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家老二
- 以四夷之血,成就恢弘盛唐
- 三悔人生
- 2061字
- 2024-10-27 08:13:54
雖然有馮雪卿侍寢,但卻并沒有像一般人所想的旖旎場面那樣,馮智彧只是在菅玉樓過了一夜。
正如同他對他的二哥所說的那樣,只是在菅玉樓打單鋪。
倒不是馮智彧不行,也不是馮智彧不喜美色,如果換個時間的話他肯定不會這么做。
但是,自家二哥都說了那位李家老二會在今天接見自己,馮智彧自然不會在夜里胡搞亂搞。
畢竟是李世民,你評價的時候怎么不滿意都行,但如今要私底下正面碰了,那還是要認清現實的。
就如同后世的鍵盤俠一般,在網絡上指點江山可以,但如果現實中還是那般不可一世,那就有得他受了。
看他扎不扎你就完了。
馮智彧也是個俗人,自然是逃不過這樣的人性束縛。
……
作為帶糧進京,幫助朝廷賑災的人,馮智彧自然也是有正經住處的,而且還是朝廷的鴻臚寺所安排的,位于朱雀門內部,也就是皇城部分的鴻臚客館。
因此,翌日一早,馮智彧就在馮雪卿的服侍下起床洗漱更衣,早早地來到鴻臚客館,等待著天使的到來。
此天使非彼天使,這里的天使可不是西方揮舞著雞翅膀的鳥人,而是指天子的使者。
隨著時間來到巳時,鴻臚客館外傳來陣陣腳步聲,馮智彧知道自己等的人終于來了。
……
“奴婢見過馮三公子。”
應著敲門聲打開房門,門外的內侍在看到馮智彧后立刻躬身行禮。
“馮三公子,陛下傳召。”
“有勞天使帶路。”馮智彧微微點頭。
雖然是太監,但并沒有趾高氣昂,因為在唐朝初期,太監就如同他們的自稱一樣,是奴婢,也就是奴隸階層的人。
有權有勢的太監的確也有,但那僅僅只是極少數,絕大多數的太監還是低人一等的。
……
跟在內侍的身后,先是出了鴻臚客館,然后順著承天門街一路向北,直抵承天門。
在承天門外停下的時候,馮智彧還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李二鳳從今年四月份開始就在太極宮理政了。
說到這里,馮智彧還是很佩服李二鳳的。
要知道,他本就是得位不正,再加上繼位的前幾年他老爹還一直占著太極宮。
一天兩天的倒還好,可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人嘲笑他,尤其還是在這個有著“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之稱的時代。
但是李世民就是挺過來了,你要說什么當皇帝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心理素質,那就是純屬扯淡了,歷史上有幾個皇帝能有李世民這樣的心理素質?
別說是這種壓力了,就算是最普通最常見的壓力,壓你個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受得了。
……
顯然是提前有準備,在經過簡單的程序之后,太監便帶著馮智彧進了承天門,一路穿過承天門和嘉德門,隨后右轉,過東閣門經過門下省、弘文館和史館,最終轉過虔化門,停在了立政殿的門口。
內侍快步進入立政殿,隨后聲音就響了起來:“啟稟陛下,馮智彧已到殿外。”
“哦?”坐在書案后的李世民抬起頭。
“宣。”
“諾。”內侍躬身,緩緩地退出了立政殿。
“馮三公子,陛下召見。”
馮智彧點了點頭,隨后就在內侍的帶領下進了立政殿。
“東合州刺史馮智彧,拜見陛下。”
……
沒有跪地,也沒有叩拜,馮智彧僅僅只是躬身拱手行了一禮后就再無動作了。
因為在唐朝是很少用到跪禮的,除了祭祀天地宗廟,或者是奴隸在主人面前時會用到跪禮之外,正常的交際,哪怕是面見天子也是不需要行跪禮的。
“免禮。”李世民開口說道。
“謝陛下。”馮智彧聞聲直起身。
其實馮智彧是有些意外的,因為李世民的聲音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雄厚,反倒是有些……年輕的朝氣?
不過,在見到這位天可汗的真容之后,馮智彧心中的意外也得到了解惑。
如今的李世民才堪堪而立之年,聲音自然是沒有中年男人的穩重和雄厚的。
“來人,賜座。”李世民朗聲說道。
隨著李世民的聲音落下,一名內侍雙手端著一個倒工字形的木制小凳子走了過來,放在了馮智彧的身后。
“謝陛下。”
馮智彧躬身一禮,隨后就雙膝跪地,以雙腳的腳踝夾住了小凳子,屁股放在了小凳子的長端。
這個小凳子名為支踵,因為唐朝初期,椅子,也就是胡凳還未在中原流傳開來,所以跪坐仍舊是主要形式,但是單純地跪坐對腿和腳的壓力又很大,所以就有了這支踵。
“此番攜糧入京,舟車勞頓,智彧你辛苦了。”看著馮智彧坐下,李世民開口說道。
“兩萬石的糧食,雖不足以完全解決關內的蝗災,但也是雪中送炭了。”
“不愧是我大唐的上柱國,耿國公有心了。”
“陛下言重了。”馮智彧聞言微微欠身。
“作為大唐臣子,為陛下排憂解難,是臣子的本分。”
“此言差矣。”李世民聞言輕嘆一聲,擺手說道。
“道理是道理,現實是現實,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仍舊記得本分的人早已經沒多少了,更別說耿國公遠在嶺南。”
“瞧朕,都忘了問耿國公了。”李世民說著微微搖頭,輕嘆一聲。
“耿國公現今如何?身體可還好?”
“托陛下洪福。”馮智彧再次欠身。
“家父身體還算好,只是家父也是肉體凡胎,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若非如此,當年家父就不會久不入京,給了一些奸讒小人污蔑的機會。”
“是啊……”李世民聞言再嘆一聲。
“上柱國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忠心日月可鑒,卻被奸佞小人污蔑,哪怕是朕也不得不派人前往嶺南,使得你二哥智戴被迫入京,父子天各一方。”
“是朕對不起耿國公啊……”
“陛下言重了。”馮智彧心下不屑,他自然知道自家二哥進京的真正原因,但是卻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
“作為臣子,盡忠是本分。”
“家父曾經說過,若是僅僅只是讓微臣的二哥入京就能夠讓嶺南安穩,那便是天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