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斐某最近在修行方面遇到了一些問題,張道友修的又是與斐某同根同源的水木系功法,想必一些感悟也可以共通。”
“因此特來請教張道友。”
斐文山朝著張太玄一通解釋。
“原來如此,不過此地不是說話之地,若要請教,不妨改日你到我住的大院來,我們也好詳說。”
斐文山臉上明顯劃過喜色:“好,那便叨擾道友了。”
辭別了對方,張太玄又跟鄭家家主寒暄了幾句,接著離開了接引處。
得到了鄭家的好處,那就必須趕緊兌現。
首先是一個月25塊靈石的俸祿,加上他這個月已經領取的5塊靈石,以及先前一年下來的存貨,此時的張太玄身家竟然有了107塊下品靈石加上50碎靈。
“一百多塊下品靈石,足夠買一樣遁速類后天法器了。”
雖然買到的可能只是最低階的下品后天法器,但這就代表著自己以后不用大費周折的乘坐白羽鶴往來騰龍河和伏龍谷了。
想要購買后天法器,除了在鄭家事務堂完成任務之后兌換以外,就是去伏龍谷周邊的市集進行交換。
這些集市每天都有鄭家的執法隊巡邏,安全自然是能夠保障的。
畢竟是家族產業,如果連最基本的安全問題都不能保證,搞得滿地劫修,買個東西都要擔心是否被人盯上,那鄭家根本不可能做到如今有機會晉升筑基家族的規模。
這個道理換成任何一個勢力都是通用的。
若是修仙界連基本的秩序都不能保證,又怎么做大做強?
“等我將這一次成熟的靈植全部收割換錢之后,就去一趟鄭家市集購買法器。”
事一步步干,飯一口口吃。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收割前一年種下的靈植。
張太玄來到了靈農堂,自己管轄的那三畝靈田邊上。
用令牌打開靈田大陣,大片成熟的靈植出現在他眼前。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道濃郁的靈氣和稻香。
聞著木靈稻的香氣,張太玄輕輕掐決,身體靈氣涌動:“祈雨術!”
只見一道藍光從他的指尖冒出,直升頭頂然后擴散開來。
接著,原本晴朗的天空,憑空凝聚出一朵四四方方的雨云來。
雨云澆下帶著水靈氣的雨水,滋潤了這片土地,還有那些靈植。
“這是最后一次給你們澆水了。”
經過這些時間不斷的練習,張太玄的祈雨術已經幾乎達到小成境界,與那血蠱御獸決一樣只差臨門一腳。
片刻之后,祈雨術使用完畢,雨云散去。
張太玄心念一動,將手伸進懷里,從他懷中的蛋殼里拿出一把鐮刀來。
揮動手上以修仙界材料打造的鐮刀,他開始收割這些靈植。
一畝木靈稻,一畝靈玉豆,一畝水仙葫。
三種不同的作物收割下來,花了張太玄足足三天的時間。
勞動是辛苦的,但成果也是喜人的。
三畝靈田,一共收獲了400多斤的靈植。
其中,木靈稻的收成最多,達到了250斤。
按照木靈稻一斤2碎靈的價格,眼前的250斤那就是500碎靈,綜合5塊下品靈石。
加上100斤靈玉豆4碎靈一斤的價格,以及50斤水仙葫1斤5碎靈的價格...
也就是說三畝地種了一年,自己也才收獲了11塊半的下品靈石。
“這些基礎作物在修仙界也忒不值錢了...難怪這些時日我見過的都是些靈農在種。”
張太玄搖了搖頭,靈農在靈農堂的身份相當于幾乎免費的學徒和幫工,地位很差。
對他們來說,幾畝一年能種出10塊半靈石的收成,也許已經很好了吧。
“對我來說,這收成太少了些,不過今年開始,我也不用種這些基礎的一階下品靈植了。”
張太玄慶幸,還好他不指望這片靈田吃飯。
而是早早選擇了多種發展途徑,不然如今只怕是連購買后天法器的靈石都沒攢出來。
第四天,張太玄準備前往鄭家市集購買法器,順便出售自己種植的木靈稻,靈玉豆和水仙葫。
不過早上起床后還沒出門,別人倒是來拜訪他了。
是先前的斐文山,這幾天估計也是忙著收割靈植這類事物,無力脫身,因此才延遲了幾天到訪。
既然之前答應過對方的請求,此時張太玄也不會反悔,而是與之聊了起來。
很快,他就知道對方是因為想突破煉氣中期,卻困于瓶頸,但又不想過早用丹藥一類的手段輔助破境,消耗潛力。
因此,他想問問張太玄突破煉氣中期的感悟,并以禮相報。
對方拿來的,是一個玉盒,盒子里放著什么不清楚,但能感受到其中濃郁的靈氣。
張太玄打開玉盒,隨即眼前一亮:“斐道友還真是大手筆。”
在這玉盒里躺著的,竟然是一枚生機勃勃的桃核。
上面還有文字:
【地霜桃:一階中品靈植,口感香甜無比,無籽無核,食用可吸納一絲變異冰靈氣,有概率領悟神通“地結寒霜”。】
【進化路線一:與火云果樹嫁接,有概率進化為冰火玄桃。】
【冰火玄桃:一階上品靈植,桃內蘊含冰火靈氣,冰火靈氣極度危險,卻在此桃內得到融合相生,食用此桃后將改造身體,能夠逐漸適應冰火靈氣。】
【進化路線二:種植于冰靈氣旺盛的極寒之地,有概率進化為天霜桃】
【天霜桃:二階下品靈植,地霜桃的變異上位種,果實效力相比地霜桃來說大幅度增強,食用時有概率領悟神通“天降寒霜”。】
斐文山出手如此大氣,居然送來了一枚一階中品靈植的種子。
“斐道友,此禮太過貴重,我只是講解了些許感悟而已...”
張太玄關上玉盒,神色復雜的看向斐文山。
后者擺擺手:“一枚靈種而已,結個善緣,何況這地霜桃樹,我斐文山用盡渾身手段都無法令其發芽,更別說種植了。”
“此物與我無用,還不如贈送給道友,省的我一想起此物就心煩。”
斐文山說的瀟灑,張太玄只得點點頭。
“既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