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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借雞生卵

  • 水滸:大宋要完
  • 瞎跳
  • 2115字
  • 2024-11-12 17:42:20

茶水撤下,換成了銅鍋子。

“還愣著做什么?動手啊!”何大膽看了劉傳符一眼,招呼道:“都是自己兄弟,到了將軍這不用拘束。”

劉傳符抬眼一看,果然大伙都不見外,涮肉的涮肉,涮菜的涮菜。

肉菜放到鍋里煮著,借著這個功夫,花榮對馬賢道:“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大伙俱是一怔。

馬賢是將軍心腹中的心腹,到底是什么事讓將軍都不好直接開口?

“將軍但有吩咐,末將萬死不辭。”馬賢站起來,抱拳拱手。

“坐下說!”花榮沉吟片刻,道:“茶葉的生意需要個周全的人打點,老許走不開.....”

說到這,花榮掃了一圈,無奈道:“交給旁人,我又不放心。”

馬賢想也沒想,直接道:“末將愿為將軍分憂。”

花榮似乎有些糾結(jié),嘆了口氣,皺眉道:“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你要是接下這攤生意,須得脫了這身衣服。”

做生意和行軍打仗不能混為一談。

商人逐利,考慮的都是盈虧得失。

換句話說,身上的銅臭味重了,就不適合當兵打仗了。

“別急著答復(fù),你考慮考慮。”

馬賢正色道:“末將已經(jīng)想好了,愿為將軍分憂。”

“好!我果然沒看錯你!”見馬賢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花榮心中頓感安慰。

何大膽嘟囔道:“將軍忒小看人,俺也愿意為將軍分憂。”

“趕緊歇著吧!”馬齊瞥了何大膽一眼,戲謔道:“分憂未必,依我看,你去了只能添亂。”

屋子里一陣哄笑。

其實大伙心里都明白,在座的雖然都是將軍的心腹,絕對可靠。

但做生意是個精細活,光靠忠心是不夠的。

還得有能力,否則就是一腔好心辦壞事。

這個人選,非馬賢這樣穩(wěn)重妥帖的不可。

“別急,你們誰都跑不了。”花榮笑著說道:“有道是單絲難成線,孤木不成林,我這還有別的事要你們幫忙。”

他準備先在青州城以及附近州縣盤些鋪面開茶坊。

茶坊里總得有掌柜和伙計。

另外世道亂,販運茶葉時也得有人押送。

茶葉精貴,難免惹人眼紅。

如此押送茶葉的不能是庸手,還不能太少。

除了本事,最主要的是可靠。

花榮看向許敬,道:“老許,你幫我在寨子周邊的村莊招些勤勞本分老實穩(wěn)重的良家子,務(wù)必要把好關(guān),不能混進來半個游手好閑作奸犯科的懶漢。”

許敬點頭,問道:“將軍打算招多少人?”

“多多益善。不過招人的時候要跟鄉(xiāng)親們講清,一旦錄用,往后興許會派到外地。”頓住一下,花榮又補充道:“年齡不能太大,最好要識文斷字的。就比如大字不識一個的月餉三貫錢,要是能寫會算的,每個月多加一貫,總之能者多得。”

聽到這話,許敬松了一口氣。

本來他還有些擔心,怕招不到人。

月餉三貫,已經(jīng)比大營寨兵的糧餉豐厚了。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即便將軍的條件有些苛刻,也定會應(yīng)者云集。

吩咐完許敬,花榮又看向何大膽,道:“你手底下那些傷兵,我要了。”

何大膽一時間沒轉(zhuǎn)過彎來,嘀咕道:“將軍想用人,何必要那些傷兵,第三都的精銳隨將軍挑選。”

“你倒是不藏私。”花榮搖頭,警告道:“但我只要傷兵,第三都的精銳不能動,你別自作主張壞了我的大事。”

見何大膽還不服氣,花榮嘆口氣,苦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往后大營曹深說了算,我定下那些章程,只怕要作廢。”

這章程,指的自然是撫恤陣亡兄弟家屬和傷兵的章程。

“之前那場惡仗,第三都元氣大傷,傷情較重的兄弟短時間內(nèi)難以重新歸隊,就怕曹深挑刺。”

何大膽騰的一下站起來,梗著脖子喊道:“他敢?”

馬齊嘿嘿一笑,哼道:“他有什么不敢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朝廷里的相公們歷來都是這樣。”

“放屁!”何大膽瞪眼,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吼道:“那都是功臣。”

“只怕在姓曹的眼里,那些不是什么功臣,而是累贅。不能操練打仗,還得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我若是曹深,掌控住大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累贅踢出去。”話糙理不糙,馬齊這番話雖然冷血,卻說得何大膽無法反駁。

為你們花將軍拋頭顱灑熱血的傷兵,憑什么讓我曹子厚來擦屁股?

到那時候,曹深不蕭規(guī)曹隨,何大膽還能跟曹深拍桌子么?

許敬安撫道:“老何,你別急,聽聽將軍怎么說。”

對呀,還有將軍,一想到這,何大膽立刻換了一張臉,局促的看向花榮。

花榮道:“我說過要厚待這些有功的兄弟,哪怕如今我不在任上,也不會失言。不僅是第三都那些為了寨子舍生忘死的兄弟,便是以后為了保境安民負傷的兄弟,曹深不管,我也要管,還要管到底。”

頓住一下,花榮又道:“招人的名額,要向負傷兄弟的家屬傾斜,陣亡兄弟的家屬,自動獲得一個名額。總之,不能讓兄弟們在前線賣命時,還有后顧之憂。”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紅了眼眶。

何大膽更是哽咽著道:“將軍仁厚,俺待兄弟們謝過將軍。”

一只沉默的劉傳符說道:“何都頭這話說得好沒意思,難道那些不是將軍和咱們的袍澤兄弟?”

花榮贊賞的看著劉傳符,感慨道:“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他不僅不能帶走第三都的精銳,就是馬齊的第二都和劉傳符手下的兵,也不能動。

這三個人要保存好實力,看好家。

他可以挖曹深的墻角,卻不能拆自己兄弟的臺。

相反,第一都是他的親兵,便是想保存也保存不住。

正所謂人走茶涼,曹深要想將大營掌握在自己手里,肯定要先清理他的親兵。

這些親兵,他都要接收過來。

所以他不愁無人可用。

想到這,花榮又想起一件事來。

不僅第一都,曹深為了掌控大營,往剩下的幾都里也會摻沙子,說不得還會故意刁難,清退一批“愚忠”的寨兵,還會繼續(xù)給他輸送人才。

照這么看,清風(fēng)寨大營反倒成了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

曹深想鳩占鵲巢,而花榮,則是要借雞生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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