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智敏專心致志的對照鏡子練習舞蹈。
寧藝卓也跟著有模有樣的學習了起來。
一開始，跳舞動作比柳智敏還要僵硬一些，不過隨著被江渝特別調整了幾個姿勢幅度之后，她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舞蹈，都覺得順眼了很多。
頓時覺得這次沒白開口。
江渝在這方面真有東西。
圓珠筆靈巧在指間跳動優美舞步，江渝略微滿意點頭。
柳智敏身上還是有些舞蹈才能在的，只是簡單調教了下姿勢，便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步著。
雖然錯過了訓練的黃金時期，不過看起來，應該還有補救的可能。
江渝臉上洋溢笑容，心情很輕松。
C位如果確定了的話，再搜尋其余配置便要簡單很多了。
正想著，旁邊高銀珠氣喘吁吁的坐下來休息，一邊試探道：“歐巴？”
“嗯？”
江渝看了過去。
高銀珠壓低了聲音問道：“您的身份，肯定不會是新人助理那么簡單的對吧？”
“你怎么知道？”
江渝挑眉笑道：“就因為我能承諾邀請到前輩藝人？”
“正常助理哪有像歐巴表現這么淡然隨意的，早都忙的不行了。”
高銀珠一副我早已經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她又不是第一年來公司，實習助理見的多了，哪個不是累成狗，哪有像江渝這么悠閑的？
更何況，獨立練習室連一般藝人都申請不到。
“然后呢，忽然說這話，一定有你的原因對吧？”
江渝微微挑眉，隨即上前幫助寧藝卓矯正一下姿勢，而后看著姿勢比較標準的柳智敏，坐了下來，笑道：“趁我現在心情好，想說什么直接說就是了。”
“智敏她......”
高銀珠有些遲疑開口，沒等說完，便被打斷。
江渝連頭都沒有轉過來，一直盯著場中，淡然道：“想好了再說，你只有一次機會。”
高銀珠頓了頓，緊接著，輕咬下唇道：“智敏是不是已經鎖定一個出道席位了。”
“你確定要把機會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
江渝看了過來，眼眸深處掠過一抹欣賞之意，臉上則是帶著饒有興致的笑，說道：“我在娛樂界還是有些人脈在的，就算不能在SM出道，未必不能去別的公司。”
高銀珠瞳孔微微收縮，隨即想到連連失眠的柳智敏，咬牙道：“就問這個。”
話音落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是！”
“那就好。”
高銀珠松了口氣，露出歡喜的表情，而后道：“歐巴，我......”
“還要繼續練習嗎？”江渝打斷道。
“當然要練習。”高銀珠愣了愣，下意識道。
話音未落，便聽江渝問道：“就算沒辦法出道，也要堅持練習嗎？”
“我......”
高銀珠瞬間愣住，而后看著江渝那雙漠然的褐色眸子，委屈與酸澀的無力感涌上了眼睛，忍住淚水，憋住哭腔，點頭道：“要！”
練習生就算閱歷尚淺，可她還是從江渝的語氣里聽出了距離感。
這代表著可能自己好不容易認識到的貴人之間，那絲僅存的關系已經繃斷。
自己可能錯失了人生唯一一次出道的機會。
可......
后悔嗎？
不后悔！
高銀珠很快調整了回來，認真道：“我不會求理事nim幫忙，但還請可以讓我繼續和智敏一起練習。”
江渝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你的基本功還算扎實，可卻連及格線都沒到，顏值，身材，也沒有到可以讓人為你開后門的機會，我想你自己都應該很清楚，就算繼續訓練下去，也遠遠沒有出道的機會。”
“內。”
高銀珠內心不甘，卻還是點頭應承下來。
親自否認了自己十多年的努力，幾乎瞬間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
然后下一刻，眸光中驟然綻出希望的光彩。
“不過，你應該慶幸自己的語速很快，咬字也很清晰，再加上我在SM剛好有個rap還不錯的朋友。”
江渝露出笑容，從錢包里遞過去一張名片，叮囑道：“雖然不是什么頂級rapper，不過你要是學好的話，應付出道舞臺想來沒什么問題。”
“內，我肯定仔細學！”
高銀珠眼中迸發強烈的希望之光，接過名片，下意識掃了一眼，緊接著，驚訝道：“劉......”
“噓！”
江渝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旁邊練舞蹈的兩人，而后認真道：“不過你要記住，如果哪天我看到你舞蹈訓練不努力的話，那么rap的訓練也會終止。”
“內，我一定會拼了命努力的。”高銀珠用力點頭。
“和我保證沒用，我要看到效果。”
江渝板著臉，示意道：“去訓練吧。”
而后，隨著高銀珠的離開，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止不住的恍惚。
高銀珠先前絕望的一幕，讓江渝想到了當初同樣資質平平的自己。
只不過區別是，高銀珠得到了自己的幫助。
而自己當時，可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還是才能啊！”
他看著柳智敏以肉眼可見的進步速度后，眼中止不住流露艷羨的神色。
誠然，管理層地位要高出藝人很多。
可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不想站在萬眾矚目的聚光燈之下呢。
當然，欣賞歸欣賞。
但一切還是要保證高銀珠能達到他的要求底線，不然一切都是虛無。
這樣的念頭轉瞬即逝，江渝看著訓練完的柳智敏，鼓掌稱贊道：“真的很不錯，算是我沒有看錯人。”
“那當然！”
到底是二十歲的小姑娘，盡管情商已經足夠了，可在江渝的不斷稱贊下，還是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微微仰起頭，說道：“歐巴就等著給我邀請舞蹈老師吧。”
“不要得意啊，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江渝說著，頓了頓，又笑道：“不過你要是可能完成我所有要求的話，只要是你想見到的SM藝人，我都能邀請過來和你見面。”
“真的？”
柳智敏怦然心動，問道。
江渝啞然失笑，道：“我從不許諾完不成的事情。”
“那一言為定.......哎呀...”
柳智敏似乎太過興奮，連瓶蓋都忘記擰了，激動的想要拉鉤之余，水不小心灑了一褲子。
“包真！”
江渝笑著點頭，隨即說道：“你們先自己訓練吧，我等下可能不會來了。”
“不是個人助理嗎？”
柳智敏似乎十分興奮，和江渝說話的態度都不知不覺隨意了許多，開玩笑道：“歐巴難道想要偷懶？”
“我是要去提前幫你約一下舞蹈老師。”
江渝輕笑了笑，說道：“雖然那家伙平時應該蠻閑的，可畢竟還算是有名氣的藝人，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有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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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高銀珠這個角色會有用處，所以才多廢了些筆墨來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