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遇羅彩環
- 西游,從鯰魚變開始七十二變
- 新人王土豆
- 2804字
- 2024-10-11 21:40:57
“五姐!”
山洞中走出來一名中年道人。
這道人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身穿灰色陳舊道袍,頭發高高盤起,只扎著個木簪。
他長得濃眉大眼,看上去似乎是個敦厚溫和的道長。
但他雙眼之中卻時不時閃過兇狠、殘暴之色。
道人看向前方,卻見一名身穿土黃色葛布衫的人影消失在山路拐角處。
他咬緊嘴唇,就要追上去。
“救我!”沈沉魚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老娘不能死,老娘還沒成過親……”
道人只能蹲在沈沉魚旁邊,查看她的情況。
卻見沈沉魚臉上的肉已經消融殆盡,露出慘白的骨頭。
脖頸處的血管變成黑色,明顯是毒氣滲入經脈。
下一刻,沈沉魚身體突然開始抽搐,隨后口吐白沫,直挺挺倒在地上。
“五姐!”道人大驚失色。
一朵淺紅色火焰出現在沈沉魚的尸體上,稍稍停頓片刻,便直追江水生而去。
但這道人卻見不到眼前的淺紅色靈韻。
就在這時,大隊背著弓箭的水匪從山洞中追上來。
衛鐘赫然在列。
看到沒了聲息的五當家,水匪們大驚失色。
“五當家死了?怎么可能?”
“五當家怎么可能栽在小漁鄉?小漁鄉誰能殺得了五當家。”
“馮四當家的死因還沒查清楚呢……”
道人面如寒霜,站起身來,面對眾人,呵斥道,“住口!”
“所有人聽著,帶上五當家的尸體和這三車金銀珠寶,沿著地道返回船上。”
“貧道去追殺那賊子!”
“不殺此獠,道爺我念頭不通達。”
話音剛落,卻見天邊升起黑色的狼煙。
看方向,似乎是淮水縣方向。
衛鐘看到這狼煙,頓時縮了縮脖子,臉色陰沉,朝中年道人說道,“六當家,兄弟們升起狼煙,恐怕是淮水縣的兵馬出動了,趕快走吧。”
中年道人臉色鐵青,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回應道,“走!回船,下次有機會定要將那人抓出來,挫骨揚灰。”
衛鐘環顧四周,目光在程巧兒的尸身上停留片刻,便對著眾人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快些將寶庫搬空,不能再待下去了。”
其余水匪們點點頭,帶著沈沉魚的尸體,推著木車,又鉆回山洞中。
江水生已經歸刀入鞘,在山路間疾馳,直沖河邊而去,只要入了水,便可擺脫眼前的困局。
他還不知道,身后的水匪們已經偃旗息鼓,但也通過靈韻的增加,知道那沈沉魚已經死了。
江水生跑到小漁鄉碼頭,見岸邊的漁船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艘。
想來應該是其他漁民見事情不對,都劃著船出去避難。
他的八手烏篷船是為數不多還停靠在岸邊的船只。
之所以沒被人劃走,一來是因為破,二來是因為方大娘和方如玉正手持木棍,護在船頭。
“水生哥!”
小丫頭方如玉站在船頭,朝江水生揮手。
江水生跳上船頭,讓烏篷船一陣搖晃。
這船似乎承受不了江水生、方如玉、方大娘外加“泣鬼神”的重量。
江水生也顧不上這些,急忙撐起竹竿,朝淮水縣劃去。
此時,天邊揚起黃沙,隱隱約約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官道上錦旗招展,原來是淮水縣的兵馬馳援。
隊伍浩浩蕩蕩,足有五六百人,大致分成兩伙。
其中一伙人披堅執銳,身上穿著清一色的明亮鐵甲,手持陌刀,人數足有四百余人。
為首之人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將士。
這年輕人身穿一襲白袍甲,看上去也不過十八九歲,身高八尺,體態修長,臉龐俊美,神清骨秀,一副氣宇軒昂的模樣。
而另一伙人行軍間則有些雜亂無章,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騎著馬的,有步行的。
其中兩個騎馬的人,江水生還認識,正是羅氏武館館主羅兆峰,還有羅氏武館千金羅彩環。
羅彩環騎在馬上,揮舞馬鞭,絲毫不見往日小鳥依人的模樣,反而跟冰山一樣,散發著一股寒意,拒人以千里之外。
此外,淮水上還有兩艘十丈長的巨大官船緩緩駛來,想來應該是官兵的戰船。
“希律律~”
那年輕將士勒住胯下白馬,爆喝道,“折沖府參軍陸小虎在此,諸位莫慌,待在原地,莫要走脫了匪徒。”
江水生聞言,扭頭眺望遠方水平線,卻見水匪的大船在陽光下只剩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搖搖頭,緩緩將船駛到岸邊,防止被官兵當做要逃走的水匪。
官道上,一大批小漁鄉的漁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官兵們一通搜索,只是抓到了流民,連一個水匪的影子都沒找到。
而張府里里外外,已經徹底被搬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米糧金銀全都不見。
有機關高手找到地下密道,一路追蹤到后山上,也只是找到張財主和護衛們的尸體,只能得出水匪殺人越貨的結論。
糟糕的是,這群官兵的手腳也不干凈,入戶之后,攪得小漁鄉雞飛狗跳。
江水生帶著方大娘和方如玉站在岸邊上,等候官兵解開封鎖,并沒有回到土屋。
“方大娘,你家中還有貴重物品嗎?”江水生望到有官兵闖進方大娘的土屋中。
方大娘滿臉愁容,嘆息道,“害,哪里還有什么貴重物品,老頭子死后,家里的值錢東西便被街坊鄰居和親戚們拿走了。”
“后來鬧了流民和匪患。”
“現在官兵又來搜刮一層,還能有什么貴重物品?”
小丫頭方如玉則撅著嘴,抽泣道,“壞人,都是壞人。”
江水生見狀,便說道,“既然如此,方大娘你帶著方如玉和小子一起進城吧。”
“這……這如何使得?”方大娘怔怔出神,愣在原地。
方如玉還不知道進城是什么意思,只是拉著方大娘的手。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江水生輕笑道,“若不是大娘之前您贈的飯,恐怕小子就要餓死在這淮水上。”
方大娘大喜過望,拉著方如玉說道,“如玉,快,咱們兩個給恩公叩首。”
方如玉性格乖巧,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給江水生叩頭。
江水生急忙上前,托住這對老幼的手臂,將兩人扶起來。
就在這時,羅彩環從岸邊走過,看到江水生的模樣,不自覺放緩腳步,反復打量起江水生的面貌,似乎在回憶什么。
江水生見狀,想到自己似乎把這女人全身上下都摸過一遍,不免心中咯噔一下。
“環妹,你怎么一個人來江邊?太冷了。不妨去先尋個院落,等我處理完事情,再促膝長談。”
陸小虎從后面追上來,對著羅彩環說道。
看他一臉殷切的模樣,似乎與羅彩環關系不簡單。
羅彩環卻板著臉,冷冷說道,“煩請陸兄以公務為先,此番我們羅氏武館前來,乃是為陸兄壯聲勢,還請陸兄不要浪費我爹爹一片好意。”
言談舉止間,羅彩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出乎意料的是,此女冷傲孤僻的氣質,非但沒有降低她的魅力,反而更增添了幾分誘惑,讓陸小虎心頭升起想要征服的欲望。
陸小虎笑道,“環妹,你我自幼相識,乃是青梅竹馬,等這次平定完龍門寨,我便向羅伯父……”
“陸兄休要多言。”羅彩環俏臉如霜,回應道,“武行的后代都是互相娶,互相嫁的。”
“外人受不了我們,我們也受不了外人。”
“陸兄,羅彩環言盡于此,告辭了。”
說完,她也不顧不上詢問岸邊的江水生,抽身離去。
陸小虎目送羅彩環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烈馬才有意思……”
江水生看到這一幕,摸著下巴,心中細細琢磨。
“看這陸小虎如此舉動,想來鄭通和蘇高升下藥的勾當并沒有傳開,要么是被羅彩環隱瞞,要么就是雙方家中長輩達成和解,平息了事端。”
他慶幸當時沒有英雄救美。
若江水生當時出手教訓了那鄭通和蘇高升,非但不會得到兩家的贊許,搞不好還會被顛倒黑白,殺人滅口。
官兵們搜刮一通,非但沒有找到水匪,但卻帶走了不少流民。
不少漁民收拾細軟,跟在羅氏父女等百人后面,求個安全,一同前往淮水縣。
江水生便也收拾東西,跟在隊伍后面,前往淮水縣。
方如玉拉著江水生的手,問道,“水生哥,我們去縣里做什么?”
“買房!”江水生輕笑道。