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墓笑了,他擺了擺手:“放心,我們兩個都不是有朋友的那種人。”
基斯點頭,說了起來:“韋德·吉特先生可能沒有告訴你們具體信息,甚至沒有告訴你們我們的名字。”
“現(xiàn)在,由我代替主席向各位簡單介紹一下。”基斯按下一個按鈕,艙內(nèi)瞬間一片黑暗,墻上出現(xiàn)立體圖形。
一把黑色的劍、一把紅色的刀兩者互相交叉。
“我們正式的名字,叫做‘弗爾德’,名字取自歷史中第一位真正殺死神的使者。”基斯指向那立體的刀劍,“這就是我們的代表印記,你在任何地方看到它,都可以無條件相信里面的人。”
“‘弗爾德’是全世界的組織,各個國家都與我們有著交流。或者該說,他們不得不與我們產(chǎn)生交流。”
“神的蘇醒是完全隨機的,今天有可能在歐洲,明天可能就在南極洲。我們這些使者就是要趕到世界各地去把這些神殺掉。”
“弗爾德的指示權(quán)主要來自于主席‘格斯蘭’和副主席‘馮特’,我便是主席的私人助理。”
“提問!”白墓像小學(xué)一樣舉起右手。
基斯笑著點了點頭:“請問。”
白墓問:“我們要去哪?”
“我聽韋德說,我們應(yīng)該留在當(dāng)?shù)匾粋€小隊,”易涵也很疑惑,“現(xiàn)在顯然并不是這樣。”
“原本是這樣沒錯。”基斯如實解釋,“格斯蘭主席很想見見白墓先生,為了易涵女士的安全,我們也打算為她細細檢查一下,畢竟死而復(fù)生的事,我們還是第一次見。”
“那你繼續(xù)講吧。”
白墓看基斯的樣子不像說謊,但一個主席想見自己是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好講的了。”基斯笑了幾聲坐到了兩人的對面,坐的端端正正,“再講就要講起我自己的事了。”
“講講唄。”白墓的八卦之心被勾引而出,“反正也無聊。”
基斯淡然的說著:“我的人生太枯燥了,小時候上學(xué),青年上劍橋,中年殺神,老年退居后線當(dāng)助理。就是這樣。”
白墓和易涵兩個沒入門的執(zhí)行部,此刻還不知道,一直處于一線的執(zhí)行部,能殺神殺到退休還和沒事人一樣不少胳膊少腿,有多強。
“喂老兄,你這人生看一點都不平淡。”白墓說著,“咱們除了小時候的經(jīng)歷一模一樣,其他任何時期我想都不敢想。”
“怎么可能?”基斯謙虛道,“我相信,易涵小姐和白墓先生的人生經(jīng)歷會更豐富。”
白墓和易涵互相對視一眼。
好吧,他們經(jīng)歷確實挺豐富的
白墓說:“兒時死全家,小時死親戚,少時死老師,青年死老大。”
易涵跟著說:“兒時死全家,小時勉強活,少時被欺凌,青年死老大。”
“哈哈哈···”基斯尬笑幾聲,“兩位的經(jīng)歷果然豐富···時間還長,以后會好的。”
“咱們聊點其他的怎么樣?”作為格斯蘭的助理,他很多時間都在和各國權(quán)勢打交道,很少遇到這種讓他聊不下去的天。
“老大···也就是韋德·吉特。”白墓真誠地問,“他們家里是干嘛的?”
基斯說的很簡短:“有錢人家。”
“不能說?”
基斯微微低頭:“抱歉。”
氣氛在這一刻突然無比尷尬。
白墓只能環(huán)視周圍來打發(fā)時間。
后面艙門內(nèi)有一張床,裝修也不是軟包,而是緊致的紅木包裹著整一間房。
房間的墻壁上掛著一幅畫,就是弗爾德的徽章,一把劍一把刀相互交叉。
能把徽章掛在房間內(nèi)的是何等人?
基斯注意到白墓的視線,解釋道:“這是格斯蘭主席的私人飛機。世界上不會有幾架私人飛機比這架‘伯斯?fàn)柼m’快。為了快點見到白墓先生,格斯蘭主席便指定伯斯?fàn)柼m來接你。”
“那我可真有面子。”
“自然有面子。”小白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小白的身影出現(xiàn),他從飛機內(nèi)格斯蘭房間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瓶酒。
小白念叨著:“身為主席竟然有酗酒的惡習(xí),這可不行。”
他極其自然地從旁邊的冰柜里拿出兩個冰杯,放在了白墓面前的桌子上,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基斯的旁邊,也是白墓的對面。
小白朝兩個冰杯里各倒了一半酒,朝白墓跟前推了一杯。
“讓我們幫助主席解決了吧,也算是做件好事。”小白又說,“放心,他的酒很多,少區(qū)區(qū)一瓶不會發(fā)現(xiàn)。”
白墓沒給他一點好臉:“你來干嘛?”
“真讓人傷心,明明上一次見面還哭著讓人家救救你。”
“我沒哭你也沒救。”白墓白了小白一眼,“我原本以為你是好人,誰知道你就留給我一只羽毛筆?你但凡出點力,我老大就不用死了。”
“你以為救活易涵的是誰?”小白輕抿了一口酒,“你不會認為是奇跡吧?”
白墓更疑惑了:“那你為什么不救韋德?”
“我說過了‘我包你活’也只包你活,其他人的死關(guān)我鳥事?就算整個世界都毀滅了,對于我來說,你活下來就夠了。”
白墓沒法再說什么,在場的兩人都是小白救下來的,就算他想發(fā)火也不能。
白墓將杯中半杯酒一飲而盡:“所以你這次出來干嘛?”
“和上次一樣。”小白翹起二郎腿,“救你。”
“救我?我很安全啊?我坐在主席的私人飛機里,旁邊就是主席私人助理,”白墓問,“你告訴我哪不安全?”
“哪都不安全。”白墓打了一個響指,“讓你自己看看好了。”
【神令:真眼】
白墓的眼白變成了黑色,黑色的眼白上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的白點,和易涵開啟真眼的時候一樣。
小白幫白墓開了【真眼】
白墓第一次親身感受到神令的神奇,他看到了幾公里內(nèi)的一切,有小鳥正在飛,有朵云穿過了飛機,還有水蒸氣在上升。
兩千米外還有一顆···導(dǎo)彈正在全速朝這前進!
“十幾秒過后,這顆導(dǎo)彈就會撞上這架‘伯斯?fàn)柼m’。當(dāng)然作為主席的私人飛機,自然有了些改造,一顆導(dǎo)彈不成問題。”小白話鋒一轉(zhuǎn),“但如果是二十八發(fā),就不好說了。”
“你的真眼范圍外,還有二十七發(fā)導(dǎo)彈正在沖過來,過不了多久就會一顆顆地撞在這架‘伯斯?fàn)柼m’的機身,不管這是誰的飛機,到時候都白搭。”
白墓大喊:“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很遺憾宿主,目標(biāo)不是你,在他們眼里你好像不值二十八發(fā)導(dǎo)彈。”小白攤了攤手,“目標(biāo)是格斯蘭。”
“他們以為格斯蘭在飛機上。“小白大笑,“你們差點就被誤殺了,笑死我了!”
“你真的是來救我的?”白墓有些顧慮,“這次不會也是只救我一個吧?”
“這次不行了。”小白忍住了笑,恢復(fù)了正常,“就算你想也沒辦法,我能做的是把整架飛機都包下來。”
“所以?”
“我也會救他們。”小白將酒喝了干凈,用眼睛看向周圍的一切,仿佛整個世界都是他的狩獵場。
“你要怎么救我們?”
“宿主。”小白笑著,“我看你很喜歡裝逼,裝個更大的怎么樣?讓格斯蘭給你跪下的那種!”
說完,小白走向了白墓,猶如幽靈一樣,走進了白墓的軀體。
從此刻開始,白墓的身體控制權(quán)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