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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請將軍笑納

  • 水滸:大宋要完
  • 瞎跳
  • 2330字
  • 2024-11-11 18:02:50

都說無官一身輕,可眼下這個年代,沒有手機電腦,看不到胸大腿長穿著又清涼的主播,更沒有酒吧夜店商K,別想著邊唱邊摸。

賦閑在家,還真不太習慣。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節骨眼兒上,崔氏懷孕了。

花榮恨得牙根癢癢。

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長大了也是個不孝子。

憋了三天,總算想到個打發時間的方式,撲克牌。

大王小王改成了皇上娘娘。

K改成了元帥,Q改成了將軍,J改成了虞侯。

1到10改成了一到十。

四個花色,改成了四個兵種,步、弓、槍、騎。

改編不是亂編,行軍打仗更不是兒戲。

崔氏不知道他怎么想出這么個狹促的消遣方法,卻也沒說什么。

臨門一腳被人摘了桃子,想來大哥的心里也憋著氣呢。

不過她覺得撲克牌這個名字晦澀又不貼切,覺得改叫演武牌才對。

寓教于樂。

甭管什么牌,一來新鮮,二來有趣,還有輸贏跟著,很快便受到三個女眷的喜愛。

今天玩的是斗地主,現在叫斗昏君。

花榮、崔氏和花寶燕三個拿牌,白氏站在崔氏身后出謀劃策,甘當狗頭軍師。

玩了幾輪,互有勝負,三人臉上都貼滿了紙條。

崔氏累了,把牌交給白氏。

“妹妹,你來吧!”

白氏接了牌,花寶燕瞟了一眼,哼道:“各憑本事,落牌無悔。”

這句警告自然是怕白氏為了討好花榮,故意放水。

并非花寶燕小人之心,而是白氏前科累累。

新人手氣旺,第二輪白氏摸了一把好牌,理所當然的叫了底牌黃袍加身。

拿起底牌,白氏卻苦笑不已,一張俏臉差點皺成包子。

牌花連不上,只能單兵叫陣。

花寶燕的牌也不錯,又是白氏下家,見縫插針,沒幾輪就打光了手里的牌。

剩下白氏和花榮一決雌雄。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白氏甩出一對五。

花榮抽出兩張牌。

“一對虞侯,管上!”

白氏氣得直翻白眼,嬌憨的嘟囔著:“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花榮笑道:“我這叫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二人正拌嘴時,石頭敲門喊道:“將軍,姓曹的又來了!”

花榮皺眉看向門口,沉聲道:“不見!”

再回頭時,卻見白氏做賊心虛,那雙桃花眼飄忽不定。

白氏的牌風,花榮一清二楚,小手不是很干凈。

花榮指著她,苦笑道:“你呀!”

白氏一臉狡黠,嬌嗔道:“將軍可不能冤枉好人!”

花榮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還敢狡辯!你手里的牌少了三張,難道是貪生怕死自己跑掉當了逃兵?”

白氏哪想到花榮幫她記著牌呢,頓時羞愧難當。

不想石頭去而復返,又回到門口,無奈的說道:“姓曹的說將軍不見他,他就不走。”

“嘿,他也賴上了?”

花榮話音剛落,白氏便把手里的牌往牌堆里一插,笑道:“將軍有事要忙,這把不算。”

“愿賭服輸!”花榮哪能容她抵賴,撕了一張紙條,沾上唾沫貼到白氏腦門上,這才作罷。

門口,石頭擠眉弄眼,狹促的說道:“姓曹的背著荊條來的。”

“負荊請罪?沒想到,他還是個愛演戲的。”花榮呢喃一聲,心道,可惜你不是廉頗,我也不是藺相如。

到了偏廳門前,還沒等花榮邁步,曹深便小跑幾步迎出來,單膝跪地,抱拳拱手,聲淚俱下。

“學生向將軍負荊請罪。”

“這是怎么說的?”花榮低頭打量著曹深,驚訝的說道:“便是子厚想負荊請罪,也該到青州府尊面前才是。”

這話倒挑不出理來。

花榮是濟州刺史,可管不到青州的官。

更何況即便花榮是青州刺史,也不會對曹深指手畫腳。

刺史二字冠到武將頭上,就是榮銜,只享受待遇。

不過曹深來清風寨肩負重任,沒做出點成績,哪有臉回青州面見老公祖?

經了上次秦明反水,賊子攻城一事,老公祖成了驚弓之鳥,分外倚重清風寨兵。

誰讓青州守備軍盡是些扶不上墻的爛泥呢?

既要讓這些兵聽話,又要讓這些兵能打,這可是他跟老公祖夸下的海口。

如今看來,竟是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前一條好辦,先裁軍,再擴編,裁掉不聽話的,塞進來聽話的。

可這樣一來,戰斗力就要大打折扣。

一斤米里摻三斤沙,那還是米么?

這個法子,騙不了人。

后一條也好辦,繼續讓花榮領兵,只是這么辦,自己不是白來了?

折騰一大圈,圖什么?

難道就為了從青州來這窮鄉僻壤,挨花榮那一大耳帖子?

唉!

想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太難了。

“將軍仁慈,不要見死不救呀!”

花榮輕笑道:“可我為什么要幫你?”

曹深一愣,硬著頭皮道:“請將軍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

花榮厭惡的說道:“當初落井下石算計我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同僚之誼?”

曹深道:“學生鬼迷心竅,認打認罰。”

“張三搶了李四的老婆,還請李四幫忙勸說,讓自己的老婆以后安下心來跟張三過日子。”花榮冷笑一聲,厲聲道:“曹子厚,你說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清風寨兵不是你花榮的私軍,怎么好拿老婆相提并論?

不過這樣的話,唬一唬老公祖也就罷了,當著花榮卻說不出口。

倒也不是說曹深認為花榮不尊朝廷,有不敬的心思。

而是現如今當將軍都是如此,將手下士兵視作私產。

吃兵餉,喝兵血,讓士兵當牛做馬,攤派徭役,把士兵當成私產往死里折磨。

某種程度上,朝廷也默認這種潛規則。

手握兵權的將領謀財,總好過謀反。

這種荒誕的決定恰恰是趙宋歷代官家的底線思維。

杯弓蛇影,矯枉過正,把當兵的和帶兵的都養廢了。

讓這些不穩定的因素不想造反,也沒能力造反,趙家江山便能安如磐石,千秋萬代了。

曹深也從不認為花榮想造反。

京師重地禁軍百萬不是擺設,況且大宋海晏河清,哪有造反的條件?

就連手握重兵高居樞密副使之位的涅面將軍狄漢臣,不也因為家中犬生角,夜光閃,便被朝臣懷疑有反心驚懼而死?

他覺得讓花榮記恨自己的原因,無非是名利二字。

名,花榮如今有了。

利,他自詡也不曾吝嗇。

這幾天翻來覆去的琢磨,他心里有些猜測。

本來那些利只是和親衛大夫匹配,誰承想嘉王插手,硬生生將親衛大夫提拔成景福殿使和濟州刺史,這么一來,自己預先準備的利,或許就顯得配不上花榮如今的身份了。

嗯,這應該才是花榮翻臉的主要原因。

理清這點,如何安撫花榮也就不難了。

有道是舍不出孩子套到不到狼。

這舍出去的利,也得投其所好才是。

曹深把心一橫,抱拳道:“學生家中有茶田百頃,請將軍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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