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提著菜刀,走到客廳,二話不說將茶幾劈成了兩半。
周圍瞬間安靜了,徐磊連忙將腳從茶幾上拿開,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哪個不怕死的!繼續說啊!來啊!”我拿刀指著這群狐朋狗友。
大不了同歸于盡就是,老娘又不是第一次死!
狐朋狗友連連后退,有怕事的早就溜了。
徐磊看著好友一個個離開,尊嚴受到極大挑戰。
“林晚和!你皮癢了是吧?三天不打,我看你是——”
不等他說完,我抱起暖瓶,哐的一聲砸在他肩上。
暖瓶碎了,滾燙的熱水澆在他身上,他疼得嗷嗷叫。
我拿起刀,不要命似的往他身上揮。
他一面躲,一面求饒,直到下跪。
電話還通著,兒子在那頭嚇得連吱一聲都不敢。
我將刀砍在他兩腿之間,地板瞬間劈出一道口子,他恐慌地捂住自己,我則拽起他的頭發
——像他從前拽我一樣, 摁著他的頭一下下往墻上撞,直到血流到地上我才恢復了一些理智。
“你不就是想要那三百萬嗎?”
“好啊,我給你!”
我將一張合同扔在他面前。
4
“媽!”
此言一出,兒子立刻反應過來。
看吧,他媽被打的時候他裝聾,他爸被殺的時候他作啞,只有關系到切身利益的時候,他才會開口叫聲媽。
“正好,你也在,做個見證。”我道。
“這里有是三百萬,本來說好是給兒子買房的,是你非要,我不給你就打我,是不是?”我用另一個手機打開錄像。
“是。”
“我熬不過你,只好劃五十萬給你,這五十萬你愛怎么花怎么花,我絕不干涉,但剩下的錢跟你在沒半點關系,你愿意嗎?”
徐磊聽到五十萬,兩眼放光,連連點頭說愿意。
“重復一遍!”我道。
“我只要五十萬,剩下的錢跟我無關,我也絕不再追究。”
“好,那簽字畫押吧。”我將紙筆仍在他面前,然后轉頭看向屏幕中的兒子。
“媽,你們之間的事,拉扯進來我干什么啊?”兒子并不想做這個見證。
他算得可明白了,要是當了這個見證, 日后打官司少不了將他拉下水。
可是我啊,早就不是原來那個無私的母親了。
“你不愿意也可以,那現在這三百萬就歸你爸了。”我作勢將卡遞給徐磊。
“別別別,我見證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