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門紅
- 趕山:我靠分身狩獵萬物
- 夏天狂喝北冰洋
- 4031字
- 2024-10-23 15:13:27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
宋昭換了身舊衣服,將繩子、火柴、水壺等小物件包在布里打成包袱放進家里最大的筐中背著。
拿上斧頭,從宋暉那兒取來槍,繞過西邊生產隊集合的場院奔著山上走。
白狼山離柳條屯三十里地。
約摸七點鐘,他才抵達山腳,沿著一條窄道往山上走。
空氣中彌漫著松木的清香,大片紅松林遮天蔽日,綿延不絕。
行走其間,心情都不自覺的輕快了不少。
走進林子,宋昭集中注意力在本體上。
眼前的樹林瞬間不同,視野一下子寬了一半,站在原地,他甚至能看見斜后方的紅松。
耳邊傳來陣陣松濤,夾雜著動物嘰嘰咕咕的叫聲。
離他最近的是高處傳來啃食聲。
“咯吱,咯吱。”
操控黑貓轉動耳朵,確認了聲音來源。
他循著聲音往右走了不到三十米。
附近幾棵樹上落著許多松鼠在啃食松塔。
宋昭握槍的手瞬間放松下來。
他只有七顆子彈。
松鼠不在他上山前計劃的目標范圍之內。
松鼠最值錢就是那一身皮毛。
打這種毛皮獸是有季節的,最好在大小寒前后。
那時松鼠換完毛,蓬松柔軟,質量最好,一張起碼能賣兩塊五。
現在還未到寒露,松鼠皮賣不上價。
手槍的子彈珍貴,索性便放過了這一片的小松鼠。
他此行最主要的目標是想掏幾個獾子洞。
宋家很缺油水。
而獾子渾身是寶,最出名的就是獾子油。
能治燙傷,潤膚生肌,有經驗的老中醫還會用獾油來治胃病。
秋末,獾子為了過冬,上圓了膘。
這時候,一只十六七斤的獾子能?出四斤多油,夠一家三口吃上一個月的。
肉處理得當也不會有土腥味,爽滑可口。
皮毛就算個添頭兒。
他奔著山谷走去,靠著分身的加持,一路上發現不少動物的蹤跡。
松鼠、野兔、傻狍子......
宋昭都沒看上,一槍也沒開。
直到下了一道溝,坡邊的白樺樹上飄來一陣熟悉的味道。
是飛龍!
從前宋父常打,宋昭一下就認出這味道來。
扭頭仔細觀察,果然在下首的一顆白樺樹的枝頭上,蹲著三只飛龍。
和樺樹皮一個顏色。
要不是先被味道吸引,還真不好發現。
飛龍,學名叫榛雞,因為爪子形似龍爪,又長鱗,得名飛龍。
俗話說的天上龍肉,指的就是這小東西。
肉質細嫩,味道鮮美,過去都是要專門進貢到皇宮的歲貢鳥。
見到飛龍。
他暗自慶幸今天拿的是盒子炮,也沒在野兔狍子身上浪費子彈。
飛龍這東西呆的很,聽見槍聲都不知道跑,給人碰到,往往是看見多少就能打中多少。
只一個缺點,個頭太小,不過碗口大。
用槍來打,必須要打頭。
一旦打到身子,子彈散出來的鉛會隨著血走,壞了肉味。
二叔那把老套筒膛經年累月使下來,膛線早都磨平了,精度差,不如盒子炮好把握。
想起姐姐做的飛龍湯。
那滋味...
宋昭立刻藏到一顆白樺樹后瞄準,橫握著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槍。
左側的飛龍應聲落地,驚了槍,周圍緊跟著響起一陣小動物颼颼的跑路聲。
另外兩只飛龍仍舊擠在一起,渾然不知的咕咕叫著。
與此同時,宋昭的兩具身體皆是涌過陣陣暖流,走了一上午的疲憊一掃而空。
隨著他緩過神來,一排排文字浮現在眼前。
“檢測到宿主成功捕獲到花尾榛雞一只,狩獵點+1。”
“狩獵面板生成中…”
姓名:宋昭
等級:0
體質:4(均值5)
力量:3
智力:9
分身體:烏云蓋雪天賦:共享、狩獵
力量:1
嗅覺:3
視力:1
敏捷:3
體型:0.5
“您的分身烏云蓋雪貓通過共享天賦,獲得1狩獵點,開啟隨機進化。”
“您的分身隨機進化成功,視力+1。”
宋昭毫不猶豫,砰砰連開了兩槍。
“您的分身隨機進化成功,視力+1。”
“視力+1。”
緊跟著,眼底泛起一絲暖意...
宋昭摘掉眼鏡,極目遠眺,測試視力。
三十米...
六十米...
八十米...
他下意識放慢呼吸,瞇起眼睛,又開了一槍。
八十米外,一顆椴樹上的飛龍緩緩落地。
“視力+1
四點視力值加完。
宋昭掏出包袱里的筆記本,對比數據,他的視力比上山前強化了兩倍。
這個成長速度,宋昭很滿意。
看樣子,同一種獵物隨機進化的方向是一致的。
分身進化的方向也算有跡可循,以后慢慢摸索就是了。
宋昭走回到白樺樹下,撿起三只飛龍放入筐中,美滋滋的往椴樹前走去。
到了椴樹下,快速掃了一眼,四只飛龍,每一槍都打在頭上,一點兒肉沒糟蹋。
抬頭看見椴樹還藏一只小飛龍,見他在樹下肆意走動,這才胡亂撲騰著飛下椴樹。
被宋昭幾步就攆上,一把揪住尾巴,倒著攥在手里,用斧頭了結了,成功收獲一點視力。
處理好這只飛龍,宋昭靠在椴樹旁休息,開了一上午無雙,肚子里好似有一團火在燒。
隨手歸攏了一些樹枝生火,把最后被活捉的那只飛龍用木棍挑起來,大火烤制。
將飛龍的內臟烤熟,用小刀切碎,一點點控制著黑貓吃下。
他則拿起整只飛龍,撒上鹽,就著從家帶來的干糧,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祭過五臟廟,裹好包袱,宋昭背著筐,
沿著之前的方向再次出發。
下午一點,日頭高照。
宋昭來到了一片灌木叢生的谷地,間或分布著大大小小十來個洞口。
選中其中一個地下有響動傳來的洞口。
他站在洞前聽了許久,搬來石塊堵住附近幾個洞口,只留下一個用來捉獾子。
宋昭蹲下在洞口升起火來,左手提著斧頭,右手用筆記本扇風,往洞口送煙。
獾子洞四通八達,蜿蜒曲折。
過了五分鐘,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宋昭雙手舉起斧頭,獾子的圓腦袋剛一冒出來,一斧頭便拍了上去。
獾子軟趴趴的堵在洞口。他趕緊伸出手來抓起它往外扔。
這可是群居動物,后邊兒還有好幾只呢,熏死在洞里就難掏出來了。
就在這時。
異樣的感覺再次出現,舉著獾子的手上一輕,仿若無物。
來不及仔細研究身上的變化,第二只獾子竄出洞口,搖動著肥碩的身軀,直撞在他腿上。
宋昭一斧頭斜劈下,跟著補了一腳,將兩只獾子踢到一處。
末了洞口一齊跑出兩只小崽兒。
這東西,平日里沒少嚯嚯莊稼。
一身秋膘大部分都是啃苞米貼上的,所以和大眼賊一樣,捉到不論大小,一并打死。
他當下拍到一只,另一只一顛一顛的竄出去,宋昭拔出槍來對著遠處的灰影開了一槍。
最后一只獾子也被他拿下。
他捉到的是狗獾,黑鼻頭,臉上三道白毛。
兩只大點兒的約莫二十斤上下,兩只幼崽也有十斤左右。
全都肥嘟嘟的,肚子比棉花還軟。
將四只獾子堆到筐中,他又跑到另外兩個有響動獾子洞前如法炮制,捉了五只肥獾子出來。
這次捉獾子進化的是力量,前后捉到了九只獾子,
近一百五十斤的肉。
加過點力量后。
宋昭背在身上輕飄飄的,比來時空蕩蕩的筐還要省力。
背上的筐已經堆得冒尖兒了,見天色還早,他又熏了一個獾子洞,掏出一大兩小三只獾子。
用繩子將腿綁結實,串成串兒,提在手里,這才下山。
除去吃掉的那只小飛龍。
第一次上山就帶回來四只飛龍,十二只獾子,一百八十余斤肉。
要不是最后進化了力氣,他一個人都背不回來。
十二只獾子,估量著至少能出40斤油。
獾子油名聲在外,留下十斤自家用,剩下的油慢慢賣個七十來塊不成問題。
肉他不打算賣,十二張獾子皮,即使成色不佳,也能換個三四十塊。
這一趟,只費了五發子彈,少說能賺回一百塊來,抵得上一個二級工三個月的工資。
滿載而歸!
宋昭從小路繞回到屯子里,打水沖過一遍澡,換上干凈衣服,這才去地里找宋母她們回家,分享喜訊。
下午四點半,生產隊場院。
宋昭把宋春蘭母女倆叫回家,準備一起處理今天的戰利品。
他們剛走遠,場院里,眾人便開始說起了閑話。
站在孫秀英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狹促的對她說道:“你家小昭別是讀書讀傻了,就為早吃兩口飯,三分都不要了?”
“好端端的不念書了,也不下地,還瞎折騰,這以后還了得?”
“別人家的事兒一天不夠你操心的,快干活吧。”孫秀英回了一嘴,低頭干活。
“嘿,我這也是為你好,他家過后不還得找你們兩口子借糧食嘛?”
右邊一個削瘦的婦女也湊過來:“二嫂子,劉嬸說的也在理。”
“眼瞅著就要分糧了,我看他家還得給大隊打欠條呢。”
“要是借糧,我和青山可拉扯三個孩子呢,沒多余的借他們!”說話的是宋昭的三嬸丁巧,她尋思著先把丑話說在前頭。
“用不著你!跟你們兩口子哪年搭過手似得。”孫秀英悶悶說道,“管好你家小盛就行。”
丁巧嘿嘿一笑:“我家小盛雖然不會讀書,但也不折騰,虎頭虎腦兒的...”
另一側,宋家三口已經走到了大隊的記分房。
宋春蘭搓著手,小心翼翼的說道:“劉同志,我們現在要請一會兒假回家,麻煩你幫我...”
“早退一人扣兩分。”計分員劉連山懶洋洋的說道。
劉連山是柳條屯劉會計的小兒子。
在宋昭沒回家前,天天圍著宋春蘭打轉,早退都要想方設法的給她記滿分。
原本家里看中宋昭考上大學,打算讓他娶宋春蘭過門,以后互相幫扶。
兩家家長一起談過幾次,馬上要請媒人上門的節骨眼上。
宋昭退學回家了。
無論是退學還是休學,在劉會計眼里都一樣,他熄了要和宋母做兒女親家的心思。
劉連山對宋春蘭的態度自然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宋母沒言語,宋春蘭叉著腰,與他爭論。
“我們就缺了一個工,你怎么還一人多扣半分。”
“姐,咱不稀罕這仨瓜倆棗的,先回家去。”宋昭嫌惡的瞥了劉連山一眼。
去年柳條屯一個工分才值兩分錢,都趕不上一只獾子爪。
前世就是這混蛋一家害得姐姐英年早逝。
干巴巴的打嘴炮不解恨,他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計劃報復,此刻懶得跟劉連山浪費時間。
宋昭摟著宋春蘭,和宋母一起并排往回走,在不遠處和一幫小子抽陀螺玩的宋暉瞧見了,立馬把玩具收了,追在三個人后面。
“你一個工分都沒有,還當自己是大學生呢?”
“有能耐秋后你家別欠大隊的賬!”劉連山站起來沖著宋昭的背影叫喊。
可惜只有宋暉回頭沖他做了個鬼臉。
回家路上。
宋母心疼的說道:“一下子四分就沒了。”
“到底咋的了?現在也沒人了,你趕緊說!”
宋昭也不再藏著掖著:“我今天上山打著獾子了,打算明天送到公社賣了,皮子我怕整不好,所以來找您。”
“你上山了?”宋母瞪大了眼睛,拉著他仔細瞅了一遍,這才放下心來。
“山上多危險,咋能一個人上去!”她關切的數落著。
“你還是太著急了,這點活兒,我和你姐回家順手就做了,哪用得著請假。”
“唉,就算要請假,我一個人也夠了,四分吶!”
宋昭撓了撓頭:“我還打了四只飛龍,咱家還是我姐做飯好吃。”
“再說了,十二只獾子您一個人哪兒弄得完啊。”
“十二只我怎么...你說多少?”宋母原本因為痛失四個工分,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聽見他的話,一下子聲調都尖銳了不少。
她抓著宋昭再三確認,隨后立刻換了臉:“還得是我兒子!就是不孬!”
“春蘭,快走,家沒人看著吶!”宋母大步流星的往家走出,一點兒看不出累了一天的樣子,沒一會兒把宋昭他們兩個年輕人都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