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的血可真讓人懷念。”
時間開始流轉。
白墓突然站起身來,在基斯和易涵不明所以的時候,幾下拉開了艙門。
一股吸力在艙門處涌入,易涵腳上的高跟鞋猛地打滑,基斯連忙撲上去將易涵按在座位上幫她系上兩側X形的安全帶,易涵這才安全。
基斯拉著上側的把手,兩人同時看向白墓。
白墓正站在艙門處,半只腳已經踏出了艙門,他的雙手憑空懸直,什么都沒抓,但白墓除了衣服在搖晃,身體竟然直直的站著如履平地,仿佛這股吸力完全不存在。
“他怎么了!”基斯朝易涵大喊。
“我不知道!”
風聲太大了,兩人必須大喊才能交流。
現在他們誰都沒有辦法把白墓拽過來。這架飛機太快了,導致現在吸力也很強,如果基斯不是身經百戰的使者,他現在可能已經在空中暈了過去,過幾分鐘就會變成一灘爛泥。
白墓嘴中開始吟唱:
【神令:憑空之境】
第一顆導彈撞在了一堵無形的墻上,憑空爆炸,連氣流都沒有影響這邊。
基斯和易涵透過艙門,親眼看見一顆導彈爆炸了,而且是朝他們的方向。
白墓是在救他們!
這架‘伯斯爾蘭’沒這么脆弱,但撞上一顆導彈表面還是會受損的,基斯剛松口氣,他就看見一顆顆導彈又沖了過來。
易涵吟唱:
【神令:真眼】
看清遠處后,易涵額頭流下冷汗。
“還有二十七顆!”
基斯絕望了。他咬著牙。現在活下去的最大概率是跳機!盡管可能還是會被氣流波及,但已經顧不了這么多了!
“準備······”
他剛準備大喊,卻聽見白墓嘴中輕輕地說:“沒必要。”
白墓的聲音很輕,本該什么都聽不到,但易涵和基斯卻很清晰的聽到了白墓嘴中說出的三個字,那是讓人充滿希望的語氣,讓人不容置疑!
白墓雙眼還是【真眼】,望著遠處,面色是那樣哀傷。
他想到了一位老朋友。
“常言道,無視無聽非君子,高座樓臺負百人,無妄之災枉于言,無妄之死枉于生。”
“‘命’你還是這么喜歡念詩。”小白哀傷的語氣瞬間轉變成殺意,“但那時你不該試圖殺了我的宿主。”
【神令:無妄地獄】
二十七顆導彈瞬間消失,消失的速度甚至連易涵的真眼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她雙眼中的導彈消失,這二十七顆導彈已經在之前那座城市地下五十米、‘命’死的無妄地獄、韋德·吉特死的地底,爆炸了。
做完這一切,白墓幾下又關上了艙門,接著一下倒在了艙內。
——
又是一場夢。
白墓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覺到身體很沉重,這是力量透支的下場。
“抱歉啊宿主,不小心玩的過了點。”白墓看不見小白,只能聽見他說話。
“作為補償就給你一個提醒和八卦吧,想聽哪個?”
白墓想聽八卦,但他已經累到不想張嘴。
“好吧好吧,身為最良心的游戲廠家!我就全部告訴你吧!”
白墓感覺小白離自己近了一點,湊到耳朵旁,悄悄地說:
“為了你的生命安全提醒你,遠離紅發紅瞳颯姐。她會把你害的很慘。”
“校長的意中人就叫‘伯斯爾蘭’,他晚上做噩夢總是‘爾蘭、爾蘭’叫個不停。怎么樣,這八卦夠不夠炸裂?”
“再見了宿主。該醒了。”
白墓睜開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里不是伯斯爾蘭。
他緩緩坐了起來,猛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有特殊花紋的手銬拷在一根鐵柱上,剛準備掙扎突然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你醒了。”
白墓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一位頭發雪白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質感極好的西裝,戴著墨鏡讓人看不到瞳孔,胡子也被精心修剪。
“你是?”
“格斯蘭。”格斯蘭翹起二郎腿,“弗爾德的主席。”
白墓嘗試擺脫手銬,但手銬被銬的太緊了。
白墓問:“你不是要見我嗎?為什么要把我銬起來?”
“你太危險了。”格斯蘭看著白墓,“為了主席我的安全,我覺得還是要把你和神令一起鎖起來比較好。”
這個手銬上面的特殊花紋便是能壓制神令的東西,只要牢牢拷住手腕和血脈,除非實力差距很大,否則神令將會被完全封印。
“危險?”白墓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格斯蘭西裝都掩蓋不了的肌肉,“我這小身板,十個都打不贏你,你說我危險?”
格斯蘭沒笑,反而表情非常嚴肅,他眼睛死死盯著白墓。
“按照常理來說,每位使者體內只有一位神的血脈,因此只能使用一種‘神令’,而你卻在三十秒內使用了三個,雙眼還沒有任何變化。”格斯蘭言語間充滿殺氣,“你是誰?”
“我是誰?”白墓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白墓,白色的白,墳墓的墓。大爺,你要是不會中文我能幫你寫出來。”
“我沒給你開玩笑。”
“我也沒給你開玩笑!”白墓大喊著就要站起來,但手卻被牢牢地銬住,“你把我接過來的,現在你還問我是誰?”
“我告訴你,是我救了你的‘伯斯爾蘭’”白墓十分不爽。
要不是因為他,飛機上的人一個都活不下來,結果自己拼了命干了這么多事,卻像一個犯人一樣被綁了起來。
這世界還有更不公平的事嗎?
越是這么想,白墓就越煩眼前的老頭,嘴中的話不過大腦,全部脫涌而出:
“要不是因為我,你的助理,你的那艘以心上人命名的飛機,早就全部墜入海里,撈都撈不上來了!”
說完,白墓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
此刻,他仿佛聽見小白在旁邊在笑。
格斯蘭的臉越來越黑,就在白墓以為格斯蘭要一拳招呼過來的時候,格斯蘭突然嘆了口氣,身體的怒氣瞬間消散,像泄了的氣球一樣,全部的嚴肅不復存在。
在白墓的眼里,格斯蘭現在更像是一個沒有家的孩子,格斯蘭的墨鏡快要滑落,他伸手扶了上去,之后便用那極其哀傷態度繼續與白墓對話。
“誰告訴你的?”格斯蘭沉默了一刻,“至少有十幾年沒人敢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了。”
“主席,你不感覺你的屋子里邪不拉機的嗎?”白墓裝傻,“我剛剛感覺全身不受控制!就像是被附身一樣···剛才的話,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哈哈哈。”
“不想說嗎?”格斯蘭沒為難白墓。
他站起身來,從身高居位的椅子上下來,從旁邊的柜子里,拿了一根雪茄。
格斯蘭自顧自的裁剪,點燃,最后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猛吸一口,緩緩地吐出煙霧。
“我不知道誰和你說的。”格斯蘭仰頭看著天花板,“忘了這件事吧。如果你只是想讓我傷心的話,恭喜你,你贏了。”
“要知道,我上次在別人面前這么傷心,還是因為一個小國家在我面前被神屠干凈。”格斯蘭又吐出一口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