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關山月
- 三國,曹操竟是我兄弟
- 申城毅叔
- 4792字
- 2024-10-12 12:34:38
一曲奏罷,那悠揚的樂音仿若靈動的精靈,在空氣中輕盈地舞動。余音裊裊,似是絲絲縷縷的輕煙,裊裊娜娜地在每一個角落盤旋纏繞,久久不愿散去。
每一個音符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帶著無盡的情感,在人們的心間反復奏響,真如傳說中那般繞梁三日,令在場眾人依舊沉醉其中。
那大廳里的燭火似乎也被這樂音感染,變得柔和而迷離,灑在眾人身上,像是為他們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薄紗。
未幾,那婦人微微欠身,施了一禮,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隨風搖曳的細柳。她身上的綾羅綢緞隨著動作輕輕擺動,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格外清晰。她那精心梳理的發髻上,珠翠在燈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映照著她妝容精致的臉龐。
她正欲開口請教眾人填詞,忽聽二樓地字二號房,有人高聲喊道:“不管官爵高低,來者皆是客,掌柜的何故厚此薄彼,一味迎合對面客人。他們能填詞,我等就不能嗎?”
這聲音如洪鐘大呂,打破了原本沉浸在音樂余韻中的寧靜,在這寂靜的空間里激起陣陣回響,驚得房梁上的灰塵都微微顫動。
趙恒毅聞聲下意識地尋聲望去,目光穿過二樓的雕花欄桿和薄紗帷幔。只見對面房間拱門之外,一人昂首而立,身姿挺拔似蒼松,身高七尺有余,如鶴立雞群般引人注目。
他身著一襲黑色錦袍,袍上用銀線繡著古樸的花紋,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王霸之氣,那氣場猶如實質般,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他的威嚴。臉龐猶如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
左右各站一人,亦是氣宇不凡,魁梧異常!
蹇碩一見對面之人,頓時雙手握拳,手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條條蜿蜒的小蛇。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那原本就有些刻板的面容此刻更是如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他快步來到拱門之外,每一步都帶著憤怒,腳下的木地板被他踏得咚咚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他的怒火。
他眼中滿是怒火,那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利箭,直直地射向對面之人,冷冷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前任曹大縣令。既然賦閑在家,就該好好修身養性,大老遠跑來蜀郡,所為何事?就是想吟風弄月、爭風吃醋?若是傳到圣上耳中,怕永無翻身之日。”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那聲音在空氣中傳播,仿佛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對面之人,卻絲毫不懼,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笑呵呵的神情,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自信。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迎上蹇碩的眼神。
“二位大人,不在宮內伺候圣上,領著前任太尉,來此煙花之地,又為何事?操雖不才,學了些詩詞歌賦,今日較量一下,如何?”
他的話語不卑不亢,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回蕩,彰顯出他的從容不迫。他的雙手自然地垂在兩側,手指修長而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趙恒毅此刻震驚不已,心中暗道:“曹大縣令,操雖不才,那不就是曹操、曹孟德嘛!這可是堂堂魏武帝啊!沒想到今日竟能親眼見到他,而且就這么活生生站在那里。”
趙恒毅心跳不禁加速,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曹操,試圖將眼前的人和歷史中的傳奇人物重合起來。
“沒想到‘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也這般年輕氣盛,跟這些大人物爭一時之長短,又是為何?旁邊二人應是夏侯惇、夏侯淵兄弟,曹孟德的頭幾號馬仔。”
他的目光又移向夏侯惇和夏侯淵,試圖從他們的神態中看出些端倪。
只聽曹操高聲吟誦道:“關山三五月,客子憶秦川。思婦高樓上,當窗應未眠。星旗映疏勒,云陣上祈連。戰氣今如此,從軍復幾年。”
他的聲音洪亮而富有韻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中發出,在大廳和包廂內回蕩。
隨著他的吟誦,人們仿佛看到了邊關那清冷的月色下,戍邊的游子望著明月思念家鄉的畫面,看到了高樓上獨守空閨的思婦夜不能寐的愁容,看到了戰場上軍旗飄揚、戰云密布的緊張場景。
言罷,他略帶挑釁地看著蹇碩,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傲然,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已出招,看你如何應對。”
一時間,叫好之聲不絕于耳,眾人都被這首詩所折服。有的客人興奮地拍著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微微晃動,酒水在杯中泛起漣漪;有的客人站起身來,揮舞著手中的絲帕,滿臉激動;還有的客人則是相互交頭接耳,贊嘆之聲此起彼伏。
柳鶯兒站在舞臺中央,抬頭看向曹操,眼中閃爍著贊許之光。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滿是對這首詩的欣賞。她微微張著紅唇,似是被這詩句所打動。
她在心中暗自贊嘆,這幾句,沒有一個字提及愁怨,卻將戰士、思婦的離愁哀怨刻畫得淋漓盡致,而且還與音律之意完美契合,當真堪稱佳作。她身上的彩色舞衣隨著輕微的動作閃爍著光芒,仿佛也在為這首詩喝彩。
蹇碩暗忖自己這邊都是些粗人,雖略懂文墨,但和學富五車的士族相比,自然差了一大截。
此刻他也是騎虎難下,又不能輸了氣場,心中盤算一番后,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可他深知自己并無把握取勝,于是扭頭看向趙恒毅,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心想不如讓他出面,即便輸了,不是自己親自出馬,也不至于太丟面子。他來回走了幾步,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算計的意味。
“好好好,孟德賢侄,寫的不錯。老夫也不以大欺小,剛結識了一位小兄弟,就由他出面,接下此陣。”
他邊說邊向趙恒毅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那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趙恒毅無語了,心中一陣叫苦。他看著曹操,心中驚嘆:這曹孟德到底何方神圣,這首關山月乃是南北朝時期徐陵所作。是徐陵抄襲了曹孟德,還是說曹孟德也是個穿越者?難道是夏侯超?可是這長的完全不一樣啊!沒超哥帥氣,也沒那種風流倜儻、放蕩不羈愛自由的氣質。
趙恒毅眉頭緊鎖,蹇碩這老匹夫,自己怕丟面兒,就把我推到前臺。
趙恒毅暗自腹誹,但凡經過高考的洗禮,大家都只會寫800字議論文,誰TM會詩詞歌賦啊,平時都背誦古人的。
現在上哪找一首能深合曲意又能勝過曹操這首《關山月》的詩詞呢!他焦急地在腦海中搜索著記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嘴里小聲嘀咕道:“關山月、關山月,唐,李白,有了…”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希望的燈塔,那光芒驅散了他眼中的慌亂。
隨即,趙恒毅起身,朗聲道:“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邑,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每一個字都飽含情感,如同出征的號角般在空氣中吹響。隨著他的吟誦,一幅更為宏大而悲壯的邊塞畫卷在眾人眼前徐徐展開。
人們仿佛看到了明月從天山升起,在蒼茫的云海間穿梭,長風呼嘯著跨越萬里,吹過玉門關的雄偉景象。看到了漢家軍隊在白登道征戰,胡人窺視著青海灣的緊張局勢,還有那自古以來的征戰之地,留下的只有無數將士的白骨,戍邊的戰士望著家鄉的方向,滿臉都是思念和愁苦,高樓上的思婦在這夜晚,也只能獨自嘆息。
樓內眾人先是陷入沉寂,每個人都像是被這兩首詩帶入了另一個世界。他們沉浸在詩歌所描繪的畫面中,久久不能自拔。
片刻之后,掌聲雷動,如雷鳴般響徹整個書香苑。那掌聲像是洶涌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向趙恒毅涌來。
先前曹操之作固然不錯,但眾人都能感覺到,后一首顯然更勝一籌,無論是意境的開闊,情感的深沉,還是畫面的宏大,都展現出了極高的水準。那掌聲仿佛是對趙恒毅的最高贊譽,在這熱烈的氛圍中,整個書香苑都沸騰了起來。
蹇碩見狀,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在他眼角的皺紋里若隱若現,眼中閃爍著算計得逞的光芒。
他暗自竊喜,心想沒想到趙恒毅這小子竟有如此才情,在這等場合都能即興賦詩,而且作出的還是千古名句,就憑這,何愁贏不了對方。他雙手背在身后,微微挺起胸膛,那姿態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自己招手。
“怎么樣,孟德賢侄,你自己說說,誰贏了?我們還多寫了幾句,哈哈哈…文戲既然比完了,來場武斗如何?”
蹇碩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挑釁,眼神緊緊盯著曹操,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曹操卻仿若未聞,懶得理會蹇碩的挑釁話語,只是心中狂喜不已:“這 TM是李白的《關山月》,這是毅哥的聲音,除了我和他,這世道誰還會李白的詩啊?一定是他!”
曹操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如波濤洶涌的大海,各種思緒紛至沓來。他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立刻沖過去與趙恒毅相認的沖動,因為他知道,眼下還不是時候,周圍的局勢復雜多變,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曹操面無波瀾,眼神平靜如水,仿佛眼前的紛爭與他毫無關系。
他絕口不提勝負之事,只是淡淡地說:“久聞蹇大人,武藝超群,若論武斗可是要親自下場?就不怕被打的滿地找牙嗎?須知擂臺之上,刀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曹操也不是愣頭青,自然不會輕易上當,何況他心中懷疑對面之人可能是自己的兄弟,兄弟之間豈能刀兵相向。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心中暗自盤算著應對之策。
趙恒毅心中竊笑,暗自腹誹:曹孟德這嘴上功夫可真損啊,這二人先前肯定有仇,此番言語相激,就是要跟這老匹夫打一架。他看著蹇碩和曹操等人你來我往的交鋒,心中一陣無奈,想著自己怎么就卷入了這莫名其妙的爭斗之中。
“我本是想低調行事,找到回家的路,順便好好探尋這世間的秘密,可如今卻被這些大人物當作棋子擺弄,真是倒霉透頂。這蹇碩明顯是想拿我當炮灰,我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蹇碩冷笑道:“三言兩語,就想激老夫上場,與你生死相拼,簡直癡心妄想!此陣還是我這小兄弟與你較量。賢侄可是要親自上陣?須知擂臺之上,刀劍無眼,生死各安天命!”
蹇碩把話頭又轉向了趙恒毅,那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趙恒毅心中早已問候了蹇碩祖宗十八代,學人話長不大,這老東西真不要臉。
他暗暗咬牙,暗罵道:“老匹夫,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是吧,挾持老子就是拿來當擋箭牌。老子可是一口水都沒喝你的。我可不能就這么傻乎乎地被你算計,得想個辦法應對,可又不能直接得罪他,畢竟他權勢滔天,稍有不慎我就性命不保。但若是真上了擂臺,對方也絕非善茬,我這一身功夫雖說不差,可在這等高手云集的地方,也不敢保證全身而退。”
想到此處,趙恒毅略一拱手,姿態看似恭敬,實則心中滿是不情愿。
“蹇大人,麾下高手如云,在下這點微末功夫,豈敢班門弄斧。剛剛僥幸贏得一場而已,此陣只怕生死難料。還請放我師兄弟離去,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祈求,希望蹇碩能夠大發慈悲,放他們離開,同時也在觀察著蹇碩的反應,心里忐忑不安。
蹇碩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老夫也并非不講道理之人,若你接下此陣,不論輸贏,都可離去。老夫還可承諾你兩件事,千難萬險,都全力完成。如何?”
他的眼神緊緊盯著趙恒毅,似乎在向他傳達著自己的誠意。
趙恒毅內心糾結不已,思索著:“這承諾聽起來誘人,但誰知道這蹇碩會不會信守諾言。可若不答應,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罷了罷了,先答應下來,走一步看一步,總比現在就被他為難要好。”
話說到這份上,趙恒毅也只能答應。他心中想著,不為那虛無縹緲的承諾,只是想趕緊從這是非之地脫身,遠離這些勾心斗角之人。
“既然如此,此陣我接下了,還望蹇大人信守承諾。”趙恒毅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趙恒毅也不再跟對方客套,心中暗自想著,爾等如此無理,還想老子笑臉相迎?那是絕不可能的。
他說完,看向張蘭蘭,二人眼神交匯,瞬間會意。他們身形閃動,快步穿過拱門,如兩只敏捷的飛燕。在經過欄桿時,足尖輕點,借著那一點力量,飛身來到一樓大廳。
趙恒毅落地之處,就在舞臺旁邊,距離柳鶯兒很近。那一瞬間,他能清晰地聞到柳鶯兒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如蘭似麝,沁人心脾。
近距離觀看,只見柳鶯兒肌膚如雪,面若桃花,一雙大眼睛如秋水般明亮動人,瓊鼻挺秀,紅唇嬌艷欲滴,確實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
趙恒毅不禁有些愣神,一時間竟看得呆住了。他并非色迷心竅,只是覺得這女子這番氣質似在哪里見過。
他微微皺眉,在心里疑惑道:“為何這女子的氣質如此熟悉?我肯定在哪里遇見過相似之人,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呢?難道是我記錯了?”
隨即又搖頭苦笑,心中暗自嘆道:也許美女的氣質大抵相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