兩人交刑部,也是因為生出了帝王的多疑來。當時乳母死時,他一怒之下,不假思索認定耶律余睹與耶律大石勾結(jié)在一起,圖謀后宮,因此生了疑忌之心。他是不相信耶律大石到如今還會單純?nèi)绻剩瑑扇藶闄?quán)勢勾結(jié)一起對付蕭奉先,倒是極有可能。

但當真要處置兩人時,他又有些疑惑,乳母之死,固然可能是耶律余睹與耶律大石謀算蕭奉先,又何嘗不可能是蕭奉先謀算耶律余睹兩人呢?尤其是此后蕭奉先再三請求將兩人交刑部,而刑部又是蕭奉先的地盤。若是耶律余睹一倒,那可是前朝后宮,無人能夠節(jié)制蕭奉先了。

前朝后宮,相爭不是一件壞事,可是越過線了,就得讓他們明白,大遼到底誰說了算?

而耶律延禧的猶豫,也讓蕭奉先著急,思想之下,忽然想起,當日自己在春州牢房放走完顏阿骨打之事,那典獄長雖然收了重金扛下流放之罪,但終究是個漏洞。他想起宮中內(nèi)應(yīng)說過,當日耶律大石曾經(jīng)為完顏阿骨打求過情,索性把這件事,也栽在他的頭上好了。

想到這里,他叫來了蕭嗣先,細問他與完顏部在遼東一些勾結(jié)之事,就偽造了一封信。

當晚,巡邏軍發(fā)現(xiàn)一個細作,追擊之下,那人反抗被殺死,在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來,卻是完顏阿骨打?qū)懪c耶律大石的,并細說當日在春州感謝大石買通監(jiān)獄將其放走,又借追擊之理由送行,再加上近年來一些完顏女真與大遼走私的事情,其中細節(jié),非親身經(jīng)歷而不能知。

耶律延禧本就是情緒大過理智之下,見了此放不由大怒:“原來在春州是耶律大石買通獄頭放走了完顏阿骨打,那日他居然還有臉對朕說阿骨打逃走,發(fā)下宏誓,說不滅大遼,誓不為人,以他的野心和個性,要對大遼構(gòu)成威脅。”

蕭奉先趁機道:“主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吶!我也沒想到,大石看著老實,實則野心如此之強。或許因為文妃的事,才讓他變了吧。所以才會私放完顏阿骨打,又聯(lián)合耶律余睹插手后宮之爭,想要主上廢了皇后,讓自己取代臣的位置。”。”

耶律延禧暴怒:“傳旨下去,讓刑部提審罪犯耶律大石與耶律余睹。”

蕭奉先大喜,乘機又將弟弟蕭嗣先推上去負責此事。

聽說耶律大石在刑部受了嚴刑拷打,他的朋友們自然心中焦急。

蕭普賢女請了蕭塔不煙到府商議如何相救大石之事,蕭塔不煙卻對蕭普賢女道:“此番大石之事牽涉后宮,皇帝本就疑忌于他,若是北平王府插手,豈不令他更增疑心,甚至牽連到北平王府與相府。皇帝是個乾綱獨斷的人,只有找到證據(jù),令他消除疑心,方能救大石。若是您這邊直接插手,恐怕適得其反。不但你們不能過問,甚至連我們相見都要減少,若有事,只叫蕭斡里剌去找耶律松山,權(quán)當好友喝酒,借此傳遞消息罷了。”

蕭普賢女看著蕭塔不煙,點頭:“是你說得有理。你如今的成長,倒是令我心驚。將來我將大石交與你,也能夠放心了。”

這邊蕭塔不煙一邊去搜尋乳母夫家的消息,希望能夠從中挖出事情來,另一方面,蕭奉先雖然狡滑,但他兩個弟弟蕭嗣先與蕭繼先卻甚是草包,若從他們下手,倒是機會。

而此時的呼延慶與完顏宗文已經(jīng)回到了中京,聽聞此事,完顏宗文不由撫掌大笑:“遼帝連耶律大石這樣的人都信不過,豈不是給我們一個極好的機會。”

呼延慶亦是會意:“大石文武雙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倒不如借這個機會將他營救出來,也好為我等大業(yè)效力。”兩人四目交錯,充滿了笑意。

完顏宗文的身份因在此之前,已經(jīng)在大石面前暴露,他為人小心,因此這番回中京,再不以原來的身份行事,而是貼上胡子,變成了一個行商。但呼延慶身份未露,倒是可以便宜行事。當下完顏宗文就道:“那此事就由大哥你出面了。”

呼延慶笑道:“放心好了,我自會便宜行事。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們既要救大石,也要借機離間遼國君臣,讓他們更離心才是。”

過了數(shù)日,耶律延禧帶著人馬去麻嶺打獵,突然遠處沖過來一匹馬,馬上載著一個人,快要掉下來,身上插著一把箭,顯然身上受傷,卻用不純熟的契丹話大喊:“救命!救命啊!”

禁衛(wèi)軍騎馬過去,將那人帶到耶律延禧馬跟前,那人便不停地磕頭喊:“救命,救命啊!”

耶律延禧上下打量著那人:“你是誰?怎么回事?”

那人正是呼延慶,他被帶到耶律延禧面前,假裝不認識皇帝,叫道:“大人,大人,后面有人追殺我!”

耶律延禧被人呼叫大人,由哈哈大笑:“誰追殺你?朕,不,自有本官跟你作主!”

呼延慶就道:“是女真部派來的人追殺我。”

耶律延禧一看他的體魄,果然像個北邊的胡人,就道:“看你裝扮,聽你說話,也不像契丹人,女真部的人怎么會追殺你?

呼延慶就道:“大人,我是渤海人,自幼家境窮困,機緣巧合完顏部老太師收留了我,我立志報答完顏太師之恩,可是完顏阿骨打眼里容不下我,處處為難我,誣陷我和新上任的太師小妾私通,還誣陷我是大遼皇帝安插的奸細,我只得逃了出來,他一路派人追殺我。”

耶律延禧聽了這話,不由沉吟,這個故事怎么聽怎么耳熟啊,就問:“你做了何事,讓阿骨打容不下你?”

呼延慶就道:“盈歌太師在位時頗得人心,他去后,烏雅束與阿骨打兄弟是劾里缽一支的,阿骨打得罪上國,女真部就有人想擁立盈歌太師一系的子孫。因此這些人就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素有野心,經(jīng)常采取陷害手段殺害他國忠誠的臣子,據(jù)我所知他還在渤海國安插了探子,故意陷害渤海國的忠臣良將,以便分解小國家的勢力。聽說中京也有他安插的探子,他就習慣陷害人家重臣,讓人家君臣不和。”

耶律延禧聽了似乎感覺到什么,看向呼延慶,滿臉懷疑。

呼延慶握著胸口的箭,忽然間暈倒在地上。

耶律延禧一驚:“傳御醫(yī),替他包扎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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