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別說廢話了,我尊老的耐心都被消耗干凈了……我們用煙花攔住臭老頭吧?”
“好燙,好燙啊……”犬屋敷一郎手擋著襲來的煙花,手慌腳亂地跳來跳去,滑稽得很。
“臭老頭,你趕快滾啊,別浪費我們的煙火,給臉不要臉!”袖口縫了旭日的不良嫌惡地擺擺手,畢竟犬屋敷一郎干凈整潔,可不是流浪漢,打傷打死不好收場。
“不行,我要阻止你們的惡行。”犬屋敷一郎擋在了蓬頭垢面的流浪漢的身前,強耐著煙花的一發又一發的沖擊,沉聲說道,“你們要欺辱他,就從我的身體跨過去!”
反正他都得了胃癌,最多能活三個月,還怕什么?就算是死,他也死得壯烈,有意義,不像以前一樣窩囊。
“這個公園那么荒涼偏僻,臭老頭,你就不怕死嗎?”
“不怕,我相信正義雖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哪怕是我死了,你們也一定會被警察抓住的!”
“教育我?臭老頭,你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我都聽得耳朵長繭了。”袖口縫了旭日的不良失了面子,一下失去理智揮舞著棒球棍往犬屋敷一郎的后背砸去,風聲獵獵作響,“你給我懂事一點啊!”
“臭老頭,你別嚇我,你不會死了吧?你是在裝死對吧?我差點被你嚇到了!”
袖口縫了旭日的不良瞳孔擴大,額頭分泌細密的汗珠,青筋暴起,心跳都漏了一拍,棒球棍掉落,但他還故作強硬,腳尖輕輕觸碰犬屋敷一郎的的身體,又觸電般地縮了回去,
“老頭,你贏了,你趕快醒來啊!我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袖口縫了旭日的不良呼吸慌亂而沉重,聲音透著顫抖,不安地搓著衣角。
“翔太,快逃,趕緊的,不然警察來了,我們可就不好說了。”
“大老鼠,算你運氣好,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去,我們就……”
袖口縫了旭日的不良攥緊了拳頭,指尖泛白,惡狠狠地揮舞,對著蓬頭垢面的流浪漢撂下狠話,然后慌亂地拽著棒球棍,消失在漆黑陰影。
……
“后輩,你的軀殼流淌著狼人的血液,冒險,狂暴兇猛……但你的懦弱,保守,循規蹈矩沖突如同囚籠,涌動的變得沉寂……”
宇智波月曜身影隱藏在陰影,幻術分身融入犬屋敷一郎的精神世界,然后幻化一輪血月,巴紋作為點綴,還有嘯月的狼人,聲音像是來自遠古,蒼涼而野蠻。
他歪著頭,利爪被猩紅的月華環繞,嗜血野蠻跟優雅交互。
“犬屋敷一郎,你激活軀殼內沉寂的狼人血脈后,你會擁有年輕人的精力,胃癌也會消失……但你的性格會被狼人血脈的暴戾,冒險野性本能影響……你是否還要激活你體內的狼人血脈呢?命運由你選擇……”
“我有狼人血脈?你是誰,有什么目的?”犬屋敷一郎攥緊了拳頭,手背直冒青筋,不安地問道,“我激活體內狼人的血脈后會變成毛茸茸的狼人,無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嗎?”
“除了性格沖動暴戾點外,你跟正常人無區別……你就是超能力者!也許還需要吸血鬼的血液,你才能變得完美……”
嘯月的狼人背對著犬屋敷一郎,一甩毛茸茸的尾巴,汩汩冒氣的血液被甩了出去,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直接就消失在血月的光輝。
血珠如氣泡圍著犬屋敷一郎漂浮,蘊有被涂改的地之咒印的信息。
“這是夢嗎?”犬屋敷一郎舔舐一下唇角,舌尖似乎破了,腥甜的血味擴散,枝頭嘎嘎亂叫,撲扇翅膀的烏鴉像是在預示災禍,其羽毛倒映著五彩斑斕的黑。
……
“少女……人生苦短……你們快去談戀愛吧!”犬屋敷一郎伸出蒼老的手攥緊著秋千搖晃,鎖鏈聲混合著咿呀咿呀的歌謠。
童年的單純,青春洋溢的自由,現實壓力下的倔強如走馬觀燈,他的情緒在洶涌,微微瞇起眸子,像是被風沙吹了泛紅,他到底做錯了什么?掉小珍珠了。
被遺棄的秋田犬趴在紙箱對著犬屋敷一郎搖晃著腦袋,討好地吐舌頭,希冀著,“汪汪……”
“啊?你這個家伙也沒有家嗎?”犬屋敷一郎蹲下伸出手后,秋田犬乖乖地瞇著眼一副等待擼毛的表情,搖晃著尾巴。
“你這么乖,卻被遺棄?像我一樣,都老了嗎?”
犬屋敷一郎滿臉慈愛地揉搓著秋田犬的頭,而秋田犬歡快地伸著脖子,一個勁兒地搖尾,伸長舌頭舔舐他的手心,“花子,你就叫花子吧!”
……
“喂,哪里來的狗啊?”犬屋敷麻理厭煩地手指梳理著頭發,指著搖晃著尾巴的秋田犬,對犬屋敷一郎說道,“你這個家伙不會是要養吧?”
“嗯。”犬屋敷一郎跟秋田犬嬉戲,點點頭。
“這么大的狗?都多老了,別養了!”犬屋敷和子扭動肥碩的身軀,翹著蘭花指按住遙控器,嫌惡地擺擺手。
“這狗多乖啊!”犬屋敷一郎心跳漏了一拍,他會像是花子一樣老了被趕出去,甚至被吃肉嗎?他垂下頭,神色晦暗,掌心按壓著秋田犬毛茸茸的棕毛,“為什么不可以養呢?我非要養呢?”
“狗屋怎么辦?你什么時候做呢?”犬屋敷和子意外矮小蒼老的丈夫的強硬,油膩的大臉撞了過來。
“那多凄慘,我還是在家里養……”
“犬屋敷一郎,你別得寸進尺……”
犬屋敷一郎無視了妻子的喋喋不休,抓了一把狗糧攥在手心,低頭看著秋田犬卷著大舌頭歡快地舔舐,“好吃嗎?花子你慢點吃,也許白米飯比狗糧要好……”
犬屋敷麻理厭煩,冷艷,秀美的容顏變得猙獰,刻薄,怨毒,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你這個家伙為什么總是自作主張,都不跟我們商量呢?你非要在養狗的話,就別養我了……”
“麻理,和子,電話你們為什么不接呢?”犬屋敷一郎手一頓,額頭青筋直冒,內心如野獸般暴戾洶涌。
“誰要接你的電話啊?”犬屋敷麻理嫌惡地擺擺手,根本不在乎不被她承認的父親的心情。
要像是狗血言情劇一樣她是丑小鴨,豪門大小姐該多好啊?
“是嗎?和子,你也是一樣嗎?”犬屋敷一郎失落,絕望,指尖陷入了掌心,血液沾染著秋田犬的棕毛。
“當然……”犬屋敷和子被矮小蒼老的丈夫的陌生嚇了一大跳,然后又惱怒為什么會被他嚇到,她不屑強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