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重生八十年代:財富帝國的崛起
- 半夜騎士
- 3229字
- 2024-11-03 19:38:50
李援朝其實已經(jīng)追上來了,還沒等李戎海說話,他當(dāng)即提著棍子就又跑出去了。
“爸你慢點”,李戎海更怕他這老父親有個好歹。
上河谷村李河權(quán)家里,當(dāng)爺孫三人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聽不到吵架的聲音了,很安靜。
此時還沒開學(xué),李河權(quán)也在家里,正坐在一張木質(zhì)老爺椅上,這是當(dāng)年在地主家里分的,李戎海家里也有一張小小的四方桌,木料頂好,四個腳上還刻有龍鳳圖案,頗為精美。
李河權(quán)和前妻的那個孩子不知道去哪兒了,估計玩去了。
二姐李戎春正在收拾屋子,頭發(fā)凌亂,一看就是剛剛發(fā)生過什么。
一看到爺孫三人氣勢沖沖的來了,李河權(quán)還算有點眼力見,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略顯尷尬的喊了聲爸,對李戎海選擇性忽略了。
李援朝陰沉著臉問李戎春,“這里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打你了?”
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李戎春臉上還有巴掌印呢。
李戎春捂著臉搖了搖頭,“沒有,我不小心打碎的”。
李援朝是個粗人,他上前一把拉開李戎春的手指著臉說道:“胡說八道,老子眼睛還沒瞎,我是讓你嫁給他,但沒讓你給他當(dāng)牛做馬,你是我李援朝的女兒,不是那等畜生”。
李河權(quán)見李援朝怒不可遏,在旁邊賠笑道:“爸,我們真沒打架,就是吵了幾句,她臉上的傷是桌子刮的”。
嘟嘟這時候在旁邊指著他老子說道:“你騙人,就是你打的,我看見了”。
李河權(quán)當(dāng)即臉色一變,伸手就要嚇唬嘟嘟。
李援朝手里的棍子一下就抽了過去,李河權(quán)痛得啊的一聲蹦了起來。
李援朝用棍子指著他說道:“你要干什么,不但打我女兒,現(xiàn)在還要當(dāng)著我的面打我孫子不成”。
李河權(quán)臉色急劇變換,最終還是笑道:“爸,我就是教訓(xùn)他一下,小孩子不能撒謊,以后難成大器”。
“放你媽的屁,今天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怕是就讓你蒙過去了,今天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是個人民教師,我給你留點體面,我?guī)遗畠鹤撸阋钦\心悔過,自己來我家里接她回來,走”,李援朝頗為雷厲風(fēng)行,關(guān)鍵時刻一點不含糊,倒是讓李戎海驚訝了一下。
李援朝對著李戎春喊了一聲,見她不動腳,當(dāng)即就是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指著她說道:“你是不是缺心眼,還留在這里等著他收拾你不成”。
對女兒,李援朝終究狠不下心說很重的話。
“媽媽,我怕”,嘟嘟淚眼婆娑的看著李戎春。
李戎春還是疼兒子的,想到丈夫連兒子都下重手,終于是往外走去。
誰知李河權(quán)突然上來拉住李戎春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你想去哪兒,你是我李河權(quán)的老婆,這輩子就別想走,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李河權(quán)的鬼,你要敢踏出這個門,我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李戎春被他這么一拉一喊,嚇得直打哆嗦。
李戎海一直沒動手,此時哪里還忍得住,放下嘟嘟一把抽出李援朝的打牛棍,三下五除二就招呼上去。
李戎海這是帶著上輩子的仇來的,棍子抽得那叫一個呼呼作響,打得李河權(quán)東躲西藏,大喊救命。
眼看李戎海越打越起勁,李援朝生怕他真的把對方打起了,趕緊上來拉了他一把。
“行了,別把人打死了”,李援朝沉聲說道。
李戎海停了下來歇口氣,李河權(quán)躲在床角嚇得半死,他是真的沒想到李戎海是下狠手,全身上下都疼,此時見李戎海聽了下來,指著他喊道:“有辱斯文,君子動口不動手,我是小學(xué)老師,你們敢打我,以后你們的小孩別想在村子里上學(xué)了”。
李戎海冷笑一聲,“行啊,有本事你就去告訴全村的人,看看你是怎么打我二姐的,又是怎么恐嚇我們的,村小學(xué)那是村集體的,可不是你李河權(quán)一個人的,讓全村人看看你李河權(quán)是個什么樣的衣冠禽獸,我看你以后還怎么在村子里待下去,干脆自己跳進(jìn)河里死了算了”。
李河權(quán)指著他直打哆嗦,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打我自己的老婆,何錯之有,妻子從夫,那是綱常倫理,我只要不把她打死,警察都不敢說我錯,你們憑什么敢站出來打我,我要報警”。
李戎海一雙眼睛瞪著他,老子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行,你要報警是吧,來,我讓你報警”,李戎海說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就往外拖。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我是老師”,李河權(quán)掙扎著說道,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驚懼起來,李戎海抓著他的手臂像是燒火棍一樣,硬的嚇人。
李戎海卻是根本不顧他的掙扎,拖著他就來到屋子外面,“你不是要報警嗎,來,我讓你報警”。
李戎海說著就使勁往他身上招呼,就跟大棍八十,小棍四十,只管用力招呼。
李援朝此時此刻都不阻止了,因為那番話確實該打,不但他不阻止,還要拉著想阻止的李戎春。
“哎喲,別打了,我不報警了,大海我是你姐夫啊,別打了”。
李河權(quán)上躥下跳,他平時一副柔弱的樣子,只知道欺負(fù)李戎春,根本不是李戎海的對手。
“現(xiàn)在知道你是我姐夫了是吧,我告訴你晚了”。
李戎海手都軟了,但一點沒結(jié)束的意思。
“戎春,我鬼迷心竅,我喝醉了,不該打你的,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快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李河權(quán)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只能迂回求救了。
李戎春早就想出手了,此時見李河權(quán)求救,大聲喊到:“你就打吧,把他打死了我就當(dāng)個寡婦,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嘟嘟也沒有爸爸了”。
李戎海舉著的手突然放了下來。
李戎海也打夠了,對李河權(quán)說道:“枉你還是個小學(xué)老師,就以你這毫無人倫常理的東西,還指望教出什么好學(xué)生,我看你這種狗東西活著也是污染空氣,死了也會污染地獄,多看你一眼都污染我的眼”。
李援朝也懶得和這樣的人再多說話,只剩下失望和自責(zé),帶著李戎春母子倆就走了。
地上,是抱著頭還在打哆嗦的李河權(quán)。
……
李戎海他們的家在河邊不遠(yuǎn)處,一條泥濘的路蜿蜒的通向老屋,這是位于村東頭的一個聯(lián)排小院,墻壁也是用竹篾編織的,糊上黃泥和稻草混合物,就這么能管上幾十年。
回到家,此時還沒到中午午飯的時間,奶奶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著了,沒辦法,吃飯的人太多,得早點準(zhǔn)備。
母親和爺爺帶著大哥還在地里干活,六弟已經(jīng)十三歲了,也過去地里幫忙了,只剩下才九歲的七妹在家里給奶奶燒火幫忙。
包產(chǎn)到戶在他們村有三四年了,李援朝一家一共分到六畝水田,三畝土地,另外李援朝還承包了集體四畝的山地。
十幾畝的田地,得好幾個人才忙的過來。
“怎么都回來了,嘟嘟也來了,快來外祖祖這里”,奶奶一看嘟嘟頓時眉開眼笑。
嘟嘟從李戎海身上滑了下來,跑進(jìn)外祖祖的懷里,“外祖祖,我好想你”。
老人就吃這一套,頓時說的心都化了。
“嘟嘟要吃肉肉,外祖祖去切點肉肉好不好”,奶奶抱著他提著刀就去切肉了。
家里有腌制好的肉,可以存放大半年。
如今雖然條件沒那么艱苦了,但也說不上多好個日子,種出來的糧食也只夠全家人吃的,多一點都沒有,買肉那都是逢年過節(jié)才會有的東西。
就拿今天來說,二姐很少回家,雖然都是一個村的,回來必有一頓肉,這叫改善伙食。
李河權(quán)對他們娘倆摳得很,這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每次嘟嘟來都會叫嚷著要吃肉肉。
嘟嘟拿著巴掌大點的一塊肉,應(yīng)該有二兩,就是十口人的葷菜,素材則是煮紅薯坨坨,加上一點咸菜。
就這,都還是難得的打牙祭的時候。
如果二姐不來,今天他們就是紅薯坨坨就咸菜,當(dāng)然米飯也有,但也不是敞開了吃,如今的糧食產(chǎn)量畝產(chǎn)只有六七百斤,還遠(yuǎn)遠(yuǎn)沒到敞開吃的地步。
李戎海雖然也是從這個年代苦過來的,但由奢入儉難,如今再看到這樣的伙食,難免覺得不是特合胃口。
偶爾吃一頓沒什么,要天天這么吃受不住。
他轉(zhuǎn)身拿起院子里的漁網(wǎng)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李援朝在后面喊道。
“抓魚”。
……
在這個年代,魚也算個葷菜。
在河邊長大的孩子,抓魚這是不用學(xué)的東西。
李戎海拿的是專門捉大魚的抓網(wǎng),扔進(jìn)河邊等待獵物上鉤就行,這個一般要看運氣,運氣好有個一兩條,空軍那都是家常便飯。
如今剛剛進(jìn)入雨季,河水還沒大漲過,河里的大魚應(yīng)該不算很多。
連他都知道魚也算個葷菜,那別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道美味。
李戎海等了十幾分鐘,費力吧啦的將漁網(wǎng)拉起來,里面啥都沒有,抓了個寂寞。
時間太短,但他又急著想吃飯,上午被李援朝追出去二里地,此時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噠噠噠噠,早上剛下過雨,路面很泥濘,一個半大的孩子穿著破了洞的膠鞋追過來。
“五哥”,是六弟李戎武,臉上全是泥,身上也是泥,估計摔了一跤。
李戎海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過來干啥”。
李戎武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咱爸說了,讓我看著你,不讓你跑了”。
李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