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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皇宮雄辯展鋒芒

金鉉再次踏入金碧輝煌的宮殿,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撲面而來。然而,這次的氣氛卻與上次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讓他心頭微微一沉。他一眼便看到魏大人站在大殿中央,手中緊緊攥著一卷奏章,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那眼神仿佛毒蛇般,緊緊地盯著他。

“金鉉,你可知罪?”魏大人尖細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帶著一絲得意和嘲諷。

金鉉心中一凜,他知道這次魏大人是有備而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恭敬地行禮道:“不知魏大人所指何罪?”

魏大人緩緩展開手中的奏章,用抑揚頓挫的語調念道:“金鉉,雖出身寒微,卻身懷奇技,其所獻之法,雖一時見效,然皆出自異域,與我大梁傳統格格不入。長此以往,恐動搖國之根本,亂我朝綱!”

魏大人每念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金鉉的心上。他知道,這是魏大人精心策劃的攻擊,旨在徹底否定他的所有努力。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與魏大人對視,沒有絲毫的畏懼。

“魏大人此言差矣!”金鉉朗聲說道,“下官所獻之法,皆是為了國家繁榮,百姓安康。難道固守陳規,不思進取,才是真正的忠君愛國之道嗎?”

“大膽!”魏大人怒喝一聲,“你一個小小平民,竟敢質疑朝廷的決策!你所謂的奇技淫巧,不過是嘩眾取寵,蠱惑人心!你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殿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文武百官的目光都集中在金鉉身上,竊竊私語。就連一直對金鉉頗有好感的馬學士,此刻也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金鉉深知,這是一場關乎他命運的辯論。他必須小心應對,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他強壓下心中的緊張,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魏大人,”金鉉語氣平和地說道,“下官所獻之法,并非異域之術,而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與我大梁實際情況相結合的產物。學堂的新式教學方法,提高了學子們的學習效率;工地上的新型起重機,減輕了工人們的勞動強度,提高了工作效率。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成果,難道魏大人視而不見嗎?”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治國如同行醫,需對癥下藥。墨守成規,只會讓國家積弱不振。只有不斷創新,才能使國家繁榮昌盛。”

金鉉的雄辯之詞,讓殿內眾人為之動容。一些年輕的官員開始竊竊私語,對金鉉的觀點表示贊同。

魏大人見局勢對自己不利,眼珠一轉,又說道:“就算你所言屬實,但你如此年輕,便身居要職,豈不讓人心生疑慮?你是否懷有其他目的,我們不得而知!”

金鉉正要反駁,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父皇,兒臣相信金鉉的為人!”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茹蓮公主款款走來,她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帝,說道:“金鉉的才能,有目共睹。他一心為國,絕無二心!”

皇帝一直靜靜地聽著雙方的辯論,此刻,他緩緩開口道:“金鉉,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金鉉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最后的關鍵時刻。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皇帝,說道:“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大梁的未來。臣愿以性命擔保,絕無任何私心!”

皇帝的目光在金鉉和魏大人之間來回掃視,沉吟片刻后,緩緩說道:“魏愛卿,朕……”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跪倒在地,高聲喊道:“啟稟皇上,邊關急報……”

侍衛的稟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大殿的緊張氣氛。皇帝的臉色驟變,他一把接過侍衛手中的信函,迅速展開。隨著他目光的移動,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金鉉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邊關急報,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絕非好事。他偷偷地觀察著皇帝的表情,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魏大人則是一臉得意,仿佛看到了金鉉即將落馬的景象。

皇帝看完信函,猛地將它拍在龍案上,怒喝道:“豈有此理!北戎竟敢再次進犯我大梁邊境!”

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北戎是北方游牧民族,一直對大梁虎視眈眈。近年來,雙方摩擦不斷,但一直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如今,北戎再次進犯,顯然是有備而來。

“皇上,臣以為,此事必有蹊蹺。”魏大人上前一步,拱手說道,“金鉉此人來歷不明,其所獻之法,又多與北戎相似。臣懷疑,他與北戎勾結,意圖顛覆我大梁江山!”

魏大人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大殿中炸響。眾人看向金鉉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敵意。金鉉知道這是嚴重的指責,必須小心應對。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壓力巨大,仿佛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努力保持鎮定,他知道此刻任何的慌亂都可能成為他罪證的佐證。

“魏大人,你血口噴人!”金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下官對大梁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所獻之法,雖然借鑒了一些外來的思想,但都是為了大梁的發展,為了百姓的福祉。就好比……”金鉉頓了頓,腦海里飛快地搜索著合適的例子,“就好比數百年前,西域的佛法傳入我國,一開始也有人反對,認為是異端邪說。但后來,佛教逐漸與我中華文化融合,成為了我們文化的一部分,豐富了我們的思想。如今,我所做的,也正是如此。我借鑒外來文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與我大梁實際情況相結合,這有何不可?”

金鉉的解釋,讓一些官員開始沉思。他們意識到,金鉉的做法并非完全沒有道理。然而,在北戎入侵的背景下,他的解釋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皇帝的臉色依然陰沉,他并沒有表態。大殿內再次陷入沉默,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金鉉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皇上,”茹蓮公主再次站了出來,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兒臣相信金鉉的為人。他絕不會做出背叛大梁的事情。”

茹蓮公主的話,讓金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她依然選擇相信他,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欣慰。

“公主殿下,”魏大人冷笑道,“你如此維護金鉉,莫非是對他……”

魏大人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帝打斷了。“夠了!”皇帝的聲音充滿了威嚴,“此事事關重大,容后再議。金鉉,你暫時留在宮中,等候朕的旨意。”

金鉉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經被軟禁了。他深吸一口氣,恭敬地行禮道:“臣遵旨。”

就在這時,馬學士緩緩開口了……

“皇上,”馬學士緩緩開口,他的聲音雖然蒼老,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老臣以為,金鉉之言,并非空穴來風。北戎雖強,但我大梁也并非不堪一擊。金鉉所獻之法,雖有借鑒外族之嫌,但其核心在于強兵富國,利在千秋。況且,邊關戰事瞬息萬變,單憑一封急報便妄下定論,實屬不妥。”他捋了捋長須,目光炯炯地看向金鉉,“金鉉,你且說說,這北戎此次進犯,究竟有何目的?”

金鉉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他最后的機會。“回馬學士,北戎此次進犯,表面上是為了掠奪資源,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頓了頓,環視一周,目光最終落在皇帝身上,“北戎真正的目標,是為了試探我大梁虛實,為日后大舉入侵做準備!”

此言一出,大殿內再次一片嘩然。眾人紛紛議論,有的表示贊同,有的則認為金鉉危言聳聽。

魏大人冷笑一聲,“金鉉,你休要胡言亂語!北戎一向只為劫掠,何來試探之說?”

金鉉不慌不忙地答道:“魏大人,你有所不知。近年來,北戎內部動蕩不安,各部落之間爭斗不斷。如今,新的大汗上位,急需一場對外戰爭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我大梁,正是他最好的目標。”

“你如何證明?”魏大人步步緊逼。

金鉉從容應對,“據我所知,北戎此次進犯,并非傾巢而出,而是派出了一支精銳騎兵。他們的目的并非攻城略地,而是騷擾邊境,試探我大梁的反應。如果我大梁反應遲鈍,或者防御薄弱,他們便會大舉入侵;反之,他們則會暫時退兵,等待時機。”

金鉉的分析,鞭辟入里,讓在場的大臣們都陷入了沉思。皇帝的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他看向金鉉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贊賞。

“金鉉,”皇帝沉聲問道,“依你之見,該如何應對?”

金鉉拱手道:“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加強邊境防御,同時派遣使者前往北戎,探明其虛實。若能與其達成和議,自然是最好;若不能,則需做好迎戰的準備。”

皇帝點了點頭,“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由你去辦。”

“臣領旨!”金鉉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經度過了這次危機。

魏大人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金鉉竟然再次化險為夷。他狠狠地瞪了金鉉一眼,心中暗恨不已。

散朝之后,金鉉并沒有立即離開皇宮,而是被皇帝單獨召見。皇帝對金鉉的才華和膽識大加贊賞,并賜予他許多賞賜。

金鉉謝恩之后,便離開了皇宮。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滿了喜悅。他成功地化解了魏大人的陰謀,并且得到了皇帝的賞識,這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然而,他并不知道,魏大人并沒有放棄對付他。魏大人回到府中,立刻召集心腹,商議對策。

“這個金鉉,真是個難纏的對手。”魏大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必須盡快除掉他,否則后患無窮。”

“大人,我們該如何下手?”一個心腹問道。

魏大人陰沉著臉,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

金鉉回到學堂,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錢夫子和幾個夫子站在一起,神色不善,似乎早有準備。錢夫子看到金鉉,冷哼一聲,說道:“金鉉,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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