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沉默不語
- 我在港綜做大佬
- 紅日燃點真我
- 2033字
- 2024-10-17 19:36:03
賣報的少年騎著單車,騎行在大街小巷里,背著滿滿一書包新鮮出爐的報紙,大聲喊道:
“號外!‘五月花’號意外失火,港督大人生死未卜,港區當局火速展開搜救!”
“號外!‘五月花’號意外失火,港督大人生死未卜,港區當局火速展開搜救!”
……
九龍警局的刑偵辦公室里,所有便衣齊聚一堂,聽著雷洛指示。
他站在窗戶前,俯瞰著樓下。
哪怕是貧苦市民,面朝黃土背朝天,也知道這件事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或是彷徨,或是麻木。
“五月花”號失火一事,影響力比想象中還要大啊……
雷洛心道,轉過身來,吩咐道:
“‘五月花’號失火,港區近期的形勢會相當復雜,你們任務會重一點。
“阿森、阿坤,聯系所有九龍的大佬,這幾日我要開會……
“豬油仔,聯系跛豪,準備插手……
“阿杰,假貨集團的案子先放放,上面要每個警局合力派人搜查‘五月花’號,你留心一下,海警那邊什么時候救援完畢,就帶阿謝去……記住,要聽安排……”
一件一件事被雷洛有條不紊地安排下來。
良久,他才解散了這場小型會議,眾人紛紛散去,唯有謝正元被留了下來。
他肉眼可見地有著些許疲憊,從剛進來便一直站在角落,一言不吭。
雷洛打量了他一番,關心道:
“阿謝,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謝正元勉強打起精神,回答道:
“是有點。”
昨晚的事件讓他心神俱疲,在船上心緒煩雜睡不著覺,早上四五點才偷渡回來,還要把阿華背到洪興的據點。
他對洪興了解不多,要不是陳刀仔給他指路,他連洪興的據點在哪都不知道!
送到洪興的灣仔區總部,他闡明來意后,得知蔣天養不在,蔣天養的心腹接待了他,把阿華帶去溫養,邀請他和陳刀仔明天參加烏蠅的葬禮,為他上香。
謝正元有些沉重地答應下來。
再一轉眼,陳刀仔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出海三人,如今只有他一個……
其實在這時他還不至于那么疲乏,但他剛想坐巴士回去,竟發現灣仔區的巴士站點悉數關停,黃包車也沒有!
所以他是跑回來的。
若不是【神性】持續洗去他的疲累……
雷洛也不深入問話,只是道:
“這次任務你完成的很好,剩下的報酬現在給你。”
他走回自己專屬的小辦公室里,拉開抽屜,取出一沓紙,走回去遞給謝正元。
謝正元接過來,細細讀著。
這些紙像是某本書的拓本,上面的文字用港語書寫,很漂亮的行書,書寫者就像是溫文儒雅的紳士,不過只截取了部分,缺失了前后文:
“……任發騙我!……”
只讀了最上面的四個字,謝正元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雙嗜血瘋狂的眼睛,在陰濕地底窺探他!
濃重的死意瞬間掐住他的心臟,他的皮膚頓時泛白!
這時,體內那絲絲縷縷的【神性】霎時被觸動,準備洗滌去這些死意,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絲絲溫暖沁入身體里,把死意驅散!
【神性】迅速平靜下來,隱沒在身體里。
雷洛放下手,溫聲道:
“這書,也要用我給你的封印物看。”
謝正元放下紙張,默默地看著他。
睚眥必報是吧……
雷洛小小地報了一下仇,談及正事就認真起來:
“想要進階,有兩個前置條件需要滿足,一個是【源質】蓄滿,另一個,是具備下一步的【潛質】。”
他取來一張空白的紙,在上面畫了一個點,從這個點里延伸出十三條線,抬頭看著謝正元,解釋道:
“【黃金神殿】里的十三座神像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世間的十三條路,而【神之階梯】就是沿著這條路不斷向上走,從你的第一個【痕跡】開始,你的路已經固定了下來,下一步的【潛質】,也必須在這條路上。
“這份殘本,是我花大力氣才弄來的,里面藏匿著你這條途徑,一份對應二階的【潛質】。”
“途徑?”
“是的。你這條途徑的名字,就叫----
“【黑夜】。”
……
謝正元去了那家寄養寵物店,把莎倫接了回來。
那大媽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寄養寵物就只寄養一天啊?
莎倫還是很認熟的,聞著味就跑過來,跳到他的懷里,喵喵叫喚。
他抱著它,回到自己的屋子,回想著雷諾對他說的話----
“‘偷書賊’你在看《伏尼契手稿》時用過,它會構造出一座亦真亦幻的夢境,讓你代入主角的視角,進行回憶,消耗源質來進行安全的閱讀。
“這份拓本蘊含的【潛質】,名為【怨晦身】,流程是這樣的----
“進去里面,黑夜之中,你會騎著單車,騎行在一片森林里。騎車回屋,順著林中小道,一直往前騎,騎出森林,你就能得到這份【潛質】了。”
他直白了當地說道:
“過程中,你可能會死幾次,不過沒有關系,在夢境世界里死去,是不會危害到現實里的你的。”
……
謝正元帶著莎倫,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雖然只離開了一天,可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年這么漫長。
他經歷了種種難以想象的轉折,親眼目睹了友人的身死。
如今看來,恍若夢境。
謝正元取出放在床底的玉盒,里面放著那支名為“偷書賊”的羽毛筆。
他摸了摸玉盒,但沒有打開,閱讀拓本,而是把玉盒放在桌上,拿起那本小茵的日記,翻起了頁。
他翻到了有撕扯痕跡的那一部分,靜靜地看著。
他什么都想起來了。
想起了他曾用鉛筆涂的方法,讀到了小茵日記里被撕開的部分;
也想起了那道應激控制他身軀的意識;
想起了自己當時的臨場反應;
想起了自己失敗后被操控著,抹去了一切記憶。
他攤開手掌,看著掌心那道淺淺的疤痕,漢字“肉山”仍然清晰可見。
他靜靜地看著,想起了那個雖然認識時日尚短,平時懦弱怕死,但卻慷慨赴死的友人,默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