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貪
- 糟糕,西壑鎮有精怪!
- 靑奴
- 2047字
- 2024-10-19 14:07:44
他出門前散開一頭長發,又攏了一把,繞成一個揪,扎了一個發團。
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霜霜,嘿,我們又見面了。”
然后,擺擺頭堅決的扯開頭發,結成一個髻,插上發釵。站在窗邊,擠了窗口,“我說霜霜,我們多認識一下吧!”
最終,他打了一下臉頰,捏著臉扁扁,“其實,我很真實,就不知道為什么,想和你好好了解一下。”
出門了,他散著一頭長發,在上面揪了一個髻,插了一根短簪,造就了古式的結簪玉環攏風。
街道兩邊清爽掠風,柳樹越到夏天,越是碧綠惹人。反看街道青磚,干涸的透了灰白。
任品語急走幾步,又慢了幾步。在西海邊,終于流連在海水瀲滟,透凈碧空。
那里,一艘烏篷船上,一只素凈的小腳,踩在船舷上,纖柔的手心,泛著汗珠,搭在船窗。正提著一腳往里踏,才微微側身望了望。
她看了一眼,有點心憂。才叫了一下小蘅,“讓船夫開船,我們出海吧!”
一只白凈的手,拉著船窗,還在問,“咦,不是隨便環海嗎?”
她有點尷尬,急著上船。連忙往船上踏,剛往前一步,就被一只手擁在一邊,“霜霜,巧合,真的又見面了。”
她的手跟著顫顫,扒著船窗。船夫凌空一腳,踹著船離岸。槳推著船慢慢劃開,“你,你,你到底說什么,你怎么跟來了?”
他側著臉,在面前比了比,才興然開口,“輕舟碧海,此時此刻難得有霜霜,我還在這里相遇,就此閑聊多少嘆情夜。”
她急了,推了幾下。看著離岸很遠,才接口,“也知道你一直在跟著,沒什么時候就到了現在,你要說話嗎?”
她看著船艙,一張茶桌,簡單的鋪了茶色墊子,架在船上。對面各放了一只長椅,兩兩相望。看著海面,一只鯉魚打挺,眼睛咕溜溜直轉,一只鰭興風長大成手臂。
天空碧染,白云飄蕩。多好的天氣,最適合出游,然而,卻遇見了任品語。
說起來清俊,不知道她怎么在躲。他卻又在開口,甚至連手,都覆在她的手背上,“霜霜,一直都在陪你。”
她懵了,看著他在眼前。竟然沒有抽出手,由得他捏在手里,“你——你其實在陪我?”
他扯著茶幾,還有那塊墊布。腰間的懸劍,被他推了一蕩。
他很認真的說話,眉頭也跟著一揪,“我要多認識你,還有你在哪里?”
她卻有些讓步,避了避,“我其實是,就是這里的無名小小仙,家也在西壑鎮。”
他搖搖頭,“不是,要認識你。”
她的手,被捏的有點發麻,“你,——你,我們都是一個鎮上,都可以認識。要不,還有說話吧!”
其實,她的脾氣很好。又喜歡雇船游海,看著任海興漂,四顧碧水,別有心趣。
只是,現在卻不同。她抿了抿唇,看著對面的他。還有,大概是誰遞了一只茶壺,和三個茶杯。
她又看到那個,一道青光拂過,一縷縷水樣,推動蓋子,擠進茶壺里,還有茉莉花和茶葉、冰糖。
她真的在叫,“你,你想說什么,說吧?”
一道青光在茶壺蓋,打了一個結印,一枝青白色的羽毛。
他其實想說,和開口說話的區別,最后還是說了,“霜霜,我要認識你。”
她推開船窗,看著海面的一片浮石,一點點青光聚攏,一個個有翅膀的青羽,蹲在浮石上,在閑聊,也在看著她。
她沒有多余的話,直接了當,等于沒說過,“其實,是我們一起,也可以互相說幾句。”
看著茶壺跳了起來,給他們挨個倒了一杯茶。她不會當成青羽在照顧,就嘗嘗味,也是推開了,再端著抿了一口。
在家里,他可是老幺。什么時候都不會被多管,難得出門在外,和爸爸媽媽打了招呼。得到了一句話「不會有的事情,我們都不當真,出去散散心,別急著回家。」
大概是家里人不管,所有的事情,都變成另一個樣子。看到她,又像是太累了,只看著她卻不顧著休息。
他就能找到,總是能看到她在哪里。也許,是該和她好好認識一下。到了現在,除了知道她叫冷迎霜,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她側臉在和小蘅說話,手指搭在茶杯上,發絲被海風拂起,一揪揪成卷,散在發鬢。他忍不住,就拉著她的頭發,順到一邊。
她“啊”了一下,連忙轉頭,手指捏了一縷金光。直看到他得意的笑起來,還在說,“海風有點大了。”
看著一臉坦然的坐在對面,甚至連手都還在她的面前,捏著白皙的手背。她驚了一下,卻手指一按,散了金光。
有時候,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知道不同尋常,又發生了。
她大概就這樣,看著他在面前。“其實,你其實不會管還在說什么,就是在跟過來,說要認識我。”
他點點頭,捏著茶蓋。猛的一轉,把話都說下去,“嗯,嗯!我要認識你。那是——你在介紹,家里和你。我在對面,任你說著事情。”
她“哼”了一下,或者,是往下說,“我們都是鎮里,也都可以當認識了。你找到了我,還有,想知道我住在哪里。那,可以當作,可是你是要我介紹家里。”
看著他的眼底,流著不滿,一雙透光明眸,久久的望著她,直愣愣的看著她,“你怎么回事,跟著我們游海?”
他跟著急了,端著茶灌了一口,“霜霜,就是要跟著你,才能安心了。我從來都知道,我們在一個鎮上,也可以認識你和家里。”
看著那只,被他捏著的茶蓋。最后,甩在一邊。被她推了回去,總覺得就該這樣。任他再說什么,也都是當作說家常,那其實——他們兩個是認識了。
她在聽,他在說。外面還有一群群越過海面的飛魚。它們在跳了幾次,忽的劃著海面,直潛到海里。
她心里不甘愿,又聽著他在說,“我們坐在這里,還有船家有準備茶點,就可以游海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