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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究竟把生命當成了什么?

“馬路野郎,你怎么敢的?田中功治,你究竟把人命,東瀛當成了什么?”

黑色和血紅色交織而成的鎧甲的邪天狗在永井圭近乎崩潰的精神刺激下,能量溢出,肩膀長出了紫色的羽翼,掀起巨大的氣流,他決不允許亞人復刻雙子樓事件。

“飛機,客機在向厚生勞動省俯沖……”

“避難,避難!”

“為什么沒有報備航線?”

番記者麥克風掉落在地,結結巴巴,而監控布防室的內閣大臣,防衛隊等一大堆高級官僚,政客也失去了之前的從容,風度,亂作一團。

……

“神啊!”

“邪天狗啊!”

厚生勞動省建筑物內外以及客機內亂作一團,哀嚎慘叫或是麻木的人們,視野出現披著一套由黑色和血紅色交織而成的鎧甲,頭盔只露出殺氣騰騰的紅芒的邪天狗,展開紫色的翅膀,伸出手就要接住俯沖厚生勞動省中部位置的客機,而永井圭站在邪天狗的肩膀,堅毅,正義似乎熠熠生輝。

根據實驗結果,他明白在人類情緒極大波動,比如極端恐懼就能發現亞人的幽靈。

“幽靈怎么可能這么強?邪天狗?難道之前我們開發亞人能力的方向是錯的?”

駕駛艙內,梟首機長的田宮功治瞳孔擴大,視野被黑色和血紅色交織,又被紫色能量籠罩的鎧甲占據,他惡狠狠地咆哮,“無論怎么樣,永井圭,你都來不及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住手,田中功治,你這個東瀛奸給我住手啊!”

“贏了?會贏的!”

三,二一,邪天狗的利爪擋住了對厚生勞動省俯沖的客機,但他終究不是超人,沒有生物力場,強大的沖擊力直接讓客機斷裂成三節。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永井圭呆滯,失神,像是被抽去了靈魂,邪天狗的利爪撐著一節斷裂的客機,其他兩節殘骸撞擊著厚生勞動省,頓時火光沖天,黑煙滾滾,沖擊波橫沖,爆炸聲,碎片亂飛。

肉體凡胎的乘客被撕裂,被砸死,被野獸般猛竄的火焰灼燒身體,被撞成肉醬,或是被空氣,被重力卷出,高空飛人,哀嚎,慘叫,失禁,然后重重地摔向厚生勞動省建筑物,砸向地面,又斷腿斷手,骨裂,穿刺,喋血掙扎,或是直接死亡,鮮血,骨頭,火浪,各種職業的都有,人生百態如同地獄繪圖,但死亡也都不平等。

“永井,你都保護了什么?你不是預測田中功治……”

耳麥傳來了戶崎優的咆哮,他的額頭青筋直冒,手心手背都是汗,鏡光也沒再倒映冷漠貪婪,全是被重壓壓垮的茫然無助,還有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賭上一切的歇斯底里,“永井,你不能倒下,你身后還有萬家燈火……”

“戶崎,你被罷免了,即使切腹自盡也洗不清你的罪孽……”內閣大臣冷冷地瞥了戶崎優一眼,給他判下了死刑,而身旁的一大堆高級官僚,政客也跟著點點頭。

“啊,啊!為什么會這樣?噩夢啊!”

厚生勞動省建筑物附近,底下圍著的番記者,政客,官僚,警視廳,防衛隊的雇員哀嚎慘叫,逃竄或者腳黏地,至于疏散人群?緊急避險懂不懂啊?畢竟嗜血觀眾……

“我就在現場,超自然是存在的,被掩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難道我們活在信息繭房,楚門的世界嗎?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國際臺記者正直播著足以進普利策新聞獎的一幕。

然后他被油箱灑落的汽油灑在身上,猛竄火浪,被熊熊火焰焚燒,怎么滿地打滾哀嚎都沒有用,還又被客機碎片砸破了頭……這些都被直播給國外,國際臺,收視率飆升。

灼熱,刺鼻的濃煙火浪隨著汽油的擴散,到處都是焦臭,田中功治割斷脖頸,漆黑虛幻的粒子層層浮現,背后灰白的繃帶怪物冒出。

死亡刷新狀態后,他推開厚重的鋼筋水泥塊,如罪犯回到案發現場般得意猖狂,一點點越過了橫陳的尸體,微風吹拂著額頭的長斜劉海。

“永井,你難道是國小畢業,連簡單的力學知識都不知道嗎?”

田中功治胳膊勒住搜查一課的副課長的脖頸,裝了麻醉彈頭的柯爾特M1911A1自動手槍微提,槍口對準呆滯失神,仿佛被抽去靈魂的永井圭,扣動扳機,不屑地嘲諷道。

“一只鳥撞在客機上都可能造成墜毀,你不是超人,根本沒有生物力場,逞什么英雄啊?也許是你害死了他們哦!”

“不是我,是你,是你田中功治害死了他們!”

永井圭的皮膚表面滲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珠,層層漆黑又虛幻的碎片,粒子透支爆發了,根本維持不了邪天狗的身形,而他搖搖晃晃的身體內在蔓延的非致死量的麻醉又強迫他的眼皮打架。

“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涂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于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都是因為你給亞人研究所洗地,說亞人研究所對亞人的虐殺,殘忍的人體實驗是假的,我們才那么絕望,放棄幻想來斗爭啊!都是你永井……”

“是我……難道真的是我給亞人研究所洗地……才害死了他們嗎?不,不,不是的!”

永井圭迷茫又困惑,體表分泌細密的汗珠,被風一吹,惡寒浸入脊髓,心臟,所謂殘酷的真相跟扭曲的善沖突。

無數受害者的冤魂似乎對他伸出手,面目猙獰地哀嚎,聲音刺耳,而后永井圭的理智被侵蝕,暈眩和崩潰交織,手指微顫,拽著刀刃卻那么無力,割斷脖頸都做不到,“不應該是這樣的……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喂,你在演戲,切割甩鍋,維持偉光正的形象嗎?”

田中功治不屑輕蔑地嘲笑,胳膊更用力地摟住搜查一課的副課長當肉盾,人質,“永井,你以為你的軟弱會讓我松懈嗎?我可不信你就那么圣母!”

說完,他抬手再次扣動柯爾特M1911A1自動手槍的扳機,又一枚非致死的麻醉彈扭進了永井圭的肌肉。

沉悶的聲響后,藥效迅速迸發,擴散。

“噫,我又贏了!”

“我……”永井圭手半空僵直,瞳孔失去靈動,意識徹底沉入黑暗,而體表層層虛幻漆黑的粒子又凝聚,披著黑色與血紅色交織盔甲的邪天狗裹住他的身體。

“什么嘛?麻醉劑居然沒用?!”

田中功治被嚇了一大跳,低垂著頭,蒼白得仿佛血液都被抽干,而灰白的繃帶怪物虛幻漆黑的粒子擋在了他身前,雙手交叉作防御,“喂,你醒了嗎?”

永井圭意識徹底陷入黑暗,邪天狗冷冷地斜視著田中功治,如鮮血的紅芒透著漠視,殺意如霧,毫不掩飾的如山威壓,直壓得灰白色繃帶的怪物脊梁佝僂,膝蓋彎曲,而后他點點頭,肩膀冒出紫色的羽翼,裹挾席卷氣流,掀起狂風消失在天際。

“為什么永井圭的邪天狗會有獨立的意識?”

視野之內再也沒有邪天狗,只有卷動的樹葉,風,碎尸,改變的云,田中功治轉過頭,拍了拍灰白色繃帶構成的怪物的肩膀,而被他的意志操作的它如如鯊魚般裂開嘴,只是下一刻就如失去信號的機器,慣性下踉蹌,“這是亞人能力開發的進階,還是永井圭的特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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