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龍筋大成,初見雷勢
- 從刀法開始無敵
- 哈嗖
- 2265字
- 2024-11-18 22:31:00
轉眼來到秋末。
校場之上,李遠身形騰挪,筋肉鼓蕩。
一拳作勢,空中暴響,銅皮與鐵肌一如強橫的鎧甲,如今由堅韌無比的筋膜串聯在一起,真正實現了渾然一體,層層血肉,節節貫串,支撐著內里的骨骼。
承上啟下,勾連內外。
不論是強度,韌性與強度都提升到了幾乎極限的地步。
老話說,筋長一寸,壽長十年,雖說并非真實,卻也不是那種說書先生扇子一搖胡編亂造的胡編妄言。
筋膜的成長,令周身氣血的運行暢通無阻,通體舒泰。
“就差一點。”
李遠看著面板。
【點數:3100】
【蛟龍易筋拳(已圓滿);天虎開筋術(已圓滿);徹筋八著(已圓滿);內筋拳錄(大成2870/3000)】
“直接加點吧。”
李遠在心中下達了指令。
緊接著。
【內筋拳錄(已圓滿)】
這下,四重互補的煉筋拳術,將李遠的筋膜由內到外,徹徹底底的錘煉了一遍,達到了傳說中的極限之境。
煉無可煉,展筋時人騰挪如龍,此謂龍筋!
層層氣血,運轉猶如長江大河,銅皮鐵肌同時運轉,李遠身形撲將出去,真如龍虎一般。
呼——
“成了。”
李遠收住氣血,吐出濁氣。
這幾個月他全副心思在錘煉筋膜,其余時間則撲在震雷刀術與從陳闖身上搜羅得到的血影三幻之上。
【驚雷十八刀(小成1800/2000)】
【血影三幻(小成1000/2000)】
稍一思索,李遠將剩余的點數全部加在驚雷十八刀之上,頓時進度條變成:
【驚雷十八刀(大成1770/3000)】
……
一縷似有若無的‘勢’出現在李遠的刀鋒之上,驚雷之聲一閃而逝。
收刀。
李遠結束今日的修煉。
遠處,
姐夫吳榮運快步走來。
“阿遠,為何都是煉筋的,怎么感覺你比我強出這么多呢?”
適才,他一直在遠處觀察李遠的修煉,本想從李遠的身上學點東西。
可是看了一會兒之后,
學不了,真學不了一點!
李遠的動作,他根本做不了。
要是按照李遠的動作練,不出幾天,他直接就廢了,那種高難度拉扯筋膜的動作,實在是極限了,完全超出了他想象中人類可以達到的極限。
“天才是這樣的,你不是天才你不懂。”
“……你這么說話容易被打你知道嗎?”
李遠憨厚一笑。
“姐夫,新的職位怎么樣了?”
吳榮運并未成為上廟坊的總捕頭。
雖然有李遠的力薦,但巡捕司綜合考慮,還是沒有讓他坐上這個位置。
沒有別的原因,
單純是因為吳榮運的實力不足。
他雖然練出刀勢,但鍛體層次僅有尚未圓滿的練筋,遠不如當初的胡玄威。
方今天下并不太平,吳榮運的實力尚且無法坐鎮一方,因此李遠的請求被無情駁回。
不過,
這卻是福非禍。
因為由崔家的舉薦,吳榮運從上廟坊的捕頭正式升為北城巡捕司總衙都司,主要負責衙門的防衛工作以及街道的巡查,雖然實權不大,但其職級別與總捕頭一致,活兒也更加清閑。
“不錯,沒想到我老吳也有今天。”
吳榮運頗有些自得。
“還是靠阿遠你啊。”他收起得意的神態,“我在總衙肯定夾著尾巴做人,好好辦差,絕不丟你的臉。”
這些日子,吳榮運在總衙見到了各式各樣的大人物,許多都是他以前當捕頭的時候十分崇敬的人。
這些人現在見了他也十分客氣,令他大有光宗耀祖之感。
不過,他始終未曾忘記。
旁人對他的尊敬全部來自于他這位強大到有些驚悚的小舅子,而非是他本人的本事。
這一點,時時刻刻的銘刻在他的內心之中,家中的婆娘也是屢次說‘不要給阿遠丟人’之類的話,使他一直本分做人。
“嗯,搬家的事情準備好了嗎?”李遠說道。
現在他們的職位都已變換,李遠和他的工作地點都在北城的中心地段,上廟坊則在城池的邊緣,往返著實不便,再加上現在的家宅似乎不夠匹配他們現在的地位了,因此一家人商量了之后,準備搬遷。
“嗯,我已經讓你阿姊提前準備了,這兩天就能搬到新宅里。”
新的宅子在長寧坊,遠遠不是上廟坊那窮地方可以相提并論的。
兩日之后。
上廟坊的舊宅子面前,李夢有些恍如隔世。
就在兩年以前,他們一家剛剛搬到這里,丈夫重傷,舉步維艱,幾乎到了無法支撐下去的邊緣。
那時候能夠安穩住在這里都屬于奢望。
而今,
這個宅子已經有些顯得太破了。
他們即將到一個從前做夢都到不了的地方。
一切不中用的舊物都已經丟棄,車馬將家當都裝上了。
吳榮運站在門前,將宅院大門砰得鎖上。
將欲行時,有呼喚傳來。
吳榮運側目看去,是老友許廣秦。
“老許,以后有空去我那喝酒,我肯定請你最好的。”
吳榮運哈哈大笑。
許廣秦傷勢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回到上廟坊任職,而吳榮運也已經高升離去,兩家見面時日越發短暫,竟有些生分了。
從前是那樣平等友愛,可是當對面的階級上了一個層次之后,再去相交,總有些不適,總有些難言,總有些難以靠近了。
原來,
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可悲的隔閡。
“老子當然不會跟你客氣。”
許廣秦將嘴角咧開,擺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吳榮運狠狠地拍了許廣秦的肩膀一掌,邁步進入車馬之內。
車馬的輪轂碾壓長街,轉眼消失在了街角。
許廣秦有些悵然的轉身,忽然感到這長街是那般的窮與破。
轉角,竟然碰見了女兒許素娥茫然佇立。
他喊了一句,許素娥似未曾聽聞,依舊木然而立。
“女兒,別看了,他問都沒問你一句。”
許廣秦嘆了一聲。
許素娥惘然之中醒轉過來,“爹,咱們回家吧。”
“嗯。”
……
車馬之內。
阿姊李夢看向李遠,有些猶豫問道:“阿遠,你怎么不問問你老許家那個女兒呢?我瞧著她可著緊你了,只是姑娘家家,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李遠一愣。
他確實忘了這茬。
畢竟他忙著追名逐利,真心在意的人其實屈指可數。
吳榮運哼了一聲。
“問什么問?他那女兒當初拒絕阿遠的時候可沒猶豫,現在想回來?門都沒有,咱家阿遠以后得娶大戶人家的小姐,老許家雖是我兄弟,但他那女兒就算了。”
他并非傻瓜,亦并非沒有脾氣。
當初向老友提親,被明確地拒絕,擺明是看不起阿遠,他說不介意、沒有感覺那是假的。
既然當初嫌棄,如今看到李遠的潛質又要找回來,那他也有話說了。
現在,是該我們嫌棄你們哩!
夫妻兩個嘮嘮叨叨,終于來到了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