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幽坐在酒店的大床上,面色平靜。
他并不緊張,只是總覺得腦子不對勁,非常容易走神,很難集中注意力。以往21年的歲月里,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無論學(xué)習(xí)還是生活,他總能在需要的時候控制自己保持絕對專注,所以,現(xiàn)在他有點煩躁,甚至,有點手腳發(fā)麻。
“童幽。”浴室傳來的聲音像是直接敲在腦仁上,怔了一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也只是扭頭看著浴室方向,沒有回話,也沒有反應(yīng)。
沒一會兒,浴室門打開,俞子落探出頭來,看看坐在床上的人,疑惑道:“沒聽見我叫你?”
“聽到了。”
俞子落:“那怎么不回答?”
俞子落:“我還以為你走了。”
俞子落:“你在干什么?”
連著3句話得不到回應(yīng)不說,童幽還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俞子落有點不高興,板起臉來下令:“過來。”
童幽腳步停在離浴室門一步的地方。
俞子落瞇眼看他,“后悔了?”
“沒有。”
她扯著童幽衣服把他拉進浴室,“緊張?”
童幽又不說話。
“小崽子,說話。”
“別這么叫我。”
嗤笑一聲,俞子落松了裹在身上的浴巾,誘人的胴體就這么赤條條的裸露在他眼前。
童幽一呆,迅速抬高視線。
“那要怎么叫?在姐姐面前你不就是個小崽子么?”
“我不……”
俞子落的手指抵上他滾動的喉結(jié)。
“童幽,裝高冷也要有個度,你要真的心不甘情……”
一股蠻力突然摟著她一拽,俞子落毫無防備地撞進他童幽里,鼻子被撞得生疼,眼底都蓄了一片淚花。
“你……”
斥責(zé)的話剛要出口,抬眼看到他下顎崩得緊緊的,嘴唇抿成一條線,明明摟著她卻站的筆挺,眼神都不落到她身上。
“真的緊張啊?”她不禁覺得有點好笑,“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我沒有。”
抬手勾著他脖頸,俞子落成心逗他,“沒有?那摸摸。”
猶豫了一下,手指尖從她后背慢慢移到腰際,又不動了。
“摸摸前面,”俞子落本還想逗他,忽然覺不對,“你……是處男?不……”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看到童幽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等會兒。”俞子落輕推開他,想了一下,要退開,童幽卻不放手,“你轉(zhuǎn)過去,褲子脫了屁股撅起來我看看。”
童幽不解,皺眉想了一下,收緊了攬著她的手臂,說得很快且清晰:“我不是同性戀。”
“那你干嘛是處男?”
這次童幽無意沉默,但一時被她的邏輯困住,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加重了攬她的力道。
“哎哎哎,我開個玩笑,你是也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不歧視。”
“我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不是。”
童幽好像急了,垂下頭,凜著眉目看她,執(zhí)拗地重復(fù):“我不是。”
再怎么年紀小,他也是個健壯的成年男性,比俞子落高大得多的身體和過于銳利的目光,雄性的壓迫感在并不寬敞的浴室里被放大。
俞子落收起逗他的心思,順著他的話安撫:“別急啊,我逗你的,你這樣有點不尊重性少數(shù)群體哦。”
童幽松了表情,也只是盯著她的臉,沒有亂看。
“小崽子,脫衣服,”俞子落湊到他耳邊,邊說邊吹氣,“該洗澡了。”
白皙的耳朵瞬間紅了一片。
童幽沒有扭捏,利落地脫了衣服進淋浴間洗澡。
俞子落沒有要回避的意思,裸身靠在洗手池邊悠閑地欣賞。他很高,膚色偏白,渾身肌肉線條流暢緊實,但又不像專業(yè)運動員。
“你是體育生?”
“不是。”
“那怎么去體育公園打工?”
“陳開朗介紹我去的。”
“缺錢?”
“嗯。”
俞子落本來也沒什么興趣打聽他的私事,就是閑來無趣,看他這么不會聊天,懶得再一頭熱,轉(zhuǎn)身想解開半濕的頭發(fā)吹吹。
她剛側(cè)身眼前就花了,一怔暈眩后,還沒站穩(wěn)就有熱水兜頭而下。
隔著點點水幕她和把她拉進淋浴間的童幽對視半晌都沒人說話。
“你把我拉進來,就是為了大眼瞪小眼?”
童幽緊攬著她,兩具赤裸的身軀緊密相貼,他低頭親吻她的脖頸。
他的吻和撫摸一樣,生澀而莽撞,帶著年輕人的沖動和急迫。
“小崽子,你輕點呀。”
聽她這么叫,童幽更是加重了手上嘴上的力道,俞子落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熱情,勾住他脖頸,抬腿盤上他的腰,“抱我出去。”
童幽托著俞子落大步跨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后,起身戴上套,又沒了動作,只是低頭看她,眼神肆意而火熱。
一只白嫩的腳抵上他胸膛,俞子落引誘道:“別光看,摸摸。”
童幽握住胸前的腳,從腳掌一路摸到大腿,看到她腿心時,明顯目光一顫。
“沒見過白虎?”俞子落笑得妖嬈,像是在嘲笑他沒見過世面。
她通體雪白,皮膚細嫩,誘人又脆弱。
童幽抬頭看她,目光灼灼,如狼似虎。
“疼?”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