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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坑爹可以,注意尺度2

等的人終于出現。

一個學子迷迷糊糊地夾著書本朝太學門口走來,他正要出門,陸萬嫌突然伸手撐住墻壁,堵住了學子的去路。

學子先是一愣,接著看見旁邊的繆臨,便行了個禮,喚了一聲:“繆大人。”

翟不縛瞇著眼睛辨認了一下,突然雙手一拍,想起來:“誒,繆臨,方才與你聊天的不就是他?”說完,他看看陸萬嫌,又看看繆臨,“你們倆今日怎么了,不約而同都在找他?他誰啊?”

陸萬嫌蹙眉看向繆臨,但繆臨只是歪了下頭,對她微微眨了下眼。

她一個猝不及防,感覺自己瞬間瞎了,誰能料到不茍言笑的繆大人一計歪頭眨眼殺,就堵得她想罵人都找不到話來罵。

高手,這絕對是高手!

等她辦完事,再好好跟高手過招!

翟不縛仰著下巴追問那學子:“你到底誰啊?”

“學生欒樹。”那人又行了個禮,書生氣息十足,長得也白白凈凈,倒是符合陸萬嫌一貫的審美。

陸萬嫌朝欒樹笑了笑,又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小郎君,想不想與我認識一下啊?”

她這姿態,與那戲本子里強搶民女的惡霸無甚差別,欒樹從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語塞:“你……”

陸萬嫌嘴角斜起,拍拍他肩膀:“咱們大岐的四大奇女子,知道是誰位居榜首嗎?”

欒樹試探著問:“你該不會想說是你吧?”

陸萬嫌站直了身子,雙手摸了一下兩側鬢角,自信地一挑眉:“正是在下,陸萬嫌。”

接著她又問了:“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官家的結拜義弟,建章王。”不等欒樹開口,繆臨就沒眼色地搶答,他吐字慢悠悠的,像是在給懵懂的新生講學。

陸萬嫌沒看繆臨,繼續發問:“那你知道我姨母是誰嗎?”

繆臨繼續插嘴道:“中宮皇后。”

陸萬嫌:“知道我外祖父是誰嗎?”

繆臨:“當朝宰執。”

服了!

陸萬嫌趕緊摸上自己的脈門,每次見繆臨她都要隨時給自己把把脈,怕一個不留神被他氣中風了!

她現在問的是太學學子欒樹,可回答的總是繆臨,他到底在瞎摻和些什么啊?!

陸萬嫌恨恨地瞪了一眼翟不縛,翟不縛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他又堵不住繆臨的嘴巴,被瞪委實冤枉。

陸萬嫌心道,這大傻子,她向來不愛和繆臨一起玩,可自讀書起,翟不縛就總拉著繆臨加入他們的搞事大業,還說是他爹偏要他和繆臨學習怎么做君子。這輩子他是做不了君子了,但若能把繆臨拉下水一起做紈绔,這樣他爹就沒話講了。

這種辦法也就翟不縛能想出來。

后來,不僅是他爹沒話講,連陸萬嫌也沒話講了!

陸萬嫌還記得,在太學時期,繆臨是總和他們一起出入,每每她和翟不縛飲酒作樂、賭錢鬧事、欺良霸善時,繆臨總在一旁默默旁觀,不多說話,就好像是一尊屹立不倒的磐石,任憑流水風雨沖刷,我自巋然不動。

但陸萬嫌知道,陪玩的是他,跟夫子說實話、害她受罰的也是他。

這算什么君子,簡直是小人行徑!

當時她就把這話分析給了翟不縛聽,力在阻止他再拉上繆臨一起玩,可翟不縛非是不聽,還說繆臨一直是潔身自好的方正之人,不擅于扯謊,次次都是夫子問他,他才說的。

聽聽,這論斷,搞了半天人家告黑狀那也是身不由己,萬分委屈呢。

真是氣煞她了!

陸萬嫌轉過身面對繆臨,一臉不忿:“繆大人,我在和小郎君說話,你插得什么嘴?”

繆臨道:“我只是怕你進入正題太慢,耽誤了大好春光。”

陸萬嫌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勞駕了,多謝。”

“不客氣。”繆臨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繼續。

陸萬嫌覺得自己又有點上不來氣了,她極力暗示自己,不行不行,一定不能暴躁,還有小郎君要泡。這欒樹不同于往常那些,她必須要耍點花招……

再轉過身去看欒樹時,陸萬嫌掛上了招牌笑容,笑得見牙不見眼:“小郎君,他說的沒錯,建章王是我父親,中宮皇后是我姨母,當朝宰執是我外祖父,我是我們家的寶貝獨苗,你若跟了我——”

陸萬嫌正在拋灑魚餌,給對方畫大餅,可才剛落筆,翟不縛也傳染了繆臨的沒眼色。

他突然插嘴道:“阿嫌,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做紈绔也要講究一下基本法。”

陸萬嫌:“什么基本法?”

翟不縛:“坑爹可以,注意尺度啊!你將你家底爆這么清,萬一有朝一日團滅了,被一鍋端了,如何得了?”

這話一出口,連繆臨都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陸萬嫌真的好想打人:“滅你個頭!你到底站哪邊的?”她清了清嗓子,高聲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抄我的家?讓他放馬過來!我以一己之力就能把他摁趴下!”

她又看向欒樹,表情轉換飛快,瞬間又柔情蜜意起來:“所以,小郎君,你想不想——”

說話間,她也順便朝欒樹的手摸了過去。

不知人生是不是有一些隱含的規律,她每次要說到重點,就會有人打斷。

陸萬嫌正說著,手也將將要與欒樹肌膚相觸,面前就突然橫插過來一本書冊,正好擋住了她的手。

她蹙眉抬眼,好死不死,又是繆臨。

繆臨手持書冊,伸出一只胳膊,將欒樹護在身后,仿佛鐵了心要做這攔路虎了。

陸萬嫌蹙眉,有些急眼:“繆臨,你要干什么?我的火氣已經有點上頭了,你給我注意一點。”

繆臨面色坦然:“手不能拉,于禮不合。”

陸萬嫌恨不得當場吐出一口血來。繆臨明明才二十出頭,卻不知是被什么澆灌長大的,總故作老成,講究個禮法嚴明。

“于禮不合、于禮不合,這四個字我都要聽倦了!”陸萬嫌崩潰道,“我拜托你了繆大人,仁義道德、恪守規矩,這些詞掛在嘴邊很容易,做得到嗎?難不成你就沒有抓過女人的手?”

繆臨雙眼直視著她,理直氣壯:“沒有。”

陸萬嫌眼角一抽,完了,棋輸先著。

這話真是問錯了。像繆臨這么守律法禮教的人,還真的很難行事荒唐。要怎么才能轉移話題呢?

好在翟不縛就像心腹一般,總能在最需要他的時候,強行攪局。

他震驚地一把抓住了繆臨的雙手:“不是吧繆臨,你也太可憐了,過得也太慘了!”他拍了拍胸口,豪氣道,“別說了,今晚小爺我做莊,一定讓你抓到小娘子的手,好好感受一下春天般的溫柔!”

趁那位太學學子乖乖不語之際,陸萬嫌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朝前走了幾步,相邀道:“小郎君,不要管這些閑雜人等,走,我請你喝酒去!”

欒樹滿臉的猶豫:“這……”

“有何為難?我陸萬嫌叫你去喝酒,難道是害你嗎?”她伸手拍拍欒樹的臉頰,安撫道,“是喜歡你呀,傻瓜。”

她這聲安撫,語氣繾綣,似情人一般充滿勾人的魅惑,也好似相識多年,愛意滿盈。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見欒樹。

陸萬嫌向來都是直抒胸臆,喜歡誰就綁在身邊,不喜歡了,又一腳踹開,但對待眼前的欒樹,她有著最大的耐心。

她拉著欒樹要走,突然間就感覺到了一股阻力,一回首,就看見欒樹的另一只胳膊被繆臨拽住了。他的手指似乎用了力,關節有些泛白,但面上不動聲色。

陸萬嫌齜了齜牙,滿臉煩躁。

什么情況?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連男人,他都想跟她搶嗎?!

只見繆臨看著太學學子,平淡發問:“欒樹,你不是說,夫子今日留的課業繁重,你聽不懂,要私下前去請教?”

說得還真的若有其事一樣。

那欒樹一聽,馬上掙脫了陸萬嫌,雙手一合告辭道:“對對,我有功課要去請教夫子,抱歉了郡主,我不能陪你喝酒了!”

就像身后有一萬只野狗狂追一般,欒樹非常火速地消失在陸萬嫌的視線盡頭。

陸萬嫌環抱雙臂,嘆了口氣,不過也沒再糾結,轉身就走。

翟不縛跟了上來,一把摟住了陸萬嫌的肩膀:“阿嫌,他不喝,我喝!就算你要我陪你喝到地老天荒,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怎么樣,夠兄弟吧?”

“誰要你陪啊!”

陸萬嫌肩膀一抬,把翟不縛的胳膊掀開了。

翟不縛被遷怒,自己也很不爽,他換著法地安慰阿嫌:“別生氣呀,都怪繆臨,他放走了你的小白臉,今晚就讓他請客,我們掏空他!城東新開了一家酒樓,我們就去那吧?”

聽翟不縛這樣一講,陸萬嫌順勢回頭看去,沒想到繆臨就跟在他們身后,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走著。

他身姿端正,沉穩冷靜地對著陸萬嫌說了三個字:“好,我請。”

“就不怕被我掏空?”陸萬嫌挑眉。

“無妨。”

繆臨拿出錢袋,扔了過去,陸萬嫌穩穩地接住了,倒是有著別樣的默契。

陸萬嫌打開錢袋瞅了瞅,笑了一下:“城東新開的酒樓不必去了,新開業肯定大減價,沒趣味。既然繆大人請客,我們就去汴梁最貴的地方。”

所謂汴梁消費最貴的地方,那還當屬“春風得意樓”。

那里與眾不同,整棟樓建造在船上,紙醉金迷,歡歌笑語,晝夜喧嘩,燈火不絕,是出了名的銷金窟,貴族子弟最愛流連其間,聽琴曲琵琶,看舞姿蹁躚,但凡家底不厚的人,是萬萬不敢邁上那樓船的。

陸萬嫌滿是興致:“去春風得意樓,我帶你們看花魁娘子開開眼。”

翟不縛拍手跟著附和:“好啊好啊,好久沒見她了,走起!”

兩個人快快樂樂地結伴走在前方,路過一只吃食的野狗,翟不縛還不忘順腳踹了一下,野狗都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懵了。

跟在他們身后的繆臨,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辦法,正所謂,招貓逗狗、尋釁滋事、賞美酒、品美色,若哪一日漏做,這些紈绔子弟們心里就好像少了點什么似的。

這是一種病。學名一個字:

“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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