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我同門
- 仙劍四:從遇見月清疏開始
- 辰星羽落
- 4013字
- 2024-10-21 00:02:00
韓菱紗使勁嗅了下:“確實,好香,不是房間里的花香嗎?”
“不像。”
韓菱紗一個激靈,竄到了門口。
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整個柳府不知何時籠罩在一片淡紫色的云霧中。
“江舟!”說話間,月清疏也跑了過來。她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手里握著碧海劍,看樣子定是簡單的清潔了一下。
這很明顯,因為月清疏脫去了白絲,修長的雙腿讓江舟眉毛一挑。
當然,現在不是關心這事情的時候。
“這看上去是被人下了陣法。”月清疏仔細打量道,“若是晴妹在此,定能破了這陣,我就……”
“至少有個好消息,這個霧氣是無毒的,至少對人是無害的。保守點說,影響很小。”江舟看著大口呼吸的云天河到現在還沒什么反應就下結論了。
“我們靠得緊一點,不要分開。”月清疏抽出了碧海劍,警惕地環顧四周。
“我倒覺得到現在沒人動手,或許別人沒有惡意。”江舟說道。
“或許吧,不過還是得防著點。”
“說起來,你們記得院中的道路嗎?”
云天河是喝醉了被侍女攙扶進來的,自然是不記得。
韓菱紗連進云天河的房間都是翻窗戶的。這八成也是直線翻墻進來的。
不過,月清疏素來謹慎,周圍的路線給牢牢記住了。
“站在這里毫無意義。尋常的大陣陣眼,普遍都有固定的位置,我雖不擅長陣法之道,不過也略知一二。或許就在二堂附近?不過后花園也是有可能的。”
'無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韓菱紗說道。
“看到了沒,這院門上靈力流轉,想必沒那么好走吧。”
江舟指向了遠處的院門,院門上出現隱隱約約出現一個漩渦,靈力流動。
“這是……”月清疏頗為猶豫,“未識得陣法,我也不敢下斷言。”
“要我說別想那么多,試試再說。現在原地站著也沒有意義。”江舟說道。
“也好。”月清疏點了點頭。
云天河一馬當先沖在前面,接著是月清疏,江舟殿后。
這個陣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云天河皮糙肉厚,力氣又大。
遇到危險風險最低,如果天河遇到敵人了,月清疏能夠最快速度支援。加上韓菱紗速度快,江舟念劍射程長,幾乎能保證同一時間支援到位。
可當眾人穿過了這道漩渦之門時,卻發現自己竟在廚房所在的院落里。
可廚房明明位于大宅的另一端。
“這是空間挪移之術。”月清疏說道,“也是這類陣法常見的手段,只是不知道這大陣的主人到底想做點什么。”
說起這個的時候,江舟卻在琢磨。
哎,是順時針還是逆時針來著.
江舟隱約記的是這陣的走法,但實在是記不清了,畢竟時間太長了。
而且當時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就是這么走。
直到他現在看到了順逆兩種方向的漩渦。
在江舟等人困于陣法中時。
壽陽城的客棧里也來了幾名不速之客,首當其沖的便是虛邑。
他這次沒有蒙面,不過依然穿的是便裝。
而在坐他對面的是明塵。
虛邑自然是認得他的。
明塵也是瓊華派的,而且他是掌門的親傳弟子。
之前去青鸞峰時就見過,沒想到現在還在這里。
不過雖說是掌門親傳弟子,但這明塵可真不是虛邑的對手。
虛邑的入門時間早不少,又常在青陽重光兩位長老手下在做事,所習術法自然不會弱于區區一個掌門親傳。
其實明塵也不想耽擱時間,他當時也發現了虛邑,只是和虛邑的選擇一樣,裝作不知。只是他轉頭就被璇璣懷朔給撞上了,這才耽擱了時間。
璇璣和虛邑不一樣,她也是掌門弟子,明塵自然不能不理會。
這明塵卻和虛邑上次打扮極為類似,一身夜行衣,只是尚未帶上蒙面布。
“現在目標就在壽陽縣令的家里,我看你敢不敢硬闖。”虛邑從容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哼,有何不敢,這劍我是要定了。你若還想阻我……”明塵冷哼一聲。
虛邑擺手:“不阻,不阻,只是你我同門之誼,我想提醒你一句,持劍之人可非泛泛之輩。你要硬闖,我也不攔著,只不過吃不著好處,可別賴著我。”
“你大可放心。我才不像你這般。”明塵輕笑道,“不過是幾個未曾修煉的凡人,連御劍都不會。”
明塵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論硬實力,或許有些不足。
不過論手段,哼哼。
掌門的白手套,那可不是誰都能當得上的。
“明塵你我同門,我姑且再提醒你一句。”明塵剛要起身,虛邑卻說道,“你要闖的是壽陽縣縣令的家里。若是被人抓住,莫要承認你是我瓊華門人。”
“我自是知道。修仙之人不問凡間之事,但是我能被擒?可笑,可笑。”
明塵帶上面巾,直接融入了這夜色之中,直奔柳府而去。
虛邑輕笑一聲,從容地飲了杯茶。
虛邑自有計較。
他在瓊華派等明庶門的回信浪費了點時間。無論那明塵到底成功與否,他只需出現亮明身份。
將那月掌門的的信函交給那名明庶門女弟子,那蜀山派,與瓊華派向來交好,蜀山弟子想來也是不會為難。至于還有兩人,已不必在意,不過是共同去昆侖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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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搭把手,來。”而在柳府,月清疏突然聽到了江舟招呼云天河的聲音。她還正琢磨這陣法怎么破呢?莫非是江舟有主意?
月清疏轉頭看去。只見江舟踩著石塊就往別人家的院墻上翻。
“翻墻?對呀!”
月清疏先是一驚,隨后大喜。
“不錯,這空間挪移之術的生效范圍只有這么一點,墻上確實不受到影響的。”
“嗨,不就是翻墻嗎?看我的。”韓菱紗一個起落便到了墻頭。
月清疏體態輕盈,上墻也并非難事。
云天河時常爬樹,也是簡單。
只是江舟麻煩一些.
而且姿勢并不雅觀,
還要耗費一些時間。
等江舟爬到墻頭的時候,正好和同樣翻墻準備進入柳府的明塵,撞個正著。
“什么人?”江舟大驚。
“嗯?”明塵從未想到會以這種方式遇到眾人。
“這是遭賊了?”
韓菱紗的第一反應是有毛賊來柳府偷取錢財。
那小小毛賊還真是不走運呢。
就這大陣是一般的毛賊能夠進來得了的?
哎,好像還真可以。
因為毛賊都是翻墻的,這大陣并沒有什么作用啊。
“把劍留下,我饒你一命。”
明塵一眼就看到了被云天河握在手中的望舒劍。
“又是來搶劍的。”
“可惡,沒完沒了了。”
“江舟小心。”
月清疏反應極快,抽出碧海劍一劍照著面門劈下。
明塵反應不及,腳下踉蹌了一步。
不過好在現在眾人都在墻頭,明塵一腳踩到墻的邊緣,正好滑落到院子中,順勢躲過了這一劍。
江舟等人也馬上跳下墻頭。
月清疏是一馬當先,與明塵纏斗在一起。
月清疏的基本功極佳,雖然前幾次都沒有很好的發揮。
不過恰好明塵既不算天生神力,自身修為也并不高深,更無厲害的手段神通。
月清疏打起來明塵來,那是游刃有余。
至少不會出現,月清疏找到機會一劍劈在身上卻被反震開來的情況。
碧海劍,望舒劍,皆為當世名劍,鋒利無比。
明塵的配劍只是瓊華派的普通配劍。
他遇到了和當初虛邑同樣的問題,劍快撐不住了。
雖然還能過上幾十招。
除了劍以外,人也是大問題。
云天河打起來雖沒有章法,明塵還不好判斷。
可月清疏劍術縝密,是典型的名門正派的打法。
明塵自知落敗只在二十個回合之內。
“可惡,這明庶門不以劍術見長。怎么這弟子的劍術還是這么厲害。”
明塵暗自說道
韓菱紗落在云天河和月清疏身后,聽著他們三個兵器碰撞的聲響,韓菱紗手腕一翻,一對峨眉刺出現在手中。
韓菱紗借著月清疏身后的影子便摸了上去,沿著著明塵視野的盲區,貼近了明塵身側。
明塵反應過來的時候,峨眉刺已劃過他的腰間。
看到鮮血濺出來的時候,韓菱紗頓時還有些感動。
自打見到這個云天河之后,她手上的兵刃就從未破開過任何一名敵人的防護,哪怕只是表皮。
無論是石沉溪洞中的魁召,還是巢湖旁的風邪獸。
這讓韓菱紗其實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困惑于自己的水平是不是過低了。
云天河,月清疏,韓菱紗三個人。如走馬燈般與明塵廝殺,大有當初當初三英戰呂布的架勢。
明塵額頭上滲出了不少汗水。
只能先撤了。
可是來容易,想走,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明塵且戰且退,云天河還沒意識到,月清疏已經纏了上去。明塵一時間擺脫不得。
“江舟。”月清疏示意江舟拿主意。
“咻……”念劍破空。
江舟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其實眾人心里也都憋著氣,自從相遇以來,短短數日,連戰連敗。不是敵人太強,就是沒法下手,憋屈的很。
明塵見到念劍飛來,心中大驚。
糟了,這里怎么會有蜀山弟子。
那明庶門不善劍術,可蜀山派卻實其中翹楚。相比他們瓊華派也毫不遜色。
云天河手持望舒,即使是幾招簡單的劈砍,震得明塵手臂發麻,連連后退。
明塵余光看到右側一道微微綠色,他只當是月清疏欺近,本能的舉劍去當。卻只擋住了一把閃爍著綠光的劍。
江舟早上研究怎么拔劍更華麗的時候,可是練習過很多種顏色的。
沒想到用在這兒了。
而月清疏自然出現在明塵的左側,提劍橫斬,碧海劍不費吹灰之力在明塵腰間斬出一道傷口。
“走。”見眾人毫無停手之意,明塵不得已丟出掌門賜下的保命仙符。
仙符化作一道光幕擋住云天河的一擊,頃刻間分崩離析。明塵也依靠仙符之力向后出現在了墻頭。
“賊子,哪里走!”江舟話音未落,念劍出現在明塵身后,刺穿明塵腹部。
明塵猝不及防,只是盡力躲閃,堪堪避開要害。、
雖沒有殞命當場,也落得一個重傷。
破了護體靈氣,又被江舟拉開了距離。
念劍心隨意動,神出鬼沒。江舟一個人甚至能打十個明塵。
在院中的云天河張弓搭劍,望舒劍凝聚淡藍色的光芒直取明塵胸口。
“叮。”
一柄長劍于空中擋住了望舒去勢。
來人卻是虛邑。
他一手提起明塵。
“走。”
“周圍還有陣法,切莫追趕。”月清疏趕緊叫住想要追過去的韓菱紗。
韓菱紗笑道:“哪能真追啊,就是做做樣子。”
“陣法未散,大家還要小心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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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邑帶著明塵飛往瓊華派。明塵重傷,虛邑御劍也不敢飛太快。
“為何救我。”
“你我同門,我豈能當真見死不救?”
“說實話,咳咳。”明塵聲音有些虛弱。
“你死哪兒里都行,就是不能死那邊。你要死在那邊,瓊華派就說不清了。”
“我,咳咳……”
“行了,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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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影霧花,盡是虛空,因心想雜亂,方隨逐諸塵,不如——萬般皆散。”不知何處傳來一個清軟溫和的女聲。
散字一出口,眾人只覺得眼前一明。霎時間院內霧氣消散了大半。那靈氣盤旋的院門不再有阻礙。
面前的院落開滿了鮮花,似有一曲旋律初時極低,似有似無,又如游絲隨風飄蕩,朦朧輕巧之余,樂聲中卻透露了此起彼伏,欲速且休之意。
“似琴非琴,似箏非箏,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樂器。”韓菱紗的腳步漸漸停下。
“韻律之變幻復雜,繽紛華麗,實難詞達,然而曲中每個音符卻又抑揚頓挫,清晰可聞。若非親耳聽到,是不敢相信世間音樂之美,一至于斯。”月清疏感嘆道。
“箜篌。我也是第一次聽。走吧,此間主人既然在迎接我們,就別讓別人等急了。”江舟說著便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