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奪命十三劍
- 鑄劍萬柄,我成了絕世劍仙
- 天然二寸魚
- 2676字
- 2024-10-03 23:02:35
陳卓隨手劈斷一棵小樹,手掌在樹枝上一捋,將所有樹葉全部擼掉,然后將樹枝搓成繩子,將郭小義綁在一棵大樹上。
雖然陳卓有絕對的自信,郭小義不可能在他手上逃掉,但他還是選擇將不會武功的郭小義綁起來,省得詢問的時候出現意外。
他拔出劍,瞬間刺出十三劍,十三道寒芒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才慢慢消失。
“這里有十三劍,本來都應該刺在你身上,但我寬宏大量,改為問你十三個問題。如果我滿意,就少刺你一劍。你若是覺得身強力壯,皮糙肉厚,不懼任何劍鋒,也可以一句話不說。”
陳卓聲音冷淡,緩緩將劍插回劍鞘。
“爺爺您盡管問,我知道的,絕不敢有任何保留,您千萬要手下留情。”
郭小義怕死的樣子,跟他堂兄郭老板一模一樣。
陳卓的第一個問題,是讓郭小義講一講給鋪子下藥一事,受何人指使。
郭小義的回答,和陳卓之前猜測的幾乎一樣。
余振提前幾天,安排郭小義去食肆做事,伺機下藥,他那天在鍛造鋪門口的怒喝就是信號。
陳卓第二個問題,是問余振還安排郭小義做過哪些事。
郭小義的回答,跑腿的、雞毛蒜皮的事情居多。
真正讓陳卓感興趣的是,余振吞并鍛造鋪的方法。
這些鍛造鋪都是從冶煉司購買鍛造材料,余震非常“大方”地讓老板們先拿材料,賺了銀子之后再付錢。
當然,必須得以鋪子作為抵押,才能拿到足夠的材料。
簽了合約之后,余振的手下會吩咐郭小義這樣的小混混去騷擾鍛造鋪,用的都是一些非常無賴的、下作的手段。
比如給鍛造工匠下瀉藥,讓他們無法開工,并且趁機去鋪子里偷材料,或者毀壞快鍛造好的工具。
老板們做不下去,只能將鍛造鋪抵押給冶煉司。余振就可以交給自己人來經營。
陳卓的鑄劍鋪,本來也將面臨這些手段。他知道是青霜武館弟子的保護,將這些下作手段都化于無形。
陳卓接下來的問題,都是問余振在紅葉城還有沒有別的動作。
余振除了鍛造鋪,還跟三家比較大的店鋪有關系,客棧、酒樓、藥鋪。這些郭老板也提到過,經營這幾家鋪子的人,都是當年幫余振殺害田氏一族的人。
郭小義沒有參與這些事,所知都只是聽說,這些店鋪怎么做大的,有沒有使用不正當的手段,他都不知道。
他還聽說,這些鋪子每個月會給余振大量的金銀,會在每個月月最黑的夜晚用箱子抬進余府。
陳卓問了半天,暫時沒發現余振做的事可能會傷害到自己。
只有一件事讓他心存疑慮。
郭小義說,有一次他住在余府,半夜上茅房時,看見余振帶著一個戴兜帽的老者從側門出去。
他看不清那老者的臉,只能看清下頜的白胡子。那老者似乎受了傷,走路拄著拐杖,似乎很費力。
陳卓問郭小義,他是什么時候看見那老者的。
郭小義說是新年期間。
陳卓沉吟,新年期間,不就是神秘人殘殺武館弟子,城主府遲遲不破案那段時間嗎?
以城主府和青霜武館敵對的關系來看,殺武館弟子之事他們真有可能參與。
陳卓相信以青霜武館的實力,這些事應該已經查清。這次武館向城主府發難,或許就與這件事有關。
最后,能問的都問了。
陳卓便笑著對郭小義說道:“你前面的回答,我都很滿意。最后一個問題,你能用肉身抵擋住我一指嗎?一指就行。”
陳卓笑是笑了,可郭小義看不到,只能看到他那張黑底白紋、冷漠無比的面具。
他沒有給郭小義回答的時間,手指一彈,直接洞穿其心臟,以及身后的那棵樹。
郭小義的神情,從喜悅,到錯愕,到痛苦,到不可思議,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此時天已大亮,陳卓躍上樹梢,在樹與樹之間疾行。
到了城墻邊上,他落到一顆顯眼的樹上,摘下面具,脫掉夜行衣,露出里面的短打。
他用夜行衣將面具和劍包起來,系在樹枝上,讓繁茂的樹葉將其遮擋,等晚上再來取。
白天城墻上有守衛巡邏,翻墻的話容易被看見。
陳卓老老實實的到城門口排隊,拿出紅葉城的戶帖進城。
他回到家,將昨晚拿到的碎紙拼起來,上面只有兩句話:
“您吩咐的事,正按部就班的進行。現在只差一個契機,就可以順其自然的讓武館那邊以為他們得了勝,獲了利。”
果然還是跟武館的紛爭。
陳卓沒有將碎紙扔掉,暫時收了起來。他走出房門,開始在一間間鋪子之間巡邏、查看。
城主府內,城主黎千岳看著余振殘破的尸身,面色陰沉的說道:“是誰干的?是武館那邊嗎?”
刑部尚書韓訪說道:“應該不是。我檢查過現場和余司空的尸體,出手者武功極高。”
“難道是館主劉承親自來了?”
“非也。且不說劉承昨晚一直在武館內,我問過余府的人,那人的身形、聲音包括行事風格,都跟劉承完全不同。他的功力應該還趕不上劉承,不過他的功法,確實全部出自靈劍宗。”
黎千岳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問道:“紅葉城何時出了這么一個高手?難道是山上下來的?”
“按理說不應該是,山上下來的,怎么著也應該來拜會您。”韓訪停頓片刻,繼續道:“城主,我覺得咱們可能需要暫時向武館那邊低頭。殺余振的人,不管是什么來路,但肯定不是向著咱們的。”
黎千岳長長舒了一口氣,最后不甘心的說道:“我再想想。”
入夜,青霜武館議事堂內,館主劉承看著城主府送來的拜帖,對管事劉啟說道:“看來我之前判斷錯了,青山上次遇見的,絕非楚師兄的徒弟。能夠這么輕松殺掉余振,除非楚師兄親自來了。”
“你不是說余振的武功稀松平常嗎?”
“我當然可以這么說。但余振的修為接近第二境巔峰,紅葉城里沒幾個能這么輕松殺掉他的。幸好這位高手對咱們沒有敵意,否則青山上次就……我不敢設想。”
“呲。”一個白色的圓球,如利箭一般從門外射入。
劉承眼疾手快,以內勁將白球包裹,托在掌心之上三寸的位置。
他沒有打碎圓球,是擔心里面有毒藥。
劉承追出門,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他以內氣感知,周圍也并無高手。他知道發射圓球之人已經走遠,再追也來不及了。
回到議事堂,劉承用內力打開圓球,發現是一張厚紙包裹著的極其細碎的碎紙。
“這些碎紙,是被人用內力震碎的。”劉承只看了一眼就分析出來。
劉啟則看到更多細節:“這上面好像寫了字。”
他將碎紙拼起來,正是余振寫的那封短信。
發射白球之人,自然便是陳卓。
青霜武館幫了他許多,不管他們最初的打算是什么,但他受益的結果是不變的。
余振的信,可能對武館有極大幫助。
只要不暴露自己,他愿意回報武館。
入夜后,他去城外取了夜行衣等物品,順便將紙團送給武館。
劉氏兄弟看著拼出來的信,很容易推斷出這是余振寫的。
雖然心有疑慮,他們還是接受了城主府的條件,城主府在鹿鳴山一半的礦產劃歸青霜武館。城中兵器的鍛造,就遵循目前的格局。
他們不得不接受和談,因為武館弟子受傷的也不少。至于信上所寫,他們可以暗中探查。
子時,城南清川河邊的樹林里,一個老者舉著火把,審視著郭小義的尸體。
“看來那小小的鑄劍鋪背后,真有高人相護。我那孝義無雙的徒兒,應該就是你們殺的吧。放心吧,我可憐的徒兒,為師會為你報仇。”
老者的聲音嘶啞難聽,如同生銹的鋸子鋸著木頭。
他戴著兜帽,看不清他的臉,只見一縷白胡子在夜風中輕輕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