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神浩陪安堂直行在便利店打工,一心二用,部分意識化作電子幽靈漫游在網絡,當“漢化組”翻譯漫畫,動漫電影,小說,游戲,任何娛樂文化,都是精確的詞句,“安堂,據說富堅義博受到了神秘人的威逼利誘,獵人的漫畫又要連載了……”語氣透著得意。
“浩,絞肉殺人案的兇手是怪物,啃食了北野大叔……”
安堂直行整理著貨物,油膩的大臉布滿著愁苦,憂郁,虛假的圣母光環圍繞,語氣透著些許指責,“要是你也在學校,北野大叔就不會死了。”
“安堂,這個星球又不是離了我就不會轉了,世界各地每天被虐殺的人那么多,北野大叔也不是多特殊。”
獅子神浩毫不在意地說道,“你之前叫我不要濫用能力,我如你所想當一個普通人,然后當死宅難道還不夠嗎?”
對他來說,除了親朋好友,其他人都如同塵埃無關緊要。
“浩,為什么要走極端呢?能力不濫用,但可以合理使用……北野大叔死得好慘啊!你按照我的計劃當黑暗英雄好不好嗎?”
安堂直行喉嚨干澀,厭煩獅子神浩反駁他漏洞百出的邏輯,而能力濫不濫用,合理使用的標準是什么?也許只有他知道。
“安堂,難道我就不能當一個普通人嗎?”獅子神浩搖搖頭,不解道,“難道你就那么不相信國家組織動員,底蘊,足夠應對超能力事件或者生化怪物嗎?我可不愿被當作異類!”
“浩,要是人人都像你這么想,國家還怎么發展呢?”
……
“屏幕前的各位,早安,午安,晚安。”
田中功治憂郁囂張的面容出現在境外勢力支持的網絡平臺,有小禮無大義地鞠躬,揮手,吹拂額前的長斜劉海說道。
“我是田中功治,距離我上次請求國家救出佐藤,成立亞人特殊自治行政區到至今已過一周,但是國家仍然沒有給我們亞人任何許諾,還在我的身上潑臟水,說亞人研究所人體實驗,虐殺視頻都是我偽造,誣陷的。”
“既然思想的批判沒有用,只能武器的批判了……”說到這,田中功治雙眼血紅,都掉小珍珠滴答哽咽了,又陷入狂熱,攥緊拳頭揮舞,自毀般說道,“我們亞人將摧毀主持研究亞人的機關——厚生勞動省。”
“十一月二十二日中午,我們亞人將首次實行大規模的斗爭。”
田中功治點擊著熒幕上的標注為厚生勞動省的建筑物,厚重,高大,玻璃外墻,然后選擇放大,他故作失落地說道,“希望屏幕前的各位過來看看,聽聽我們亞人的呼聲。而且,如果是支持我們亞人的,請務必前來……同伴,正義的伙伴啊,請和我一起戰斗吧!”
國際臺的廣告熒幕,以及審查不嚴的廣告屏幕播放著田中功治囂張又悲涼的宣戰視頻,還配bmg,而屏幕前,或者行政區,商場,廣場,街道的觀眾抬頭,不解,輕蔑,或慌亂恐懼。
……
“永井,你說田中功治會采取什么方式摧毀厚生勞動省呢?”
戶崎優雙手交疊,手肘撐著桌沿,鏡片透著冷漠跟貪婪,對永井圭責問,“我實在搞不懂東瀛亞人為什么那么不知好歹,不滿足,背叛生他養他的地方跟境外勢力合作,抹黑東瀛的國際形象,當我國謀求政治大國的礙腳石……還有,我懷疑絞肉殺人案的兇徒就有亞人做推手……”
“田中功治大概會借助幽靈改變建筑物承重鋼筋,改變應力合力來摧毀厚生勞動省,畢竟我們的幽靈幾乎無法被人類發現……”
永井圭對田宮功治的暴力訴求,跟境外勢力合作不滿,有什么事情難道不能走法律途徑嗎?非要對抗,激化矛盾,還要搞分裂,建立亞人特殊自治區,這就該切腹謝罪的!
“改變建筑物承重鋼筋嗎?卑鄙,幾乎無法防治……”
戶崎優輕輕地拍了拍永井圭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道,手段如同馴化狗,“永井,攔住田中功治的任務交給你了,若是你能攔住田中功治,甚至抓住他,那么你可以覲見內閣大臣,被授予旭日勛章……我看好你哦,別讓我失望!”
“嗨!”永井圭瞳孔燃燒了熊熊的斗志,嚴肅地鞠躬,這是多么崇高的使命,多么耀眼的前途啊!
……
“即將到預定摧毀厚生勞動省的中午了,警察,防衛隊正在嚴格的警備工作……”
“現在全面禁止外部人士進入……”
“目前沒有太大的動靜,難道就要滑稽收場嗎?還是說此中午不是彼中午呢?”
番記者站在新聞車旁,車頂上的衛星天線在微風擺動,他調整著手中的麥克風,鏡頭對準了厚生勞動省,并采訪著圍觀者,議員,搜查一課的副課長等。
“大臣,你真的不去避難嗎?亞人能力怪異……”
“我都說了不用,區區亞人能做什么呢?”
“就算他們跟境外勢力勾結,但大大的東瀛還治不了小小的亞人嗎?相信東瀛的工匠精神吧!厚生勞動省的建筑可不是小小摧毀一點鋼筋就會坍塌的。”
監控布防室,屏幕的分屏數以百計,被擴大縮小,戶崎優額頭分泌細密的汗珠,手背直冒青筋,指揮著部分安防人員,身旁的內閣大臣,防衛隊等一大堆高級官僚,政客,如山的壓力向他碾來。
這次的主要指揮權早被交了出去。
“田中功治不會食言而肥吧?”
永井圭在厚生勞動省巡視,神色透著焦急困惑,身后披著一套由黑色和血紅色交織而成的鎧甲的邪天狗,頭盔只露出殺氣騰騰的紅芒,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厚生勞動省以及周圍的建筑物內仍然沒有田中功治的身影,“難道是暗度陳倉?他不是摧毀厚生勞動省,而是去摧毀亞人研究所,拯救佐藤清治嗎?”
直到天空的黑點逐漸變大,呼嘯哧哧,在視野呈現大型客機的形狀,他才猛然意識到之前的猜測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