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兩人回。

姜黎時隔一周，再次回到了京城，只不過這次的同伴不是張禹壕，而是柳施施。

小胖被留在了潭沙，繼續跟公司商談成立工作室的事宜。

張禹壕家在潭沙頗有些家底，這次跟姜黎一樣其實也是錦衣回鄉來的。

并不是他榮升為經紀人有多驕傲。

而是有了姜黎分的10%小蘋果公司股份，這首神曲未來的收益是極為恐怖的。

哪怕只是一成的收益都很可觀。

即便是從事房地產行業的張家也對此極為驚訝。

做出了成績后，張家父母對張禹壕的追夢事業態度自然也就變了。

有張家這個地頭蛇在，很快就找來了當地有名的律師事務所，開始負責起工作室成立的籌備工作。

畢竟還涉及到姜黎肖像權、微博賬號等等個人權益的剝離和劃分，與星娛的談判等繁瑣工作。

姜黎則與柳施施開始了舞蹈練習，準確的說是他個人的練習。

柳施施本身就是學芭蕾舞出身的，有功底在。

哪怕是面對《小蘋果》的結合kpop舞蹈風格等多種元素的編舞也沒有太多難度。

崔妍泰的編舞跟前世《小蘋果》的舞蹈是有區別的。

但同樣與歌曲的節奏旋律結合的很完美，而且很有律動感，其中有幾個動作更是很適合傳播模仿，難度也不大。

十分符合姜黎對《小蘋果》編舞風格的要求。

歌曲有魔性，舞蹈同樣要有魔性，難度簡單，要適合傳播模仿，就算廣場舞大媽也能學，也能跳。

但又不能太低俗，還要具有一定的時尚感，不會讓年輕人覺得太過于落伍。

應該說這個不亞于“五彩斑斕的黑”的甲方要求姜黎也只是抱著試一試，取乎其上得乎其中的想法。

但他也沒想到崔妍泰與她從寒國請來的編舞師完成了姜黎要求的至少八成——這在姜黎看來已經很夠了。

同時也很吃驚，畢竟按照合約要求，崔妍泰自己一個人編舞也行。

沒想到卻還是額外從寒國請來了更厲害的編舞師。

這是消耗崔妍泰自身的人脈關系才請來的。

而且要是公司不認的話，請來的編舞師報酬也得崔妍泰自掏腰包——當然姜黎干不出這種事。

這讓姜黎多少有些心虛，像是那一晚賣身的回報似的。

有種被女票了的詭異感覺。

不過崔妍泰看起來卻像是早忘了那一晚，又或者完全不在意，在姜黎和柳施施面前也很自然。

練舞過程中接觸時間長了，姜黎也才慢慢看清了這位寒國姑娘的個性。

這是一個相當精明強干的姑娘。

不止參與了編舞，整個小蘋果的MV項目也都是由其負責的。

如果說編舞這塊崔妍泰算不上頂級，那么在包裝和宣傳這方面就是其絕對領域了。

寒國偶像工業的完善和發展程度本身便遠超國內。

崔妍泰又是華寒混血，對國內娛樂生態了解也不淺。

制定的宣發營銷方案既有寒國偶像工業的優勢，也有本土特色。

不過這也讓姜黎有些嘀咕了。

老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國內樂壇、影視行業請“外援”很常見，尤其是不久后熱錢瘋狂涌入，什么著名音樂制作人、電影人、特效顧問、特效公司之類的都請得起。

但這些外援大多交出來的都是行活，甚至有些連行活都算不上。

即便錢給夠！

說明想讓人家拿出100%甚至更多的心力工作光靠錢是行不通的。

甚至給的越多，越被認為是冤大頭。

崔妍泰這樣的“外援”要是只出行活，姜黎、小蘋果公司、京視中心也都沒話說。

那才是正常的。

大多數從寒國請來的“專業人士”也基本都是交行活圈錢的，甚至態度還都很高傲。

而崔妍泰的“工作態度”就有點積極的不太正常了。

姜黎再自戀也不會認為是那一晚給的太多了，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就用加倍工作來報答老板——說起來有些怪怪的。

那就只剩一個原因，崔妍泰歐尼對他有所圖。

圖的是身體的話也不需要用努力工作來爭取，誰家情人是靠社畜當的好？

那就只能是事業了。

姜黎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雖說寒國因為市場狹小，競爭激烈，演藝圈收入其實并不高，所以不管臺前幕后都眼饞國內的市場。

但論偶像，姜黎也稱不上一線。

論演員，更是剛剛起步。

就這么在他身上押注，妍泰歐尼也是賭性蠻強的。

腦海里思緒萬千的姜黎不出意外的又做錯了動作。

“哈哈哈哈！”一旁柳施施捂著嘴憋不住的笑。

姜黎輕哼了一聲：“唉，真是我自作自受了，就不應該找什么女主角。”

“哈哈……你的動作太搞笑了嘛，哪能怪我？”

柳施施慵懶的靠在墻上，汗水劃過發絲，流向脖頸，笑瞇瞇道：“看你跳舞，我能樂一天，原來某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嘛。”

姜黎一臉無奈。

原身在選秀時的“唱跳雙廢”外號自然不是白得的。

似乎四肢先天缺乏律動感和協調感。

這幾天練舞已經被柳施施取笑了好幾次。

當然，思維殿堂里倒是也有跳舞相關的技能光團，不過姜黎并沒耗費好不容易靠《小蘋果》積累起來的巨星點數點亮。

反正他將來又不走唱跳歌手的路線，跳舞不行也沒什么。

而且人有缺點也不是壞事，太完美了也未必是好事。

從柳施施的笑容就能看出。

之前那場試鏡對小姑娘的打擊其實不小，甚至姜黎展露出的純粹是屬于“天賦”范圍內的東西，連追趕模仿都很難。

所謂“靈氣”這個東西是很難后天造就的。

姜黎雖然沒有老天爺賞飯吃的充沛細膩的感情、敏銳觀察力和強大共情力。

但靠“莊周夢蝶”技能也能間接達到了接近“老天爺賞飯吃”的結果。

柳施施顯然不是那種靈氣充沛的天賦型演員，也沒達到“祖師爺賞飯吃”的程度，對姜黎表現出的純粹的體驗派天賦自然難免沮喪。

尤其姜黎生理年齡甚至比柳施施還小，還沒受過科班表演訓練。

姜黎在跳舞方面展露出的“拙劣”倒讓柳施施覺得在這個“弟弟”面前壓力沒那么大了。

對方有缺點，還是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