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怎么就支使不動你了?”見婁曉娥,不理他,許大茂,神色微微動怒。
“你讓我管也可以,我把這些東西全給大院的人分了。”婁曉娥,撇了撇嘴道。
“你可真是大方啊,這堆東西,你知道我是攢了多長時間嗎,就等著過年,把它們整理好,給你們家送上一份呢。”許大茂,臉皮一抖,心痛地說道。
“我爸我媽,才不會要你的,你可千萬不要拿啊,本來我爸對你就有想法,張嘴閉嘴就是小農意識。”婁曉娥,眼露一絲不屑。
“去,在你爸眼里,誰不是農民啊?再說了,誰能跟你們家比,那公私舍合營以前,你爸你媽那是有錢人。”許大茂,一想起,婁曉娥父親可是軋鋼廠的大股東,以前整個軋鋼廠都婁曉娥她爸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都比婁曉娥低了一等似的。
“要不怎么說,我瞎了眼才嫁給了你。”婁曉娥,嘴角一勾,露出一縷迷人的微笑。
“不是,在這小年的日子,你要跟我吵架啊?找不痛快是不?”
“反正,你不要把這些東西拿去我家,我也不會跟你回你爸媽家里過年。”
“為啥?”聽到婁曉娥任性說道,不跟自己回老家過年,許大茂臉上的怒色,濃了兩分,他忍著怒火問道。
“你媽見到我就沒別的,只知道一味地問著,‘懷上了沒有啊,懷上了沒有啊,最近想不想吃酸,,,,’問到我,煩都煩死了,好像懷不上孩子是我的責任一樣,真是豈有此理!”婁曉娥,郁悶地說道。
“那你真不愿意跟我回老家過年?”聽婁曉娥這樣說,許大茂心里也是窩著一肚子火。
他是男人,一家之主,平常要工作,要養家,要到鄉下放露天電影,也沒什么時間,回去看望父母。
這,一年到頭了,當然希望帶上媳婦,高高興興回家去看望兩老,怎奈,婁曉娥,好像不怎么樂意似的。
這讓他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不去,我就是不跟你回去。”婁曉娥也是個性子倔強的女人,直視著許大茂的眼睛,大聲說道。
“我覺得你怎么著你點一個卯吧你,要不,不合適。”
“要點個卯,可以啊,你跟我回我父母那里過年,我給你包餃子吃。”
“你沒病吧,我一個大男人,跟媳婦回娘家里過年?”許大茂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冷了下來。
他感覺,他與婁曉娥的感情,都有了裂痕,自從他上次揍了她,她就沒有讓他碰過。
可他的父母,又急著想要抱上孫子,他夾在中間,真是兩頭都受氣。
“你才有病呢,你不跟我去我爸媽那過年,我就自己去。”說著,婁曉娥返回屋中,背上挎包,就向著門口快步走去。
“婁曉娥,我跟你明說了,你今天踏出這個門,就別再回來了,你不跟我過,我許大茂有的是女人陪我過年。”
許大茂終于怒了,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顫抖手指,指著婁曉娥背影,吼道。
“哼,可是你說的,這會,你不求我,我都不回來了。”
婁曉娥眼睛一紅,三步作兩步就從門口走出,轉眼離開了后院。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本來不想跟許大茂吵架的,可是一想到,許大茂曾經對她家暴,她心里就有了陰影。
況且生小孩,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跟許大茂都結婚幾年了,也沒有懷上,能怪她一個人嗎?
每次去許大茂父母家,他媽就追著問,她壓力也是很大,她很不想去。
剛才走出家門時,只要許大茂,放下臉子,好聲好氣,勸下她,說不定,她會跟他回他父母那里過個小年。
可是,許大茂居然兇她。
她不管了,決定離開許大茂一段時間,管他了,他愛在哪里過年,就在哪里過年。
愛帶哪個女人,就去帶個女人,她就不信,許大茂這個鬼樣,還有別的女人喜歡他。
哎,有時候,夫妻吵架就是這個樣子,每人都爭一口氣,結果就散了。
當天晚,大院里,家家戶戶里,都傳來歡笑聲,與喜慶聲,就許大茂躺在床上,食不知味,干啃兩個窩窩頭就上床炕睡覺了。
翻來復去,也沒睡著。
他真的怒了,頂著一對熊著眼,就去鄉下找到了秦京茹,也不知道他對秦京茹說了什么,居然又把秦京茹接了過來,并說服秦京茹在許大茂的家里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