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蘇全忠
- 封神:北海大圣袁福通
- 仿生薯條
- 2158字
- 2024-12-02 18:00:00
時間一天天過去。
紂王二年,二月初。
出示蓋有北伯侯大印的通關文書后,袁福通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北方邊境。
路上并未遇到什么截殺,顯然崇應彪雖然紈绔,但并不是什么傻子。
袁福通襲爵不過三四個月,剛好碰上朝覲之年,子受定然記得他這個自己明旨要求襲爵的袁國侯。
若是慘死在路上,崇應彪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時至深夜,離冀州還有數十里,夜晚城門緊閉。
城外,水空子停下馬轎,看向這座高聳的北方門戶。
“侯爺是想在城內歇息,還是城外?”
他隨口問道。
離開袁城時,他便告訴袁福通自己可以瞬息帶他抵達朝歌。
但袁福通不肯,硬是拿著通關文書一個關隘一個關隘的過。
路過一些關隘,還要停個半天,勘察周遭地形。
水空子知道,這是在為造反做準備。
早些時間,由于大教封鎖消息,女媧娘娘又不能經常清醒,他很多事都只能靠蛛絲馬跡去推算。
但袁城那場大雨下的時候,女媧娘娘直接下了法旨讓他一起去朝歌,并告訴了他許多此次大劫的消息。
于是本想幕后推動妖族力量加入袁城的他,改變了想法,親自下場。
馬車內,正在打坐參悟《大羅秘藏》的袁福通,緩緩睜開眼:
“住哪里一會兒再說,想問你一個問題。”
水空子雙手攏袖:
“侯爺但說無妨。”
袁福通雙眸充斥朦朧的疑惑:
“何為大羅?”
通讀《大羅秘藏》后,從未修行過的他,對里面的無數天道至理感到難以理解。
畢竟猴子修行前,都打了好幾年的雜,砍樹搬柴磨去浮躁,還得經常去聽菩提老祖講道,方才踏入了修行之路。
得了法旨,水空子自然知曉女媧賜法一事,沉默片刻,他言簡意賅道:
“圓滿。”
頓了頓,他又道:
“每個人所能理解的大羅不一樣,因為走的道不同,于貧道而言,證得大羅便是圓滿與虛空。”
“圓滿與虛空?豈不是互相矛盾?”
袁福通當然不會放過水空子這么個老怪物,開天時期的生靈,天皇時代的大羅,腦袋里對修行的理解根本不是尋常修行者可以相比。
答應水空子同行,很大的原因,是他需要一個強者來解開他對《大羅秘藏》的諸多疑惑。
水空子微微搖頭:
“并不矛盾,以貧道的理解,虛為實在,空為滿溢,圓滿,即是虛空。”
由于實在太過抽象,袁福通聽完,只覺得腦子空空,就像上輩子聽高數,
他試圖呼喚過去之靈來解答,但這家伙不知去了哪里,許久未曾出現了。
他拍了拍腦門,掀開簾子,看了眼打扮成馬夫的水空子,說道:
“不懂。”
水空子笑了笑:
“到了那一步便能懂,既有圣人賜法,侯爺證大羅是早晚之事。或許連太乙境界都不必過。”
多日交談,袁福通得知了不少修行之事。
比如教主級的境界,混元大羅金仙。
這個稱謂可拆分為,混元、大羅、金仙。
金仙是境界,混元與大羅是道果。
而大羅前的太乙,則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境界。
太乙金仙,意味著離大羅只差臨門一腳,并且已經可以發揮出大羅的力量。
擋住太乙的,則是對自身大道的領悟。
踏過去,便能長久得見混元彼岸的風采。
這個世界沒有鴻蒙紫氣證混元一說,大羅者只需堅定不移,若有足夠機緣,且自身大道長遠到,能在此岸與彼岸之間,搭出一座跨越生靈極限的橋梁,便能抵達混元彼岸。
“紅塵難以修行啊。”袁福通跳下馬車,這些天他試圖吸收靈氣開啟體內竅穴,但越往南紅塵氣越重,如今到了冀州城下,甚至連靈氣都感受不到了。
水空子接話道:
“無妨,只要侯爺虔誠祭拜女媧娘娘,想必娘娘會給你想辦法的。”
袁福通面對冀州城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四肢,說道:
“帶本候進城吧,明日得早些去拜訪蘇護。”
水空子大袖一揮,將馬車連著馬收入袖中。
下一刻。
他與袁福通消失在原地。
…
…
次日清晨。
冀州城內,煙火氣十足。
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各式各樣袁福通從未見過的食物熱氣騰騰。
當今天下四海承平,神話世界的物產極為豐富,加上軒轅黃帝的教化,以及虞夏兩朝的傳承,人間種種行業的發展,已經超越了袁福通前世的任何古代王朝。
街道整齊,加上冀州是北方諸侯通往朝歌的必經之路,所以處處都有士卒巡邏。
袁福通正在街上逛著呢,只見一個穿著與他人不同甲胄的少年,扛著一柄銀尖戟,帶隊朝他走來:
“你,停下!”
袁福通停步,看向少年。
模樣最多不超過十四歲,還很稚嫩。
手里提著桿他手腕還粗的大戟,一看就不是凡物。
少年見袁福通臉上帶著三道猙獰疤痕,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戟拄地,仰著頭咋咋呼呼問道:
“你是哪方人氏?”
袁福通挑了挑眉,此人甲胄比其余士卒精美,顯然地位不低,笑道:
“北海人氏。”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通關文書遞給少年:
“要去侯府拜訪蘇賢侯,不知侯府在哪兒?”
少年接過文書,遞給身旁仆從,“好生檢查一番。”
顯然,他不識字。
那仆從看到北伯大印,而后又看到文書上“袁國侯”三個字,連忙在少年耳旁竊竊私語。
少年瞪大眼睛,脫口而出道:
“你是北海諸侯?我爹說你們最少這個月底才能到冀州呢。”
“我走得早。”袁福通反問道:“閣下是……”
少年收起剛才盛氣凌人的態度,畢竟眼前的是個貴族,無論國力如何,爵位與他父親一樣。
“我是冀州候蘇護之子蘇全忠!”
他拿著銀尖戟拱手道:
“家父正在府上,賢侯隨我來就是!”
蘇全忠立刻轉身引路,繃著臉裝出一副自己很老練的表情。
袁福通跟上,笑問道:
“世子身份尊貴,為何也在城中巡邏?”
蘇全忠臉色僵了一下,支支吾吾道:
“作為世子……自然要力所能及……分擔巡邏壓力!對!分擔巡邏壓力!”
袁福通一聽就是假話,笑而不語。
身后,水空子看了眼蘇全忠手里提著的銀尖戟,傳音贊嘆道:
“好兵器,能潛移默化地強化凡人肉身,有玄都紫府的力量,說不定是從老君爐里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